「这里是……」她站在入口处,看著屋子里的一切,除了一般的家具外,没有其他多余的摆设,简单中让人感觉到有些孤单。
「这是我家,你就住在这里。」他将她的行李箱提进一间房间。「你就睡这一间房间。」
她走进房间一看,除了一张单人床和一张书桌外,什么都没有,比起客厅里的摆设还要简单。
「左手边是浴室,公寓出去左边约一百公尺处有一间超级市场,你需要什么可以自己去买。」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这房子不算小,一个人住不会太过浪费吗?
娄于雍看了她一眼,没回答便要转身出去。
「喂……」
「我叫娄于雍。」他说了名字之後便离开走向客厅一隅的小吧台,倒了杯酒直接暍了一大口。
蕾贝嘉也跟著出去,「你对人一直都这么冷漠吗?」他的冷漠和亚伦的热情,让她有天壤之别的感受。
「你做人一向都这么聒噪吗?」
「你……」她并不是一个爱说话的女人,但遇上比她还不喜欢讲话的人,她竟然成了聒噪的女人。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我……」就算她有话想说,对著他的冷漠她也说不出口了。
「没话要说,那就早点睡觉,别再来吵我。」
闻言,蕾贝嘉气冲冲的转身走进房间里,坐在床上生著气。
後悔了,她後悔了,她不该这么冲动就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从东岸来到西岸,此刻她是後悔莫及。
什么叫自作自受,她终於了解了!
蕾贝嘉打开行李箱,这才发现自己除了带几件换洗衣物外,连毛巾还有她惯用的盥洗用品也没带。
她走向左手边推开门,只见空荡荡的浴室里什么也没有,这叫她怎么洗澡?
没办法了,只好出去买了。
蕾贝嘉拿了钱包走出房间,直接往大门走去,对於一个人在喝酒的娄于雍不加以理会。
「你要去哪里?」
「你不是说我需要什么就自己去买吗?」
「这么晚了你需要什么?」
「我要洗澡,浴室里什么都没有,总不能叫我乾洗吧!」她气得连说起话来都有点赌气。
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满,他一点也不生气,反倒觉得好笑,这女人真是喜怒哀乐形於色,不高兴就将情绪表现在脸上。
他放下酒杯,走进一间小小储藏室,拿出新的毛巾和沭浴乳、洗发精等盥洗用品,全都塞进她怀里。
「这些你先凑合著用,要买新的明天再去买。」说完又坐下来,继续喝他的酒。
蕾贝嘉看他的样子,简直像个酒鬼,她真不该相信他有这个能力让自己完成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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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贝嘉被刺眼的阳光给照醒过来,翻转个身,想拉起棉被继续睡。
换了个新环境,整个晚上辗转反侧不成眠,直到清晨四点左右才蒙胧入睡。怎知才刚睡著没多久,就被清晨的阳光给扰醒。
她拉高棉被,却又掉了下去,迷迷糊糊中想将棉被再度拉高时,却有人扯住棉被。
「该起床了!」
她一听见男人的声音,猛然惊醒的从床上跳起来,入眼的是一身运动服穿著的娄于雍。
「你……」她受到惊吓的看著他。「你怎么会进来我房间?!」
「我给你十分钟起床梳洗,然後换套运动服,等一下我们一起出去训练。」
「什么样的训练?」
他只丢给她一句话,「记住我只等你十分钟。」
蕾贝嘉在他离开房间後,又坐在床上发呆了近三分钟,这才下床梳洗,换上运动衣走到客厅。
「走吧!」
他们雨人离开了公寓,走到不远处的UCLA校园内。
「你能跑几圈?」
「我不知道。」在她的训练过程中,她从来没有在清晨五点被叫起来,测试跑操场几圈。
「你先做个暖身运动。」
蕾贝嘉依言开始做暖身操,让整个身体活络起来。
「开始慢胞。」他率先往前跑,蕾贝嘉快步跟上去。「你不用紧跟著我,只要依你自己的速度和节奏来跑就行了。」
刚开始,她还能紧跟在他後面,但跑过一圈之後,两人之间的距离愈差愈远,她只感觉到娄于雍不停的经过她身边。
她约莫跑了三圈,便已气喘如牛,努力跑完第四圈後,就再也跑不动了,只好先到一旁休息。
娄于雍继续依他自己的步调跑著,约莫又跑了半个小时之後,才结束早上固定的晨跑运动。
拿起放在一旁的大毛巾擦擦汗水,些微喘口气後,再喝一口水。「回家吧!」
蕾贝嘉跟在他身边,「教练,我……」
「不要叫我教练。」
「可是你现在是我的教练,不叫你教练要叫你什么?」
「你可以直接叫我娄于雍。」
连名带姓叫他娄于雍,不是很拗口吗?
走出UCLA,两人直接在外面吃过早餐後再回家。
娄于雍先去冲了个澡,将身上的汗水加臭汗味全洗乾净,洗完澡後继续回到床上睡回笼觉。
蕾贝嘉一样去洗了个澡,洗好出来後,在客厅见不到他,只看到桌上放了三片DVD,还有一张纸写著「仔细看一看」。
她拿了其中一片,上面写著「俄罗斯古典滑冰天后——玛丽亚·布特斯卡雅」,其他的还有法国黑珍珠——塞亚·波娜莉,和中国的滑冰女王——陈露。
她先播放玛丽亚·布特斯卡雅的DVD,坐在沙发上开始认真的看著。
就这样,连续半个月,蕾贝嘉每天早上五点和他一起到UCLA晨跑,回家之後不是看DVD,就是听音乐。
下午的时间他就开著车,载她四处去游逛。
阿曼森剧场、音乐中心、艾麦克剧场、博物馆等等地方,还去了著名的比佛利山、狄斯奈乐园、环球影城等等地方游玩。才半个月的时间,她的足迹已经踏遍了整个LA,甚至还远到圣地牙哥。
她像是来LA渡假的观光客,每天不停的玩。
这一天娄于雍晨跑完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汗水擦乾,喝口水就回家,而是往操场旁的椅子上坐下,太阳垂挂在天空,今天又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正好,蕾贝嘉也准备问他,到底什么时候他才愿意开始训练她,她已经没太多时间可以像这样继续浪费、虚掷。
「娄于雍,你什么时候才要开始对我训练滑冰技巧?」蕾贝嘉站在他面前问。
「你以为早上的慢跑不算是一种训练吗?」
「这……」
「第一天你的体力只能跑完四圈就已经气喘如牛、脸色发白,半个月後,你已经能轻松跑完八圈,依然脸不红、气不喘,你以前的体力太差了,一个连体力都不够的人,凭什么站上滑冰的舞台上。」
蕾贝嘉听著他的话,哑然无言,在这一点上,安德森教练从来没有刻意加强过她的体能,她也从没发现过自己这方面的不足。
一场比赛,短曲不会超过两分四十秒,而在自由长曲方面也不会超过四分十秒,她非常的有自信,以自己的体能绝对没问题。
然而现在听他这么说,她竟然无言以对!
一早上的慢跑是一种体能上的训练,下午的时间你总是开著车,载我四处去玩,难道这也是一种训练吗?」
娄子雍摇摇头,「看来你还是没悟透!」
「悟透?悟透什么?」他讲话干么语带玄机。
「滑冰不只是一项运动,它是一种力与美的结合,搭配动人的音乐,如果你无法了解每一首乐曲中蕴藏的深意和感情,你又如何透过你的身体,和你脚上那双冰鞋,将每一首乐曲给表现出来。」
「所以你才会带我去看歌剧、看表演、听演唱会?」见他点头,她又问:「但是你带我去狄斯奈乐园和环球影城玩,又是为了什么?」
娄于雍笑了笑,「不为什么,只因为我想去玩,就这么简单。」他站起来率先往前走。
他这是什么回答,只因为他想玩,如此而已?
「喂,娄于雍、娄于雍。」她小跑步的追上去,却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来,她就这么笔直的撞上他的背,好像撞上一堵墙一样,把鼻梁都撞歪了。
「你做什么?干么突然停下来?」她揉著被撞疼的鼻梁,往右一跨,才看见站在前面那美丽的身影,是她的偶像——坦亚!
「你怎么会来LA?」娄于雍蹙眉,见到坦亚,他并不怎么高兴。
坦亚看见从他後面走出来的东方女人,心中护意横生。
乔斯是她的,谁也不能从她的身边抢走他!
「那要问你,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跑回LA?」她不过是去了加拿大一趟,一回到纽约他就不见了,当她一知道他回LA,她随即搭飞机来找他。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和一个东方女人一起晨跑!而这东方女人还有点眼熟,好像……对了,是在纽约时参加一场Party见过面。
「我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不需要和任何人报告。」
「乔斯,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女人。」坦亚走到他面前,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大胆直接的送上她性感的红唇,热情的吻著他,挑逗著他。
蕾贝嘉当场愣住!
让她愣住的原因,除了他竟然是她的偶像乔斯之外,就是他们居然如此旁若无人的热情拥吻!
娄于雍瞥见她充满惊愕的眼神,快速将坦亚给推开。「你很清楚,我们在一起是你情我愿、互取所需,谁也不必对谁负责。」
「乔斯,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该不会以为我们上过几次床,就能代表什么吧?」连汤姆克鲁斯和妮可基嫚这一对人人称羡的银色夫妻,不也在结婚十年後离婚了,一张薄薄的纸能代表什么?又能保障什么?更何况是他们,她不会这么傻吧!
大家都知道她和他在一起,就算要分手,她也不能是被抛弃的一方。
若是大家知道乔斯另结新欢,将她甩了,这叫她的面子要往哪里摆?
坦亚露出笑容,「乔斯,我知道我很忙,常常因为大大小小的比赛飞来飞去,没有太多时间陪你。」她看一眼蕾贝嘉,这种发育不全的东方小女孩,她还看不在眼里。「我不在的时间,你想和谁在一起都没关系,我只希望我在LA的这段时间,你是我一个人的。」
坦亚说著说著,身体又黏了上去,「好了,人家一太早来找你,连早餐也没吃,你陪我去吃东西。」
「坦亚!」
「走啦、走啦。」她完全下看蕾贝嘉,拉著他就走。
蕾贝嘉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愈离愈远的背影,一个是滑冰女神,一个是滑冰王子,他们两个的确是滑冰界的金童玉女。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关於滑冰运动的消息,就是乔斯一举得到单人滑冰和双人滑冰双料冠军的新闻,而当时乔斯的拍档就是坦亚。
她和娄于雍住在一起两个星期,竟然没发现他就是乔靳!
而明知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不知为什么看著他们俩亲密的样子,她的心竟会感到有些难过。
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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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贝嘉一个人独自在外晃了一整天,不知道该回去,还是不该回去?
坦亚不是说的很明白,她在LA的这段时间,娄于雍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这句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不是吗?
只不过坦亚弄错了,他从来也不是她的,他会带她来LA,不过是为了要训练她罢了。
站在公寓外,抬起头看著三楼,一整晚灯都亮著,他一直都在家吗?
夜晚的风有点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大早出去运动,身上一块钱也没带,一整天没吃半点东西,是既冷又饿。
唉,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为什么她会陷入这样的窘困呢?
蕾贝嘉越过马路,走到公寓骑楼下,靠著墙蹲下来,不知过了多久——
「你在做什么?回来了为什么不上楼去?」
久不见她回来的娄于雍步出公寓,一见到她平安无事,原本担心不已的心终於放了下来。但却因为太过担心,语气下太好。
听见他的责备,她心一急的想站起来,却因为蹲太久,双脚发麻,整个人往前一倒。
幸亏娄于雍眼明手快,及时拉住她,才使她免於摔得鼻青脸肿。
但——却也因为他过於用力,将她整个人拉向自己,她的额头虽没和地面Kiss,却硬是撞上他的胸膛,撞得她头昏眼花。
「一点平衡感都没有,我真怀疑你会滑冰?」
「我是因为脚麻,又被你拉得太大力,才会一时失去平衡。」她不得不为自己辩驳。
放开了她,他转身往楼上走。
蕾贝嘉则待脚不再麻了,转身也跟著上楼。
她一进屋,看了一眼屋子四周,嗅嗅有没有女人的气息。
「坦亚呢?我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你们?你直说没关系,我可以暂时先找间饭店住。」
娄子雍瞪了她一眼,对於她的问题懒得理会,迳自走进厨房动手煮面。
半晌後,蕾贝嘉闻到香喷喷的味道,肚子随即不客气的传来咕噜叫声,一整天没吃半点东西的她,已经饿到前胸贴後背,四肢无力。
看他端著一大碗面到餐桌上,口水差点流下来。要煮面也不多煮一碗,让她只有乾瞪眼的份!
「一整天没吃东西,你还不饿吗?」
「当然饿呀!」但,他怎么知道她没吃东西?
「饿了还不坐下来吃。」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发了什么神经,竟会为自己找麻烦到这种程度。
「这是煮给我吃的吗?!」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这般冷漠如冰的人,竟然会亲自煮面给她吃!
「你到底要不要吃?」真是罗唆!
「当然要!」她立刻坐下,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大口吃著面,也不怕烫著了
娄于雍走回客厅,抽起烟来。
蕾贝嘉实在因为太饿了,顾不得美食是该细嚼慢咽,好好享受,她一口接著一口,不用花十分钟,便将一碗份量不少的面全都吃进肚子里,甚至连一滴汤水也不剩。
吃完後,她一副酒足饭饱的表情,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还要满足的事了!
她接著走到客厅,「谢谢你,你煮的面很好吃。」
「吃饱了就去洗澡、睡觉,从明天开始,我会严格训练你。」他将手上的烟蒂捻熄,拿起桌上的汽车钥匙准备出门。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她急著问。
「你早一点睡。」他只丢下这句话後,即拉开门出去。
这么晚了他一定是去找坦亚,看来今晚他是不会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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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于雍离开家後,来到位於日落大道上一家PUB。推开门,吵杂的PUB里弥漫著浓浓的烟味。
他很轻易的看见已经烂醉如泥,整个人趴在吧台上的坦亚。她这种行径,早已被狗仔记者全都拍下来,明天在各大报上,绝对会成为头条。
他无奈的朝她走过去。
坦亚抬起头来,睨一眼站在眼面的人。「乔斯,你来了呀!」
她已经醉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只要一喝醉绝对是丑态百出,没有任何形象可言。
「你喝醉了,我送你去饭店休息。」
「乔斯,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她看了一下手表,「我足足等了你四个小时又十二分钟,你以前从来不会让我等你这么久的。」
他皱起眉,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理她。
「乔斯,陪我再喝杯酒好吗?」
「你若下想闹笑话,不想成为明天报纸上头条的话,你就清醒一点。」
「那又怎样,既然我有新闻价值,就让那些狗仔记者写一写又怎么样。」她笑了笑。
娄于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美金丢在吧台上,一把将她抱起离开PUB,他把她丢进他的车子里,将她送往这附近的一间饭店让她休息。
他在服务生的帮忙下,好不容易将烂醉如泥的人弄上床,他拿了十块美金给服务生当小费,顺便堵住他的嘴巴,要他别对狗仔记者乱说话。
坦亚在服务生离开房间後,坐起身子,动手脱去身上的衣物,脱到只剩下能勉强包裹住她那随时呼之欲出的双乳的胸罩和一条内裤。
她定向娄于雍,双手圈上他的脖子,红唇就这么噘上去,却还没碰上他的唇,他的脸就这么别开。
「坦亚,你喝醉了。」
「乔斯,你别告诉我你讨厌酒味。」她讽刺著,谁不知道他自从三年前的那一场比赛跌倒後,已经不再是人人崇拜的滑冰王子乔靳,而只是个酒鬼乔斯。
「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乔斯,」对於他的拒绝她一点都下在意,涂著鲜红蔻丹的双手,大胆的将他的衣服拉高,十指不停地在他坚厚的胸膛上爱抚著,唇也随之跟著吻上去,然後慢慢地往下移。
当她正欲解开他牛仔裤上的钮扣时,娄于雍却抓住了她的手。「坦亚,住手。」坦亚的手虽然被他给抓住,她的唇却直接隔著牛仔裤吻上他「那儿」。她就不相信会有男人抗拒得了她的狂野。
坦亚的吻,再度从他『那儿』吻上他敞开衣服的结实小腹上,双手也挣脱他的箝制,正想褪去他的衣服时,再一次被他给拒绝。
「乔斯,你……」
「你醉了,早点休息吧!」娄于雍丢下这句话後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坦亚就算是真醉了,也被他的冷漠浇了一头冰水,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乔斯,我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我要你,你一定会是属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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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贝嘉洗完澡後就上床睡觉,然而不管她躺在床上如何辗转,就是难以成眠。
於是她便起床泡杯牛奶,想帮助自己入睡。
然而当一杯牛奶已喝完後,她仍是精神奕奕,一点睡意也没有。
拿起遥控器,随便转著电视看,从头转到尾,却没有一个节目可以引起她的兴趣,她无奈的又将电视给关掉。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过於失常,一切全是因他而起。
今天她一个人在街上闲晃一整天,对於他就是乔斯一事,仍是惊愕万分。
以前在滑冰场上的乔斯,留著短短乾净的头发,她还记得那时他脸上时时刻刻露出灿烂的笑容。
现在的乔斯,凌乱的长发披肩,脸上的青须更是没有一天刮乾净过,最重要的是他一脸比铁达尼号撞上的冰还要冷上千万倍,哪有什么笑容可言。
她还记得唯一看见过他的笑容就在今天早上,她问他为什么要带她去狄斯奈乐园和环球影城玩,他回答时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就好像是流星一样短暂。
她下解的是当她告诉他,她是因为看过他滑冰的报导,才爱上滑冰,想学习滑冰时,他为什么下告诉她,他就是乔斯?
还有三年前的那一场比赛之後,他便消失於滑冰运动上。
只不过是一场失败,他不像是禁不起失败的人,更不像是跌倒了就站不起来的人啊!
他今年才二十五岁,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继续滑冰,为什么不继续参加比赛呢?
蕾贝嘉心里有好多好多的疑问待解开,愈是想,问题愈多。
就这么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著想著,不知不觉窗外已经蒙蒙亮,她准备回房间小眯一会儿时,门外突然传来开门声。
娄于雍门一开,发现她在客厅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吭一声的走进自己房里,门「铿」的一声又关上。
一切又回归於宁静,就好像这一声门响是墙上的时钟,传来五点钟的提醒罢了。
然而蕾贝嘉却呆呆的看著那扇被他用力甩上的门,怔然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