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
乍见他出现,她的心没来由地狂跳不已。
听见纪恺这么说,她的脸更红了。她真的了解他吗?其实她刚刚只是看不过去其它人批评他而已。
「因为什么?」纪恺非要她说出来不可。「我记得以前不管别人把妳说得多难听,妳都不会在意,现在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我实在气不过嘛!你明明就不是那样的人,她们却把你说得那么变态,难道你一点都不会生气吗?」
「不会。」纪恺毫不迟疑地回答。
「为什么?」韩可愉十分好奇。
「也许我真是个心理不正常的男人,因为就算妳欺骗了我,把仲夏夜之梦搞得乌烟瘴气、危机重重,我的心里还是……」
纪恺突然停顿下来,让韩可愉的一颗心像是悬在半空中似的。他到底要说什么呢?
「还是什么?」她想从他的口中听到更多。
「没什么,妳说这些话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我告诉妳,这是没用的。」
他怎么能承认自己还爱着她,不!他不能承认。
纪恺话讲到一半就变脸,让韩可愉的心当下凉了半截。
「我没有……」
他真的这么以为吗?她也是有自尊的,如果他真是这样看她的话,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她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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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就有这么刚好的事情。白天才说不想有瓜葛,晚上两人又凑到一起。
韩可愉不过晚了一些下班,竟然在搭电梯下楼时遇上了纪恺,这还不算什么,更糟的是,电梯竟然选在这个时候故障。
不会吧?他们被关在电梯里了!
而且,只有他和她。
「开门,开门啊!」
韩可愉按下紧急按钮,可是电梯却没有任何反应。纪恺见她神色紧张忍不住调侃道:「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我……我有急事。」其实她只是找个借口而已,他和老虎比起来,她宁愿选择和老虎关在一起。
「什么急事?忙着去约会吗?」纪恺不悦地瞇起眼睛,他没忘记她身边还有个克里夫对她虎视眈眈。「和我分手后妳倒是过得很惬意。」
「这不关你的事吧。」韩可愉背对着他道。
「没错,是不关我的事。」
虽然纪恺一再提醒自己她曾经可恶的欺骗自己,可是,另一方面脑海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对他说,就算她做了那么多令他痛恨的事,却仍然改变不了他深爱着她的事实。
「那……现在怎么办?」韩可愉哭丧着脸,亟欲找出脱身之道。
她一转过身却发现纪恺将她困在他的双臂之间,连他的呼吸吐气她都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
「大家都下班了,要等人发现我们恐怕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所以……」纪恺顿了下,空气彷佛一下子凝结住。
所以?韩可愉的一颗心忽上忽下,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所以……就算我们现在做什么也没人知道。」纪恺的眼神阴鸷慑人。
「你……要做什么?」
「妳说呢?」他决定不再忍耐内心的渴望而让自己得内伤,倏地低头吻住她微启的红唇。
「纪恺,你不行……」他不能在这样的情形下抱她。
「我可以。」她是他的,当初是他放弃了她,而现在他发现那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我要将妳锁在身边,不让妳再害其它男人。」
「恺。」韩可愉怔怔地望进他饱含欲望的黑眸。
纪恺将手伸进她的上衣内,来回抚摸着她细滑的肌肤;若不是他扶着她,她恐怕已经因腿软而跌坐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的门突然被打开,纪恺立刻反射性的将衣衫不整的韩可愉藏在他身后。
「总裁……」来人见到他微愣了一下。
「出去!」纪恺铁青着脸大吼。
「咦?」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救了总裁的下场竟是成为他的受气包。
那些站在电梯前的员工一脸错愕,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原本打算前来救人,谁知道被救的人竟然大发脾气,隐隐约约中他们似乎看到纪恺身后藏了个人,可当他们想凑上前看清楚时,纪恺却勃然大怒,「我说出去你们没听到吗?」
被他一吼,没人敢再逗留,当电梯门再度关上时,韩可愉懊恼地伸出头。「这下可好,真不知道明天又会被传成怎样。」
「放心,他们什么也没看到。」如果他们看到了,他一定会将他们的眼睛一颗颗挖出来。
虽然纪恺这么说,但她仍是担心他们会不会乱传她和纪恺在电梯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韩可愉嘟起嘴埋怨:「都是你害的啦!」
「放心,我会负责的。」纪恺说得信誓旦旦。
「负责?你要怎么负责?」哼!说得倒轻松,他能让今天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都丧失记忆吗?
纪恺笑而不答,当他不想说的时候她再怎么问也是白费唇舌,最后他终于开口对她说:「我送妳回家。」
「不……」算了!她选择闭上嘴。
纪恺根本不会给人拒绝的机会,这是她认识他以来最了解他的一件事,所以她并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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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我进去坐吗?」
韩可愉不是第一次听到男人对她说出这句话,可是能令她脸红心跳的却是第一次。
「已经很晚了,所以……」她作势欲关上门。
纪恺伸手抵住门板,不让她将门关起来。「妳不想知道我要怎么对妳负责吗?」
闻言,韩可愉愣了一下,手一松,纪恺犹入无人之境地进入她的房子。
「要喝茶吗?」
「不用了。」纪恺看了看房子的四周后问道:「这房子是袁世甫买给妳的吗?」
「嗯。」这种事他只要调查一下就知道,因此她也没想要隐瞒他。
一提起袁世甫的名字,纪恺的脸色稍微一变。「妳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