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语别开脸不让他碰触,回复平时的伶牙俐嘴,没好气的回嘴,“多了我的责怪,擎少爷照样死不了的。”
闻言,荻野剑擎放肆的大笑,轻佻地眨了眨眼,调侃地笑道:“你的火气很大。”
“有的人就是有这种叫人发火的能耐。”几次深呼吸后,她撇撇嘴,不去理会他充满戏谑的轻笑,而他男性的气味简直要夺去她的呼吸。
“我不记得自己惹火了你?”他挑起一道眉峰,偏着头,用着看猎物的眼神看她,她暴露在空气中的粉嫩香肩,看来美不胜收。
“你把我看成随便的女人!”她硬声指控,自尊心强烈的被损伤。
“我没有。”荻野剑擎一把将她扯上来,猝不及防的把她拽进怀里,双眸宛如两簇炽热烈火,燃烧着自己对她的渴求。
“啊——你做什么?”映语心脏“咚”一声狂跳着,她本能地拉紧身上的床单,无比惶恐地挣扎着,可让她恐惧的不是他的举动,而是她的内心,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对他的悸动会那么强烈。
“嘘。”他低语着,以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说,“难道你不想离开,想继续躺在他的床上。”
“你……听你的口气,你是来救我的?”这怎么可能?
他微笑地向她眨眨眼,靠在她耳边问道:“你说呢?”
废话!“当然不是。”
她本来是信心十足的,但在听到他对小伯爵说的那些话后,她的心不仅是受伤还动摇了。方才他不是说,他是因为门没有关好,才好奇地走进来探个究竟,那么就算他将目睹她被强暴,他还是可以无动于衷,不顾她的死活……
也对,他们素昧平生,他犯不着为一个陌生的女人和小伯爵结下梁子,况且以他的条件,要什么女人没有,充其量,她也只是和他有一面之缘的女人,除了这样,什么都不是,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美丽高贵的卡地洛公主,但为什么她的心拧了又拧?又为什么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来自他心中异样的情感,难道是她的错觉?
“但我说是,我为你而来。”他回答了她心里的问题。
她听了却只是不屑的冷哼一声,“不可能的!”她才不信呢!
“嗳!我说的是真心话呀!”他装出受伤的表情。她在生他的气!
“鬼才信你的话!”她嗤之以鼻。心底深处一道异样的火苗又熊熊的冒出来,她究竟在气什么?
“你在吃醋?”他含着笑,眸光深邃的凝视她,仿佛能看透她灵魂最深处。
“我没有!”她矢口否认,大力地推开她。
“你有的。”他将她按回怀里,斩钉截铁的说。
“我说没有就没有!”她心虚的驳回。好强如她,如何能承认她的心在发酸,酸得妒火横生。
“有没有你自己最清楚。”他颇有深意的看她,她闪烁不定的美眸泄了她的底。她确实在吃醋!
“我才不是个大醋桶!”她扁扁嘴,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五脏六腑替她不平的吱吱大叫。
“不诚实的小嘴。”他轻哂,飞扬跋扈道。“让我想想,我要如何惩罚你这张不老实的小嘴。”修长的手指悄悄地爬上她的纤背,他要她的欲望压抑了两年,她却认识他不久,他的欲望向来不会要他等待,但面对她,他知道他的保护欲比征服欲来得强。
狂妄的男人!“说不说实话是我的事,你凭什么……”
她的反驳未能完成,他已霸气的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地落下一吻,这张嘴唇他想要了两年,从这一刻开始该是他的。
“你不该吻我!”她扭动着手腕,猛捶他的胸膛,把郁气发泄在他身上。
“真抱歉,我夺走了你的初吻。”他反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细细的吻,脸上不由得浮出得意的笑容。
“天杀的!花心鬼、大色狼!吃女人的馋虫!”她挣扎了一下,哇哇大叫。“谁说那是我的初吻,我的初吻早给了别的男人。”
“别动!”他轻轻扬高嘴唇,抚摸她染满红晕的脸庞,“再动你的身子会让我看光的喔。”
虽然她那句——我的初吻早给了别的男人。像刺耳的噪音,但他没有被她的话激怒,两年前的那个仲夏,他在好友的休息室遇见她后,便命令雨调查出她的资料,那份文件巨细靡遗的包括她出生到读大学的各种资料,她的家人,她在哪个医院出生,读哪个幼稚园、小学、中学、大学,她的交友情况……等等。
大量的资料中显示她没谈过恋爱,而这两年来,她一直在他的监视范围内,所有想追求她的人都被他暗中吓退,他将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更是最后一个。
映语咬了咬牙,僵住身子,随即低喝,“你要敢多看我一眼,我就挖瞎你的眼睛。”
对她的威胁,他但笑不语。
她偏头看他,“你在笑什么?”
“痛不痛?”他突然问道。
她一愣,转动盛满疑问的眸子看他,“什么?”话落,她手腕上的系带终于被解开。“谢谢。”她抽回被他握在掌心怜惜的双手,害羞地撇开脸。
他心疼的拥抱她,把她的脸压进他的肩窝,手掌轻轻地抚摸她的纤背,幽邃的蓝瞳变得深不可测,“没事了,我就在你身边。”
她抬起头来,直直望进他温暖的眸子,突然喃喃呓语道:“荻野……好奇怪,好像突然间我们变得好亲密。”
他听了立即哈哈大笑,心情好得不得了,“是啊,你将会发现——你的生命中有个我。”
“不会的!”她急切的微扬下巴,心乱如麻。“对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个恰巧路过的游客罢了!不过,这间饭店是你的,你务必救我和珍妮。如果我有什么闪失,拓也哥肯定会追究到底,而你将会被连累,还有,你希望强暴事件发生在你的饭店内吗?这样你会丢脸的!”
他的眼狂炙、侵略性十足,那像是深海里头的一道漩涡,挑动她的心、她的情,令她惶惑无措、六神无主,她害怕自己会被卷走,永远迷失在爱情的迷宫里,贪恋在他温暖又安全的怀抱里。
她不该这样下去,她和他的相遇谱不出什么恋曲,她终究会离开他,她一直都很明白,她的婚姻大事属于她爹地的掌管。而他,对女人只有玩弄,没有感情,她怎么可以让自己沉沦在一个爱用下半身征服女人的烂男人手掌中……他只是她在威尼斯之旅中的一小段插曲……
荻野剑擎眯起眼睛注视着映语,愉悦的神情迅速消失,神色阴沉了许多,绷紧的肌肉散发的狂暴是如此锐不可挡,让她被吓得猛地深呼吸好几口气。
对她而言,他只不过是个游客?他的眼睛被罩顶的黑云遮住,一道怒火燃烧着他,他内心妒火冲天,
拓也那个家伙让她无时无刻的牵肠挂肚,难道真被烈札里说中,他和拓也的计划中出现意外——她喜欢拓也?!
他感到全身好像被包在妒火中,顿一顿气,他的脑海中忽然飘进那行字:
务必把握威尼斯的嘉年华会之夜,抱得美人归!
荻野剑擎原本抿紧的双唇上扬,可火气仍在,“我有条件。”拓也简直料事如神。今晚,他要付诸实行,尽他该尽的责任,索取他应得的权利。
映语杵愣在他怀里,她不解他谜语似的话。
“人要懂得知恩图报!要我救你,拿出诚意来回馈我。”荻野剑擎看穿她的疑惑,冷冷地笑了,那抹令她勇气全然溃堤的笑容,让她的四肢百骸仿佛都冰冻了起来。有恩必还是很公平的,为达目的他将不择手段。
她眨着一双纯真的眼眸迎向他,“好!我请你吃饭,做为答谢。如何?”他怎么了?那声音忽然变得好冰冷,冷得好像冰霜般想冻伤她……
他凛着脸,不答反问:“我是你的什么人?”
“如果你能从那只淫虫的手中把我救走,你荻野剑擎便是我谷映语的救命恩人,但花心如你,或许你会见死不救,让我毁灭在小伯爵的淫威下。”她毫不考虑的说道,还没完全离开这间房间,就代表恶梦还没结束。
“男人!”他的情绪激动,刮起飓风的吼着。她竟把他看得如此不堪?
“什么?!”映语不可思议地拔高音量,这个男人真恐怖!脾气说来就来,差点吓死她不打紧,他竟然还名目张胆的自称他是她的男人?!要知道她不是他那些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情妇,他怎么可以如此招惹她?
“我绝对不会让别的男人碰你,你是我的。”他将她视为己物,霸道又跋扈的宣示道。
映语美目含嗔的瞪他,脸上的坚决是不容实疑的,“我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不专属于谁。”
“笼中之鸟是没有权利拒绝我的。”他这句话充满残酷的嘲弄,他的眼睛像野兽般眯了起来,在克制了陡然涌现的怒火之后,眼里的邪魅更加令人不安。“愿不愿意你都得接受,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气得嘟起嘴来,漂亮的眼睛因愤怒而闪光,旋即回以嘲讽道:“自以为是,不要脸!”他是想把她弄得神经分裂吗?
“既然如此,我用行动来证明。”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他再也不和她争执下去,直接用他的吻印证他的话。
他灼热的吻纷纷落在她唇瓣,将他不经意泄露的情感一点一滴的献给她,要她记清楚自己是他的女人。
此时,起居室一片春暖花开,小客厅一角却有人偷窥的牙痒痒的。
“够……够了!”映语从震惊中回过神,她责难的瞪着他,水波潋滟的美眸像会说话的写满惊悸,多独断的做法,再吃下去她会在他怀里瘫软的。
“告诉我,我是你什么人?”他冷着脸再问一次。
真的很糟糕,腰间的手一紧,她就知道她若答得不恰当,后果可想而知。
“你说你是什么就是什么。”她悻悻地扁着嘴,不愿太爽快的回答他。
“说!”他一副没耐性再和她耗的吼。
天哪!打雷了吗?不然她怎么有被五雷轰顶的感觉?
“你说,你是男人!”她皮皮的捡他的话来回他。
她想气死他吗?“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他极其阴沉的瞅着她。雨的那份调查文件少了一项资料,她的性子不止倔强,更刚烈。
他看起来像要掐死什么人,而她不难看出,这人是她。
“你不会真的这么做吧?”她好紧张的扯着他的手臂问他,那模样就像骤然失去依靠的小动物。“你真舍得丢下我?”
“说不说?”他维持冰冷的尊容,语气却有掩不住的宠爱。
“我说!在你的怀里好安全,这就是你带给我的感觉。”她娇懒的偎在他怀里,换了个方式给他答案。说完,她很快地垂下眼睑,遮掩双眸中的羞怯。
他端起她的脸,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害她心头突然怦地一跳。他揉揉她的头顶,期待地问:“想不想要我?我想和你做一件我很久没做的事。”老实说,他有过太多女人,他向来不喜欢女人对他说爱,也不想要,但他要她的爱,
映语被这句话刺得一震,想不想要他?!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她极为忿恨地瞪着他,把他的话当成是一种羞辱!这个花心鬼是不是疯了?
“别这么小气嘛!你是上帝赐给我最美的礼物。”他俯首亲吻她洁白的额头后,充满占有欲的把下巴抵在她肩上,坏坏的舔吻着她颈窝的细致肌肤,让她一次又一次的颤抖,张狂的气势同时席卷她,独断的说:“只是请我吃饭达不到诚意,我也嫌时间太短,我要你陪我一个晚上,这可是我的条件。”
“去你的狗屁条件!”映语握紧拳头,立刻回绝。“我不想,也不要。你不行,也不能。”她慌乱地把脸蛋往后仰,躲开他的侵略。
她被他挑弄得呼吸急促,在她肌肤上漫流的热气让她颤抖,紧绷起身子。奇异的感觉在她体内窜动,她的女性深处好像悬岩着难耐的火炬,全身就如火焚般,那股难耐的发痒感不由自主的窜出她体内……是需求?!这样深切被一个男人挑起她的情欲彻底吓坏她了。
“别把我看成是一般的女人,我不是你那些情欲泛滥的情妇。”她扭动着纤细的腰,奋力挣扎出他的怀抱。
天呐!她怎么能够在他的挑弄诱惑下,回馈似的渴望起他来?这怎么行?
“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勾起唇角,不管她激烈的挣扎,执意将她拥入怀中,安抚她的紧张与抗拒。“你今晚能不能从小伯爵的床上毫发无伤的离开,全看我高兴与否,给你一分钟考虑清楚,吃完饭,陪不陪我?”他恶劣的威胁她,要她妥协于他提出来的条件。
不知怎么,每次和他说话,她就会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不禁生气的捶他一拳,气呼呼地冷哼道:“被一个大淫虫救走,我想我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没有我,你以为你逃得了吗?”他兴味盎然的拍拍她的脸笑着。
她气鼓鼓的瞪着他,口是心非的说:“荻野剑擎,如果到最后我还是得下地狱,那么,从哪扇门走进地狱中不都是一样的下场。”
“小女人,你想歪了喔!我的意思是,我要延长时间大吃一顿,因为我的胃口很大,你只请一餐填饱不了我的,正餐外加点心连带消夜一起,你什么都给,而我什么都吃,不过就是不会让你吃亏。”他邪邪的笑说,坏得好可恶。
强求不行就改为智取,他要用拐骗的,虽然耍这种手段有欠光明,可是只要她答应条件就行。
映语的粉脸霎时变得发烫火红,“把你的条件给我说清楚!”
“我要享用一个晚上甜美的‘飨宴’。”熠熠蓝瞳射出如炬光芒,深邃的更加邪恶,他给她一个最慵懒而诡异的笑容,语气轻柔的有如爱抚。“你可否填饱我?”
虽然对他的条件定义不太清楚,且似懂非懂,还有些困惑。不过她仍大方的道:“喂饱你,那还不简单。你想吃饭,我请你吃饭,你要喝咖啡,我陪你喝咖啡,你想喝酒,我也可以陪你喝……如果你的胃口真的够大,你想吃什么,尽管吃,我都请你吃。”
他神秘地一笑,细心地将她颊上的一撮发丝勾回耳后,俊脸尽是挑逗的兴味,他正欲进一步的诱拐,“比起酒,上帝缔造的另一道人间美食我更想品尝,你给不给?”他若有所指的问道。
“什么东西?”她的眸子对上他的。
“蜂蜜。”他捞起她胸前的美发,手指缭绕在发丝上,灼热的呼吸缓缓的接近她的耳际,淡雅的男人味令她颤凛地屏住气息。“小东西,让我告诉你,我是多么喜爱蜂蜜,蜂蜜的甜美,简直要我无法自拔。”
“光是一杯蜂蜜填饱得了肚子吗?”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身上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迷魅气息,令她不敢掉以轻心,轻举妄动。
“填不饱,饿不坏。的确很难满足我。”他露出英俊逼视人的笑痕,低沉的嗓音像柔和夜风,不断向她散发诱惑。他的大手抚过她艳丽的颊,接着移到她粉嫩的唇瓣轻抚。“你知道吗?你这张嘴尝起来像蜂蜜,让我意乱情迷——”
映语的脸一阵潮红,整个人恍似被螫。他似梦如幻的话让她如坠五里雾,但那敏锐的神经蓦地察觉有异,她很努力地思索着他的话,企图在他的句中寻找些蛛丝马迹。
精锐的他,猛然吻住她,灼热的唇没半点迟疑的诱惑她,有效地直接炸坏她的小脑袋瓜,使她不再理智,他是情场老手,本来就有把握她一定会被他这一招吃得死死的!
映语惊悸地眨动惊慌的眼,不能再正常运作的大脑让她不禁心慌意乱,如果她现在手上有铁槌,一定会把自己的头敲开,看看里头是不是全装些襁糊,否则,她怎么会无法控制地深陷在他淡如春风的轻吻里,一颗心好像要掉出胸口,无力抵抗他?
他的吻吻得她心里乱七八糟,让她心跳得好炽狂,整个人轻飘飘般,虽然,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她的心底悄悄的告诉她别昏了头。但,谁能告诉她,她是中了什么邪?竟然不顾一切的喜欢上他的味道、壮硕的胸腔,温暖的臂弯。如果他想耍什么手段诱拐她,她也只有乖乖上当的份……
荻野剑擎,一个霸道和强悍且邪气的浪子,为什么悄悄的窃去她未曾识爱的心?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猎艳高手!
“再多做考虑,我可要走人不管你喽。”他再次使坏,又吻了吻她的头发,唇角那抹邪佞的笑容更深了。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神智回笼,神情有些局促不安,她来不及多想,将他抱的好紧,“不要,你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我给,什么都给你。”
他的俊脸漾起狡黠的微笑,滚烫的气息喷到她脸上,酷蓝的双瞳充满邪气的得意,“好乖,亲我一下,然后,我抱你回我住的房间。”
大胆要求的音韵方收住,映语一抬头,猛地,她便掉进一双海洋颜色般蔚蓝如碧海的魔瞳中,一抹蓝,似浪涛飞扬,席卷她的灵魂。
映语的俏脸红得像苹果,听话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无瑕的雪臂很自然的挂在他的脖子上。
荻野剑擎轻巧的抱起她,那抹奇异又自负的笑容更加邪魅,他举步往客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