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来了。”童彤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等她。
“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里童彤也没说清楚,只叫她马上赶到医院,害她吓得心跳差点停了。
“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童彤快速地将她带往病房。
原本一头雾水的魏香提在乍见那个男人时,就全都明白了。
“我知道你会说韩语,所以找你来帮忙翻译。”童彤小声地说道。
“他是谁?”
“天晓得。”
“你们怎么会扯上关系?”魏香提睨着她。
“这件事稍后再向你解释,你先帮我问问他是什么人,否则我恐怕甩不掉这个麻烦。”童彤难掩懊恼地说着。
魏香提没再逼问,走到床边以韩语问候他:“你好,请问贵姓?”
闻言,男人显得又惊又喜。
“先生,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魏香提捺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我——我……”男人的神情从开心到纳闷,结结巴巴地,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先生?”
“我……我不知道。”
魏香提倏地转身,翻了翻白眼。
“他说了什么?”童彤抓着她的手来到门边,低声问道。
“他不知道。”魏香提转述他的话。
“他说什么?”童彤惊讶得瞠大美眸。
“我看他大概是失忆了。”魏香提猜测着。
“怎么可能?”童彤一脸震惊地望向护士。
“我去找医生来。”护士小姐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才正要换衣服准备回家的医生,就硬被拖进这间病房。
童彤一见到主治大夫,忍不住激动地问:“他说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头部受到撞击,有脑震荡的迹象,至于丧失记忆……”
“怎么样?”童彤很紧张。
“依案例看来,脑部受创的人,的确有可能会呈现失忆现象。”
“那该怎么办?”童彤急得跳脚。
“这个……由于你不是他的亲人,再加上语言不通,我想……你很难帮他恢复记忆。”医生一脸为难地下了结论。
“你的意思是他永远不可能恢复记忆了?”童彤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这也是有可能的,除非你能找到他的亲人。”
“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吗?我连他是谁都不晓得了,上哪儿找他的亲人啊?”
医生爱莫能助地耸耸肩,“照他的情形看来,大概后天就能出院了,到时候你再来帮他办理出院手续。”
“为什么要我来帮他办理出院手续?”童彤讶然问道。
“他是你送进医院里的不是吗?”
“没错,是我叫救护车送他到医院来的,但我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如果没有关系,你怎么会帮他付医药费?”
“那是……”童彤气得火冒三丈,“那是你们医院的人怕他付不出来,坚持要我先替他缴费的!”
“既然如此,那你们怎么会没关系?”
“你!”童彤觉得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气死人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医生说完立即退出病房。
护士小姐看了她们一眼,也跟着离开。
“你听听这医生说的是什么话!”童彤指着他离去的背影,气愤不已。
“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来的?”魏香提秀眉微蹙。
“路上‘捡’的。”童彤无奈地说着。
“你没事捡个男人做什么?真是自找麻烦!”魏香提数落着她。
“你以为我愿意啊?”
“报警了吗?”
“我早就报警了!”一想起昨晚所受的折腾,她就气得想揍人!
“警察怎么说?”
“只是做了笔录,没说什么。”
“我看那位医生显然是要你为这个烫手山芋负责。”魏香提瞥了一眼病床上表情木然的男人。
“我跟他又没有关系,为什么我要替他负责?”
“谁教你要捡到他?”
“不!应该是说谁教我倒霉踢到他!该死的!”童彤忍不住低咒了声。
“那你打算怎么办?”
“哼!谁理他。”童彤对他置之不理,拉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你以为有这么容易吗?”魏香提跟了上去。
“不然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你等着看好了,他们绝对会想办法让你把那只‘流浪狗’给带回家。”魏香提加快脚步越过她,摆明不想陪她蹚这淌浑水。
“流浪狗?”
“那个男人此刻不就像只没人要的流浪狗?”魏香提冷酷地道。
童彤恍然大悟,思及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麻烦,俏脸登时刷白——
“不!我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