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的私生活虽没更加放荡,但却仍维持以往,和众多男士交往;与她一起见报的男士多如过江之鲫,这情形尹是彻不是不知道。
尹是彻用力一挥,报纸像花絮般飞扬在半空中,然后纷纷坠落于地毯。这已不知是第几次,尹是彻将当日报纸扔在地上。
每天早上摊开报纸触目所及总是妮可和某某男士的照片,他已经看得不想再看了,但眼角总会不经意的被报导给吸引过去,每次看完总又会忍不住的发顿火气,这种「劳民伤财」的事他不想再做了!他真的累了。他不想再和她斗下去,深怕到最后受创最深的仍是彼此。
尹是彻脑筋又开始迅速转动,或许他该再度出手挽回她——
「妮可。」
妮可从众多文件中抬首,笑开来。「怎么?不去找桦枫,倒直接来找我,你不怕她又误会?」
林岳旋身在椅上坐下。「就是桦枫叫我来找你的。」
「然后……」
「她叫我来劝你,别再玩下去。你每天和不同的男人出去,就算尹是彻看了不发怒,她看了都想发火。」
「然后……」妮可唇角逐渐上扬。
「她说你好好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简直跟自己的清白名誉过不去……」
「然后……」
「她——」林岳总算反应过来,终于看到妮可脸上戏谑的笑容。「妮可!」
「哎呀!」她非常开怀的呵笑,存心让林岳难看。
「哎呀什么!我是和你说真的,你别以为我在和你玩!」林岳恼火地怒吼。
生气了、生气了!好好先生发火了!「我知道啦!别在我耳边大叫嘛!」妮可仍漾着甜笑。「你们小俩口也真是的,桦枫跟我在同一间公司上班,有话对我讲干嘛透过你来告诉我!我们又不是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她是怕惹恼了你会被噱、会不小心踢到铁板,所以派我当炮灰。」
「你却拿她没办法,甘愿跑来踢我这块铁板?」
「没办法呀!」他耸耸肩。
「哈,入会手续都没办妥就那么急于被管。」
「入会?」
「妻管严协会。」
「别忘了,是你引我入会的。如果入会后有任何『优良』表现也是你一手造就的,少在一旁幸灾乐祸。」林岳不客气的啐了妮可一口。
「那我是不是该引以为荣呢?」妮可还是满嘴戏谑。
哎呀!他今天可是身负重任,怎么和她斗起嘴来了「言归正传,你到底怎样?还想和尹是彻玩下去?仍是满腹仇恨?」
「我到过是谚学长的墓园了。」
林岳沉默不语。
「我和学长说了好多话,和他聊了好多。」她低头轻笑。「我向他抱怨,而且是非常愤怒的苛责。」
「你抱怨他什么?」
她嗤笑。「我抱怨他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为什么都不到我梦里来和我相聚,让我知道他现在日子过得好不好?」
「你梦到他了吗?」
妮可摇首。「没有。他不想见我,因为我做了令他心伤的事。」
「什么?」她能做出什么让翘辫子八年的死人伤心?
「桦枫没告诉你吗?」
「她有什么该告诉我,却没告诉我的事吗?」
「我和尹是彻上床。」
青天霹雳呀!妮可这句话震得林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你和尹是彻上床?你和尹是彻上床」林岳扶住把手,稳住抖颤的身体后,他大吼:「妮可!你怎么这么胡涂呢?」
妮可痛苦地捂住双耳。「怎么你和桦枫的反应这么两极?一个说我会和尹是彻上床是学长冥冥中安排的,一个却对着我大吼,说我和尹是彻上床是不智、胡涂的举动、决定;我到底该听谁的话?」她放弃地垂下双肩。
「桦枫。」林岳肯定地点头。
「喂喂喂!你也变得太快了吧?前一秒钟你才想教训我而已,下一秒却依附着桦枫的决定。」
「既然你说我已入会,那我当然是听桦枫的话,她的话永远是对的。」
「我不跟你说了!朝令夕改,你变态啊!」妮可挥着手臂赶着林岳。「去去去,离开我的办公室,你这个『完全变态的青蛙』!」
她和桦枫说他是大木头、呆头,他都算了、顺着她们,现在居然骂他是青蛙生物形态里属于「完全变态」的青蛙「我现在又变青蛙了」
「走开。」妮可推着林岳出她办公室,不管他像狗般狂吠,硬生生踢他出门。
可怜的林岳——
「赫连萱萱,你是缩头乌龟!」尹是彻站在妮可公寓门外咆哮。
「喂!很晚了,别在下面鬼吼鬼叫的好不好!」大厦里的住户开始耐不住怒火吼开。
「赫连萱萱,你再不出来我就继续在外面喊,喊到你打开门出现在我面前为止!」尹是彻威胁道。
躲在屋里的妮可抱着大狗熊瑟缩在沙发角落,捂住双耳将脸埋入狗熊娃娃里。
她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就来找她,她以为一切就像没事般,他们能像没发生过任何事般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她以为她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一个和他有过短暂一夜情的女人而已呀!
纵然情感的起伏受制于是谚学长,但谁晓得她的心早就被他激起水花,而且是无法停息的澎湃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