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粉绿背心裙的若彤一踏出电梯门便打了一个喷嚏,柜台后立刻探出一个女工读生的脸。
“请问找哪位?”
“我……我找雷韬,雷先生。”
这几天,她一直想著要如何将手中的钢笔物归原主。其实她只消将笔放在失物招领处即可,但她却以连自己也弄不清楚的热中,大费周章地请一个朋友查到了雷韬的联络地址——
认真思忖原因,只有一个理由。
她想再见他一面!
于是,她来到这里,只为了还他一只笔。
“你找雷韬,雷先生?”工读生抬了抬眼镜,确认性地问。
“是的。”看著工读生的表情,若彤不由地紧张起来。
“你要找我们总经理?请问有跟唐秘书预约吗?”
“总经理?”若彤讶异地重复。
她以为搭经济舱的雷韬只是一个奉命出差的公司职员,顶多也只是一个部门的小主管,万万没想到他竟然顶著「总经理”这么大的头衔,还是在这个规模不小的公司!
她要如何见到一个需要预约的人?以“还笔”这个微不足道的理由?
事情的发展全然不在若彤的意料之内,她抓著皮包背带的手心冒出了不少汗,想打退堂鼓,又不知道要怎么行动。
“席若彤?!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是上天好意派出使者解救若彤的窘境,当她面红耳赤地支吾其词时,一扇玻璃门开启,走出了一名一身香奈儿套装的女子。
“唐维贤?”昔日同窗的出现算是若彤第二件意料之外的事。虽然意外,但她对同学的及时出现还有一分感激。
“好久不见了!你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唐维贤笑嘻嘻地定向前,热络地拍著若彤的肩膀。
“唐秘书,这位小姐要找总经理。”工读生下客气地打断感人的叙旧场面。
“啊?你要找我家老板?”唐维贤适合唱老歌的低音也拉高了几度。
“我是……”若彤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又泛起嫣红。她顾忌地看了工读生一眼,用眼神示意老同学带她离开这里。
“到我办公室吧!”唐维贤会意地拉著她往门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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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维贤的办公室与雷韬的办公室相连,以一大片落地窗与外面的大办公区隔离,拉下百叶窗,三坪大小的秘书室便成了若彤与唐维贤密谈的小天地。
“要还笔?老天,你真可爱!”听完若彤说明原委,唐维贤啼笑皆非地倒进牛皮沙发,双脚一踢,两只鞋子各自朝不同方向飞去。
“别笑我了!雷先生不在吗?”
若彤两颊又发热了起来。今天到目前为止的脸红次数可能已经在她的生命中创下了纪录。
“他呀!昨天被老董当著下属的面狠狠赏了一记麻辣锅贴,所以今天请假在家疗伤。”
“为什么?这很伤自尊的啊!”
若彤无法想像一个大男人被当众打耳光的情景。不论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这样的对待方式都是一种羞辱……
“谁教他把这次的合约搞砸了!公司平白损失了快一亿的进帐,说不定他的总经理宝座会跟著不保哦!”
“只是因为一次合约谈不成吗?真惨……”若彤黯然说著,脑海中浮现雷韬的脸。怪不得,那一天他眉宇间有著淡淡的愁意……或许就是这一分愁吸引了她,让她久久移不开眼。
“其实这一年多来,生意被抢也不只这一次。更惨的是,前一阵子听说他的女朋友也跑了!够悲惨了吧!”
所谓的“女朋友”是指笔上的那一个名字——宜仪吗?
若彤暗暗为他惋惜。如果唐维贤所说属实,那么,他的爱情也未必能与金石比拟了。
“他大概很痛苦吧?”若彤轻叹著。
“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谁教他是私生子呢。”
“私生子?”这三个字让若彤一双眼睛张得大大的。
“没错。”唐维贤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会儿继续道:“反正这个大八卦历史悠久得很,告诉你也无所谓。其实我们家总经理是老董婚前跟别的女人生的,听说出生没多久就被当成结婚礼物送到老董的婚礼会场,差点让婚礼无法进行;也真亏老董夫人能忍气吞声地把他养大。或许就是因为身分的关系吧,他跟自家人的感情变得很冷淡。更何况他下面还有两个元配生的弟弟,老董好像也没让他接班的意思,所以……”
“所以?”若彤好奇地问。
唐维贤突然压低声音,故弄玄虚地倾身向她,“所以很多女人本来是看上他家的财产想攀龙附凤,后来发现他不是皇太子后,这些人不是马上另谋发展,就是转向他那个情场老手的小弟身上。之前那一个是唯一一个他自己追来的,交往了一年,结果还是跑了!”
“可真像电视剧的剧情。”
雷韬究竟背负了什么样的故事?她原以为拥有俊逸外貌的男子跟其他人一样,过著平凡的日子。
他或许过著优渥的生活,可是他幸福吗?当他受挫时,有多少人是真心来支持他呢?
之前,她因他那难以言喻的气质而想见他一面,现在,她因他的遭遇而更想见他。
“若彤,你跟以志还好吧?结婚了吗?”
唐维贤只手拄著头端详著老同学,对大学时代这一对金童玉女的后续发展好奇。
“我们没事,也没结婚。”若彤浅笑一下,淡淡地说著。
从她出勤回来至今,以志就像断线的风筝,在她的世界里销声匿迹。几次想打电话找他出来,话筒的另一端传来的总是千遍一律的语音。也许他们两个的未来,会像蒸气一样慢慢的消散……
若彤再抬起头时,发现唐维贤的目光仍在她的脸上。
“你不会对我们那个帅帅的总经理有兴趣吧?如果是真的,我可要向以志打小报告哦!”
“没有的事。别乱猜了!”
若彤不自觉地心跳加快。对雷韬的感觉,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她会对他一见钟情吗?她一向不信这样的事的!这只是先前的好奇,加上现在一厢情愿的同情吧!
她只是单纯的想再见见他,如此而已!
“好吧!相信你一次。”唐维贤笑笑地跳下沙发,将鞋子套回自己脚上,小跑步地移至办公桌收拾皮包。“本来姑娘我已经请了半天假,想早点回家准备出国的行李,现在就陪你去晋见我的上司大人好了!”
“你要出去玩?”
“嗯!明天我就要飞向地中海享受阳光、沙滩跟肌肉男了!”
看著老同学自我陶醉的表情,若彤忍不住笑开来。只是,想到要去见雷韬的理由时,她不禁又收起笑颜。
“维贤,我想……还是请你帮我将笔还给雷先生吧!”
“你那么热心的送笔来,不就是想见他吗?怎么那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唐维贤半开玩笑地瞟了若彤一眼,“还是连你也介意他的出身,现在不想见他了?”
“我没有不想见他!”若彤直觉地反驳,然后发现自己踩进了敌方的陷阱。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困窘地瞪了唐维贤一眼。
唐维贤此刻正笑得得意,“嘿嘿,想见就想见嘛,爱吃又假客气!”
“我……我只是想还笔而已!”若彤心虚地说著。再被老友糗下去,只怕她这张稍嫌太薄的脸皮都要三级灼伤了。“我们走吧!”
“若彤,反正总经理的爱人跑了,如果你跟方以志也有问题,这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好好把握吧!”
“没有的事,别乱猜!”若彤只能重复这句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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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两个人坐进一辆朝若彤住处方向疾驶的计程车,原来雷韬的住处只离她租的小套房不到十分钟的车程。
“维贤,你确定雷先生在家吗?”若彤看了看同伴,不放心地问著。
在出发之前,唐维贤打了几通电话到雷韬的住处,可是一直无人接听。后来唐维贤又打了一次,这回似乎是有人接了,可是唐维贤脸上却是一副莫测高深的神情,让她一颗心七上八下。
“他在!”刚刚将手机收起的唐维贤抿著嘴看了看若彤。
人在归在,不过他不是在睡觉就是喝得像摊烂泥。真可惜了老同学一身清新亮丽的打扮,只怕上司大人没有清醒的头脑来欣赏。
这样的事实,可以对身旁这位满心期待的女子说吗?
“总之,你一定可以看到人!”唐维贤语带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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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若彤站在一扇红铜色的门前——一个人。
方才在楼下大厅,当她在柜台登记访客姓名的时候,唐维贤临时被一通电话召了过去,留下她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只不过是陪她上去将金笔还给雷韬而已,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唐维贤竟然都不愿意给。
“唉……”若彤无奈地轻叹自己做人失败。
总而言之,她今天得当一位唐突的访客。希望雷韬不要太讶异于她来访的理由才好。
“嗯?奇怪……”
她按了门铃有一会儿了,没有人应门,但的的确确有音乐声从屋内流泄而出。她又按了一次电铃,结果依然。
“该不会是不在吧?”她一面怀疑,一面看著手中包装好的长方型纸盒。
也许她真的不该来这一遭,所以老天爷决定让她的期盼落空……有了这份认知,她蹲下身将纸盒摆在门槛上。
“啊——”当她手扶著门要站起来时,这扇似乎没有完全拙上的门让她顺势倾进了室内。
“有人在吗?”若彤带上门后轻声问著。
还是没有人回答。
玄关跟客厅隔著一道半人高的花台,虽然外面是艳阳高照,但屋内的窗帘全都拉上了,整个屋内昏昏暗暗的,茶几上的小台灯是唯一的光线来源。
乱诡异的!
一声重物掉落地板的声响让若彤差点大叫出声,她不安地理了理及肩长发,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理智教她放下手中的纸盒赶快回家,情感却要她进到屋里去……最后情感战胜了理智,她脱下凉鞋,踮著脚循著声音的方向走去
终于,她见到了雷韬。
不是印象中的西装笔挺、斯文内敛,而是躺卧床上,一脸新冒胡碴的颓废醉汉。
若彤俏声走到床边,弥漫的酒气教她皱眉;脚边的威上忌空瓶应该是方才造成巨大声响的祸首,床头柜还有一杯八分满的酒,加上一盒吃掉三颗的普拿疼。
不管是什么病,吃药加酒,还不如不吃。
“雷先生?”若彤弯下身轻声唤著。
“嗯……”浓密的剑眉动了动,没有太多的反应。
“雷先生!”若彤改摇他的手臂。
“毛巾……给我……”雷韬皱著眉咕哝,眼睛紧紧闭著。
“毛巾吗?好!”
若彤不假思索从浴室里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看雷韬醉得迷迷糊糊的,她拿出照顾生病弟妹的本领,只手撑在他的身侧,俯下身轻柔地擦拭他微微冒汗的脸。
好深刻的五官!像用刻刀精雕细琢过似的。之前她看过他在机上的模样,现在闭上眼的他依然俊秀逼人。她的力道用得极轻,仿佛怕稍一用力,就会将他给磨坏了。
湿毛巾的清凉让雷韬舒缓了紧皱的眉头。当若彤将毛巾移至他的颈部,他突然伸出手紧紧钳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拉,她整个人便跌到床上,随即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若彤的脑中嗡嗡作响,她甚至忘记了叫喊;而雷韬的眼睛已经张开,两双眼就以相隔不到十公分的距离相互对望,这一刻四周静得可以听见若彤像打鼓般的心跳声。
若彤涨红著脸尝试挣脱起身,但雷韬的大腿横跨住她的下身,他的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结实魁伟的身材让她动弹不得。她慌张地转动大眼,发现雷韬身上除了内裤以外,根本没有其他衣物。
他……想做什么?
“你回来了……为什么……”雷韬一开口,又是一股酒气冲鼻。
若彤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然后她望进雷韬暗黑的眼瞳,也确定了一件事——
他根本还没有清醒!而他的话自然不是对她说的。
在这种情形下!她该怎样让他明白?要怎样向他解释,她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
“雷先生……请放开我!我不是宜仪……”
听见若彤提及的名字,雷韬眼中飞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他嘴角勾动,一只手栘至若彤脑后,俯首攫住她的唇。
“唔……”
若彤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他的舌趁机撬开她的牙关态情肆虐,炽烈狂热的强吻跟浓重的酒气几乎让若彤醺醉,她的全身僵直,一双手抵在他和她之间,无助地打颤。
连以志都不曾这样吻她!
而且如果雷韬再不放开,她很可能就要窒息了——
仿佛过了一世纪这么久,雷韬的唇放肆地一路下移,在她的颈项留下殷红的痕迹,而他的另一手掌住她柔软圆巧的胸部,隔著单薄的纺纱衣料使劲揉捏她脆弱娇嫩的乳尖。
“啊……雷先生!你……认错人了!啊……”
若彤吃痛地想扳开他的大掌,但他的唇来到了她胸前敏感的肌肤舔吻著,一股战栗感窜流过她的全身,她的身体就像有一把火在燃烧。
她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
没想到见雷韬一面的结果竟是陷入他情欲的火网!他要的是那个名叫一直仪”的女子,可是他现在却要侵犯连以志都不曾逾越的处子之身!
“雷先生……听我说,我真的不是宜仪,拜托你看清楚……啊!”
若彤企图让雷韬冷静下来,却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将她连身裙的排扣解开一、两颗;直到他不耐烦地一把扯破她的衣服,她才惊叫著想以手护住自己。
雷韬才不让她这么做!他霸道地一手抓住她的双腕定在头上,才几秒钟的时间,她最贴身的胸罩与内裤连同全毁的衣服被远远的抛到墙角,她失去了所有能遮蔽的东西。
若彤再次尖叫,眼泪克制不住地潸潸流下。雷韬再继续下去,事情会变得不可收拾……
“雷先生,我的名字叫席若彤,我只是来还你掉在飞机上的钢笔……求你冷静一下!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请放开我……”
雷韬总算停下动作,深邃的黑眸凝视著身下的人。他松开桎梏她的手,极其温柔地抚著她的脸庞,呼吸渐渐浓重。
“为什么回来?你还想……骗我什么?”雷韬粗哑地低语著,脸上闪过一抹悲伤。“你得付出代价!仪……”
老天!他还是在意识下清的状态下!
不管那名叫“宜仪”的女子到底伤害雷韬多深多重,他所谓的“代价”都不应由她偿还;毕竟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
“雷先生,请——唔……”
雷韬重新攫住她红肿的唇瓣,不让她有任何说话的机会。
若彤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火热的欲望磨蹭著她的大腿内侧,他的两只手则在爱抚过她周身之后将她的温软满握,湿热的唇舌含住一颗艳红果实贪婪地吸吮挑弄。
“不要……啊……”
雷韬无疑是个调情圣手!难以言喻的感觉在若彤的下腹燃升,她惊喘著想推开他,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弓向他,好让他更方便撷取她的甜蜜……
他的一只手往下探索,越过茂密的黑色丛林来到她已然潮湿的腿间,揉弄撩拨著那一对花瓣,直到它为他肿胀、盛开。
“住手,住手!啊……”
若彤反射性地将腿夹紧,但雷韬顽固地以膝盖顶开她,他的长指更是长驱直入地滑进那未曾被入侵过的神秘幽径。
“呀——”若彤痛苦地哭喊出来,却无法抵挡他的肆虐。
“为什么会痛?你早不是……”雷韬拾起头来重重地喘息,额上冒出的汗珠接连滴落。他稍稍撤出手指,再缓缓推入,让她的下体慢慢习惯、接受,直到感觉她不再紧绷才开始进出移动。
“求你……啊……”
若彤狂乱地抵住他的肩无助地呻吟,隔著朦胧的泪光,她迎向雷韬专注的脸——他有看出什么吗?
没有!
“啊……”
雷韬手指的律动加快,若彤咬苦牙承受苦,先前的痛楚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电光石火的快感。下体传来一阵抽搐之后,雷韬的长指也跟著撤出,寂静的室内只听得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若彤瘫软地躺著,怔怔地望著阴暗的天花板。雷韬温柔地吻住她的唇,大掌轻抬起她的圆臀,等到她意识到将发生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
“呀啊——”雷韬一记狂猛的冲刺,将自己深埋进她的幽穴。肉体被硬生生撕扯的疼痛让她剧烈颤抖。
“啊——”又一个冲刺,雷韬的坚挺贯穿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好痛!好痛!为什么男人总是以此为快呢?
若彤握著拳头塞住口,抑制自己哭喊出声。
“你好紧……为什么……”雷韬粗嗄地低咒。
感受到她的不适与疼痛,雷韬在她的体内定止不动,然后沿著她紧皱的眉心、鼻尖到唇角落下无数个吻。
然后,他栘开若彤快要咬出血的拳头,泛红的双眼凝视著他占有的人,迷蒙带醉的目光渐渐清醒——
她不是在他的心捅出伤口的阮宜仪!
“你是谁?!”他不敢置信地低吼。
若彤睁开眼,看著这个完全不如她印象中斯文端正的男人。
她终于盼到雷韬的清醒,可是,已经太慢了……
她的身体仍因抗拒他巨大蛮横的入侵而抽痛不已,她忍不住呜咽、颤动;雷韬发出低喘,在她的上方涨红俊脸,身上淌著欲望与理性交战的汗水,和著他的阳刚体味濡湿若彤全身。
“唔……”
若彤下意识扭动著被雷韬充满的下体,肌肉的收缩密实地环裹住他的灼热,这种感受销魂甜美至极,让他好不容易保持的冷静完全溃决,一心只想让紧绷的疼痛获得宣泄。
“该死!”他咒骂一声,失控地掌住她的纤腰,开始下身的起伏摆动。
“呃……”随著渐形渐猛的冲击,痛苦及欢愉交杂的巨浪席卷而来,若彤像溺水的人般一双手牢牢地环住雷韬的臂膀,喉间断断续续发出啜泣似的吟哦娇喘,匀称的长腿圈住他的窄腰,迎接他更加深入……
“啊……”白热化的感受让若彤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不由自主地拱身回应雷韬一次又一次的占有,隐约觉得下腹部传来一阵痉挛,紧接著雷韬伏进她发问粗嗄嘶吼,再一记奋力挺进,在她的体内深处激射出一道热流。
许久许久,若彤才从激情的余波中回到现实。雷韬伟岸的身体还没有离开她,但从他平顺的呼吸,就知道他已经睡著了。只是他压著她的重量让她喘不过气。
“雷先生……”若彤轻拍他的肩头,声调仍旧哽咽。
“嗯……”雷韬呻吟著翻过身,若彤趁势挪栘到床的另一边。
她究竟是怎么了?竟任由雷韬对她为所欲为而不反抗到底,甚至到最后还意乱情迷地承受回应他情欲的发泄……
此刻她觉得好痛、好累!不论是身体,还是她的一颗心。她咬著手指想止住抽噎,但挫败的泪水仍不争气地拼命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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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挂钟的报时铃响了九声,雷韬坐在床侧的沙发椅上,后头的窗帘已经拉开,窗外的星月反射著他湿发上的水光,两泓深潭似的眸流露出寒意。
若彤自梦中醒转,倦极地扭身想拉上被子继续睡,下体的扯痛却下留情的勾起她所有回忆。
她像触电般弹坐起身。
“很好,你醒了!”低沉但冰冷的声音引起若彤的注意力。
循声望去,若彤木然地看著雷韬起身打开壁灯,修长健硕的身影缓步走到浴室前。
“把自己洗一洗,换件衣服。”他指著放在她身旁的一套休闲服。
若彤反应下过来,无语地看著他。
“你的衣服破了,而且,你身上有血。”大概是受不了若彤的迟钝,雷韬浅叹一声,淡然地说著。
“啊!”若彤低叫一声将凉被拉到颈下,一个重心下稳,她连人带被的滚下床。“好痛!”
雷韬挑起眉头看著她的“即兴表演”;若彤狼狈地站起身,凉被却被她踩住一角,泄出了无限春光,她又慌张地蹲下来。
玲珑有致的女体在雷韬眼前毫无保留地展露,他深吸一口气,别开眼。
“别忘了衣服。”
“谢谢!”若彤落荒而逃似地抓住衣服便往浴室跑,砰的一声关上门,将两样心思隔开。
“为什么我要向他道谢?!”若彤在热气氤氲的浴问喃喃自语著。
今天的事绝非她所愿,可是雷韬对她的态度竟然是这样事不关己的冷漠!看著身上深浅不一的淤痕,难堪跟委屈的情绪在心中爆开,她扭开水龙头,让浙沥的水声掩饰她的啜泣声。
“可恶!可恶……”
来到客厅,雷韬翻弄著从若彤皮包里倒出的所有东西跟在花台上发现一个包装精致的纸盒。他拿起她的身分证。
“席若彤……”
毫无印象的名字。除了身分证上登载的个人资料,他对她一无所知。
从醒来至今,他仔仔细细观察过房于的每一个角落,没有第三者存在过的迹象,来者的所有物品中也没有录音或照相工具,因此,他排除了仙人跳的疑虑。
是想偷被他锁在保险箱中重要资料的商业间谍吗?向苦主投怀送抱的窃贼?会有这种事?
雷韬直觉地否认这个可笑的猜测。
那么,是小弟雷炜别有用心的作弄?一个甘心献身的处女?
雷韬冷笑一声。的确像雷伟那种人想得出的把戏!处子又如何?只要钞票撒出来,自然有人送上门!
至于席若彤,此刻或许正在浴室里盘算著向他索取初夜的价码。既然这是一场游戏,他大可不负责任地奉陪到底——
“呀——”雷韬突然的闯入让浑身泡沫的若彤大叫出来,她顺手抓起一条毛巾退到墙角,可怜兮兮地遮掩自己。
“你……怎么不敲门?”
“自己的屋子何必敲门?”
窄小的空间内,两人的距离差不了多远,雷韬粗鲁地扯掉她的毛巾,将她拉到莲蓬头下冲掉泡沫,连带著他的衣裤也被淋湿,结实均匀的肌肉若隐若现,他的高大、强壮衬得若彤更加娇小。
“你……你明知道我在里面!请放开我!”若彤试图挣脱被他抓痛的手。
“你开多少?”雷韬抬起若彤的下颚逼她正视他,宿醉引发的头痛让他的神色凛然。
“什么?”若彤一脸茫然。
装清纯?省省吧!
“我还不确定你的价值。”雷韬的拇指轻巧地拂过她如花瓣般红艳细致的唇,脸上漾著邪气的笑容。
“价值?”若彤不至于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她面有愠色地说:“我不是应召女郎!”
“你自动上门了,不是吗?”他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栘。
“你放尊重一点。我只是来还你钢笔的!”雷韬的抚触让她身体发颤,她惊喘著推开他非礼的手。
“还笔?有趣的借口!”雷韬半眯著眼,明显不信。
“是真的!你前几天在飞机上掉的,忘了吗?上面刻著『情比金坚’啊!”
听见这四个字,雷韬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他的笔的确掉了好几天,雷炜昨天在公司还特别拿这个话题来奚落他一番……是他拿走的吧?还叫这个女人编造如此可笑的理由来讽刺他!
“你不信?”若彤心急地问。
“你认为呢?我们何不省掉这些拐弯抹角的手续,直接完成雷炜交给你的任务?”
“我没有什么任务,刚才我说的都是……放我下来!”
“你话太多了!”雷韬冷然将若彤打横抱起走出浴室。
“放我下来!你不能强暴我!”
“强暴?颇严重的宇眼……是雷炜教的?想增加游戏的刺激性吗?很好!”雷韬将她放倒在床上,随即压住她的手脚,神色更加严峻。
“为什么你老提雷炜?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不要跟你上床!”
眼看著相同的恶梦将再度上演,若彤几度挣开他的钳制,又几次在彼此的角力中落败。
这家伙不管有没有清醒,力气都是非同小可!而且从他谈吐中仍带有浓重酒气的此刻,她认为他根本还是在醉酒的状况!
“不要我?呵!如果下一个是雷炜,你得先让我满意才行!”
“求你不要这样!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很不巧,后悔这种事很少在我的身上发生。”
“你……”
“我说过,你的话太多了!”不想跟她再浪费时间,雷韬用实际行动将她的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