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孩,你可不可以别再污辱我了。”她难堪的低着头。
“不是吗?”他走到她面前,手紧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让她看着他。“如果不是,告诉我你为什么在那个男人的房间里?”
“我……”被他强势的态度吓到,一时间她不知从何解释起。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他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放开她落坐在她身边,在
支票本上写下一张五十万美金而额的支票。“我国在台湾的这段时间,我要你来陪我。”
楚怜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要我像个妓女般随时服侍你,还是要我当你的情妇?”
“你要当什么都无所谓,反正我在台湾这段时间你都得在我身边,你只能是我的人。”他无法忍受她为了钱躺在不同的男人怀里,五十万美金足够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不,我不要!”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他残忍地告诉她。“当你决定用自己的身体来报答我时,就应该想到后果。”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以为他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样,至少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
裴騄将她整个身子扳向自己,“服伺我一个人总比老是服侍不同的男人好,而我在台湾的时间并不长,五十万美金可是赚得很轻松。”
“难道说我在你眼中真是这样堕落的女孩吗?”
“是不是你比谁都还清楚。”是她用行动来告诉他,她是怎样的人。
他将支票放在她手中,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家收拾衣服,马上搬来这里住上她低着头,默默淌下泪水,以十分微弱的声音说:“我已经悄悄爱上你了,你知道吗?”
走向门口的裴騄对她细如蚊蝇的声音并没听见,当然对她的告白也不知道。
难道她只能是他的情妇吗?
“我自己回去,晚上我会自己过来。”她站起来,越过他往门口走。
“为什么要等到晚上?”
“我现在还有事。”她背对着他,不愿再看他一眼。
“是不是还要去找那个男人?”
“这是我的事。”她是要去找薛叔叔,因为她还要带他去妈妈坟前上香。
楚怜心一打开门就看见薛伯凯仍站在房外探望,她一颗心微微发热,没想到除了妈妈之外,还有人如此关心她。
“薛叔叔。”她快步跑过去。
“怜心,他有没有对你怎样?”薛伯凯紧张的将她从头到脚看过一遍。
她摇摇头,“薛叔叔如果你的事处理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好吗?”
“走吧!”他点点头,不再问她。
裴騄随后跟出来时,就看见楚怜心挽着薛伯凯的臂弯一同离去,他气得用力甩上门。
★ ★ ★
季颿看裴騄一脸铁青,犹不怕死的想继续在老虎嘴边拔毛。
“这个漂亮女人是谁?”他对美女的赞美一向不吝啬。
“一个女人。”裴騄虚应着。
“废话,她不是女人难道会是个男人吗?”当他是白痴呀! “騄,你是不是爱上她了?”如果不是爱上人家,怎么会看见人家到另一个男人的房间,就气得恨不得想杀人。
“你刚刚不是要出去,又折回来做什么?”在短短;的几句话后,裴騄已经将怒火熄灭,恢复他惯有的温煦个性,仿佛刚刚的事没发生过。
他这个人就是有这种本事。往往这样也最容易让人忽略他的杀伤力。.
“我到楼下,一看见她就跟着上来,想这里的事会比较精彩。”季颿不怕死的说着,果然精彩至极,至少他发现颿的心已经驿动了。
“我警告你别乱说话,尤其不可以对老头子说。”这事如果让远在阿拉伯的老头子知道,一定会来凑热闹。
“你放心,我一向比较重视手足之情。”在这个时候他才不会傻得让老头子知道他也在台湾。
“你什么时候回阿拉伯?”
“我又不是发疯了,好不容易才离开那里,至少也该在外面流浪个几年再回去。”反正他们那个老头子每天坐拥三妻四妾,子女多得也不差他们这几个。只不过他们刚好是长得最英俊、能力最强,所以也就有今天这样的成绩,自然最受到他那风流老爸的“关爱”。
“我还有事要出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吗?”他一定是要去找那个女人,他真的很想跟去看看。
“不行。”裴騄丢下这么一句话后,拉开门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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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怜心带薛伯凯去母亲坟前上完香后,就回到家整理行李和一些母亲遗留下来的东西。
她已经决定将这里退租,等到裴騄离开台湾后,再找个地方重新开始,从此断了过往的一切。
一手拿着母亲留下的那只木盒,一手拿着昨天薛伯凯才交给她的钥匙,看了一久后才一起放进背包里。
她暂时还不想揭开木盒里的秘密,或许妈妈并不希望自己知道木盒中的秘密,才会将钥匙寄给远在美国的薛叔叔。
当她将一些有意义的物品收拾好,便提着行李走出这间虽小却充满无限回忆的地方。
她将门锁好,下楼后直接到二楼将钥匙交还房东,拿回少许押金。她一走到巷口便见到一个伟岸的身影倚立在路旁的电线杆上,她默然的走过去。
裴騄见到她走近,也未曾改变姿势,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你的东西就只有这些?”
“对我来说已经够了。”她所拥有珍贵的记忆,全在她的心里。
他接过她的行李,“走吧!”他往前走,出了巷口拦了辆计程车。
裴騄上车告诉司机地点后就不再开口,也没看她一眼。
一回到饭店,他带着她直接上到最顶楼的总统套房。在他去接她之前,临时决定更换了房间,只为和薛伯凯离远一点。
过几天等他顺利和刘强汉完成饭店转让手续后,他会将这一层楼改成他的私人住处,以后只要来台湾,这里就是他落脚的地方。
裴騄拿出电脑磁卡一刷,门开了,他走了进去。
楚怜忐忑的跟着他走进几乎占了整层楼,大得吓人的房间,她不禁呆呆站在门口处观望着。
他回头发觉她停下脚步,忍不住蹙眉,走过去将她拉进门,再将大门关上。
他已经查过了,一八O九号房那男人叫薛伯凯,已经先付了两个星期的住宿费,短期之内不会离开。
裴騄拉着她进到其中一个房间,“你就住这个房间,看看缺少什么东西再告诉我。”
楚怜心走进房间一看,天蓝色系的房间,电视、小冰箱、卫浴设备一应俱全,比起自己以前和母亲住的房子有如天堂,她还能缺什么?
或许这就是当他情妇的第一个优渥待遇吧!
“你先休息一下,晚点我们再吃饭。”他交代后就离去。
楚怜心坐在舒服柔软的大床上,双眼茫然的瞪视着窗外昏黄的天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和她此刻的心境十分雷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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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怜心从房间里走出来,裴騄不在客厅。
她住进这间豪华的金丝笼已两天,除了第一天晚上他带她出去吃过一次晚餐,她便再没见过他的人。
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不管她多晚睡、多早起,就是见不着他的人,她甚至怀疑他这两天根本没有回过这个地方?
楚怜心看见有一扇门并未关阖,好奇心驱使她的脚步往那房间走去,稍稍推开
门,里面并没有人。
她走进去,环视屋内的摆设,书桌上有一台电脑。
不知从多久之前她就想要有一台电脑,然而因为家里没钱,她根本不敢向妈妈提。走至电脑前,电脑的荧幕竟然亮着。
他在吗?
楚怜心正想伸手触摸键盘时,一个声音从书房门口传进来。
“嗨!”季颿带者亲切的笑容,倚在门边。
她迅速的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处。
“还记得我吗!”见她摇摇头,他自我介绍着,“丢叫季颿,是裴騄的兄弟。”
“裴騄的兄弟!”
他笑了笑,“你一定觉得奇怪,他姓裴,我姓季两个人怎会是兄弟。”
楚怜心点点头。
“因为我们是同父异母,而我们都从母姓。事实上我们还有很多兄弟姐妹的姓氏都不一样。这只能怪我们老爸太过风流,老婆太多。”季颿说话的语气有点儿不正经,他将父亲如古代皇帝坐拥佳丽三千的韵事当成了笑话看,幸好他住在阿拉伯,那个准许男人风流的国家,最重要的是他的钱堆起来比喜马拉雅山还高。
楚怜心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听他说话的语气,实在让人无从判断该不该相信。
“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以后你有机会见到我另外两个较要好的兄弟时,你可以问问他们,或者你直接问騄就知道了。”季颿走进来,往书房里的大沙发上一坐。“騄不在吗?他去哪了?”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和他住在一起,怎会不知道?”如果不是怕会打扰他们小两口,他就直接住到这间超大的总统套房来了,哪需要住那种二等套房。
“事实上除了住进这儿第一天见过他之外,我就没再见过他了。”她低垂着头。
颿到底在做什么?把人给带回来却丢着不管,他脑袋在想什么呀!
他得找个时间好好和他谈一谈,把这么漂亮的女人冷落在一旁可是不太正常!
“这饭店不是已经确定买到手了?他还在忙什么?”他喃喃自语着。
“他……”楚怜心望向季颿,把存在心中的疑惑问出口,“裴騄是不是很有钱?”
季颿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她的脸上,“你有听过狂霸集团吗?”
她摇摇头。
“看来狂霸集团的知名度还不够高,我们得更努力才行。”他打趣的说。 “事实上有没有钱得看个人的定义,所以基本上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你。”
她还是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可以吗?”
“请我帮忙?”看她的表情好像挺重要的。“你信任我吗?”
“你是他的兄弟不是吗?”
“我喜欢你这句活,说吧,你有什么问题,只要我做得到一定全力以赴。”季颿说得豪气干云。
“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楚怜心离开书房,再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张支票,她走到季颿面前,将那张五十万美金面额的支票放在他前面的桌上。“我想请你以后替我将这张支票还给他。”
他看着桌上的支票,“这是他给你的,你不需要再还他。”五十万美金对騄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对一个平凡人而言可能是好几辈子也挣不到。
“他给我的帮忙已经够多了,我怎能再拿他的钱。”
“可是你……”他望着她楚楚可怜的神情,一句你是他的情妇的话硬是吞了下去。“好吧!这张支票我就暂时替你保管,如果哪天你后悔了,可以随时找我要回去。”他将支票收下。
她一定是对騄用情很深,才不愿让自己对他的爱被钱给污辱了!
“这件事可不可以请你先别告诉他?”
“我知道。”他了解的点点头。
“谢谢你,我先回房了。”她不想让裴騄认为她真的是一个浪荡的女人,纵然这个男人是他的兄弟,她也不该再单独和他共处一室。
季颿看着楚怜心的背影,一个如此纤弱的女孩,她在颿的生命中又将会掀起怎样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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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騄坐在电脑前,十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着,这两天老爹要他查的事情终于有了差不多的结果,他已将资料传回日本,就看看老爹接下来要怎么做。
他不清楚楚若君和老爹的关系,也不想多做臆测,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老爹在经过二十年后才想来找她?
他将电脑电源关掉,一抬起头就看见楚怜心站在书房门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他的心掀起一丝异样的情感。为何在她那双眼眸里,仿佛随时可以漾出水似的?就是这双水漾明眸让;他不舍、让他放不下。在她第一次闯进他房间时,他就喜欢上这双眼睛了。
“这么晚不睡,找我有事吗?”他站起来走了过去,
“我……”楚怜心抬起眼看着他。“我是听到书房有声音,所以才出来看看。”她已经两天没见到他,原本只是想看一眼便走开,怎知一见到他之后,才知道自己竟是这么地想他,双脚像被什么钉住似的,再也移不开。
“是吗?”裴騄如透视镜的眼睛似要看穿她的心。
“我回房间睡了。”她被他看得心慌,想逃回自己的房间,但才一转身,就被他直接带进怀中。
“你来找我不就是因为想我吗?又何必逃呢?”他的话一落,马上找到她的唇,吻了上去,
楚怜心禁不住从喉间逸出一声惊呼,却一一落进他的口中。
“该死!”他咒骂了一声,然后将她拦腰抱起,直接往房间走去。
他一将她放在床上,便用最快的速度将两人的衣服一并脱去,急切的与她温存,尽情的缠绵。
楚怜心紧闲着眼睛,享受他带给自己一波波的狂潮,心里满溢无限欢愉,她愿意在他需要时满足他,因为她爱他。
“你真是个天生的情妇,随时能激起男人的渴望。”
她听到他的话,感觉一颗爱他的心狠狠地被利刃划了一刀,泪水忍不住顺着眼角淌落下来,一句话也没说。
他难道感觉不到她爱他的心吗?
裴騄的脸颊一阵凉,他猛然抬起脸看着她。在见到她眼角淌落的泪水时,起了一丝心怜,但很快的又;被另一股恼怒取代。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只要我想,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收起你的眼泪,我不会因为你的眼泪而心软。”他的话一落,便离开她穿上衣服,不再留恋的离开了房间。
“我……”楚怜心的话在那扇门关起后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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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心绪的楚怜心再度来到书房,看着裴騄一脸漠然的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
她走了过去,绕到他后面,大胆的将手环上他的颈项,以脸颊贴着他的脸颊,对他说:“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你的情妇,只要你想要,我随时都愿意给你,心甘情愿。”她连心都已经给他了,还有什么不能给的。
只是她想,他要的只有她的身体,不会连她的心也一起要。
“你能有这点认知最好。”
裴騄的心情充满矛盾,他明白自己对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也不是真的将她当成情妇。
这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借口,不让她跟着那年纪足以当她父亲的老男人有牵扯。
他将她拉到面前,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騄,在你还在台湾的这段时间里,假装爱我好吗?”她真的渴望他的爱,就算只是施舍,只是虚假,她也愿意。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再度吻上她的唇。
他无法回答她,因为他不认为爱还可以假装。不过不管有没有爱上她,至少在他心里,还没有如此渴望过一个女人,也从不曾为一个女人这般心怜过。
到目前为止,她对他是特殊的,或许有一天他真会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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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騄盯着电脑荧幕上老爹传过来的讯息,表示等手上的事务交代清楚,将马上来台。
老爹和楚若君之间是什么关系?
记得从他们四兄弟同时被老爹挑上受训之后,从未见过他身边出现女人,更显得他积极找寻楚若君母女的不寻常。
裴騄走出书房,对独自坐在客厅的楚怜心说:“我现在有事,你自己一个人别乱跑。”
“你要去哪里?”她站起来。
“你不用管,总之别乱跑。”
“我可不可以去我妈妈的坟前看看她?”
他看了她一眼,“等我回来时,我再陪你去。”
“你——”她睁着水漾的双瞳看他,震惊于他说的话。“你要陪我去?”
他走到她面前,捧起她的脸,轻吻她的额头。“如果你无聊的话,可以买些书或杂志回来看。”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千块交给她。“太晚你自己先睡,不用等我。”
她没多说什么的收下钱,“你晚上不回来吗?”
“不一定。”
她只是望着阖上的大门发呆,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