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所有的药书只有描述它有多好、多有效,但却没有一本书写出它的配方,着实让邬扬风扼腕。
“为什么会这样呢?竟然找不到任何书籍里有记载着九转还魂丹的配方,这真是奇怪了。”邬扬风翻着几乎快被自己翻烂的药书。
邬扬风一本接着一本地找,怎样也找不到任何记载。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邬扬风低头沉思。
“什么东西奇怪啊?邬大哥。”
邬扬风抬头一看,原来是言心梦进来。
“梦丫头,你怎么会来啊?别业呢,怎么不见一起来?”邬扬风笑着说,因为这几天两人都同进同出,见言心梦独自一人的确有点奇怪。
“不知道,他说他有事去找钱大婶,所以我就过来找你。”言心梦耸耸肩。
“原来是他不在才来看我的啊!我还以为是你注意到我了。”邬扬风一脸可怜样。
“耶!被你说中了,我本来就没注意到你。”言心梦坏坏地说着。
邬扬风呆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你这丫头。”
言心梦怎会不知他是故意装出来的,所以就顺着他的话说,而邬扬风当然也知道她的心思,所以才笑出声。
“对了,那天你怎么会要我用金针救聂狂,而且知道聂狂的症状?”邬扬风想起自己一直想问的事。
“没什么,那是我在医学书籍上看到的。”
“医学书籍?梦丫头,难道你也会医?”邬扬风惊奇地看着她,原来她除了有机械的天分外,竟然也会医术。
“呵呵。”言心梦避重就轻地把问题跳过。
“那为什么那天大当家吃了九转还魂丹之后,会出现那些情形?”邬扬风单纯地把她当成同为医者询问。
“我猜想那是因为他是过敏性的体质。”言心梦推论。
“过敏性体质?”邬扬风没听过这名词。
“就是身体对某些物质产生不适而引发的一些生理反应,轻微者打个喷嚏、流个鼻水,严重者则可能致命,通常中了动物的毒之后,中毒者在解完毒之后,若本身是过敏性的体质,大部分都有可能把一些症状引发出来,像呼吸困难、肌肉痉挛是中了蛇毒者最常见的过敏性反应,我猜想大当家本身就是过敏性体质,不然反应不会那么激烈。”言心梦侃侃而谈。
邬扬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邬大哥,你别那样看我,我不会什么医术,只是会基本的医学常识。”言心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因为看邬扬风的神情,想也知道他把自己想得有多厉害,但这次不敢再说是在学校学的,免得他又起疑,问东问西。
“哦,是吗?”邬扬风即使心中有再多的怀疑也只是笑着。
“好了,别笑了,听说你窝在这药房里已经好些天了,所以我特别拿了今天做的果冻给你尝尝,别那么卖命了,反正聂狂已经没事了。”
言心梦将手上的东西递给邬扬风。
“又是你的新作品?”邬扬风接过果冻,只瞧见碗里的东西像极了曾吃过的茶冻。
“对啊!我改良的。”言心梦高兴得眼睛都眯起来,“你赶快吃吃看,看好不好吃?”
邬扬风挖了一口起来吃,而言心梦就张大双眼直盯着他瞧。
“好不好吃啊?”言心梦小心翼翼地问。
邬扬风沉默不语。
唉!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好吃,铁定是刚刚粉放太多,早知道就不要放那么多。言心梦懊恼地嘟起嘴来。
看着言心梦的表情,邬扬风忍不住地笑出来。
“很好吃!”
耶?我没听错吧!邬大哥说很好吃?言心梦用力地眨了眨眼。
“别眨了,真的很好吃。”
“厚,原来是你捉弄我。”言心梦嘴巴翘得都可以吊三斤肉了。
“哈哈!谁叫你刚刚也捉弄我,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邬扬风朗声大笑。
“你再笑、你再笑,我下次用毒药毒死你!”言心梦举起手作势将东西往邬扬风的嘴里送。
这丫头,真的如别业所言,所有的心眼都在脸上,也不懂得掩饰,而且是一个识大体的女孩,又聪明、又活泼,才貌德慧,样样具备,而且又能吃苦,谁看了谁都喜爱,这等佳人何处寻,连他也……
邬扬风被自己的心思震住,自诩清心寡欲的自己,竟然会动心,而且还是朋友的妻子,这真是于礼不容。
被邬扬风这么盯着,言心梦都觉得不好意思。
“邬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哦,没什么事。”邬扬风撇开自己的心思。
“我还以为你真的被我吓到,我不会用毒药毒死你。”言心梦以为是自己吓到了邬扬风。
毒药?对了,既然九转还魂丹是梦丫头的,那直接问她不就得了。
邬扬风双手用力地互捶了一下,懊恼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关系。
“梦丫头,你知不知道九转还魂丹的配方?”
“邬大哥,我不知道。”言心梦抱歉地说着。
“没关系,我想你那位朋友或许知道,若是有机会,能不能替我引荐一下。”邬扬风的语气非常地诚恳。
“你要认识他啊?这好像不太好耶!”言心梦尴尬地笑着,因为只有死人才会认识他,她看他还是不要得好。
言心梦可不想帮这个忙。
“为何说不好?是有什么样的困难吗?”
是有很大的困难,这要她怎么解释?她都不知牛七大哥什么时候出现,她怎么帮?而且就算他出现,大家也看不到,这真是伤脑筋。
言心梦为难地抓了抓头。
“梦丫头……”
对了!牛七大哥说,只要拿到时辰镜,他一定会出现。言心梦突然想了起来。
“邬大哥,我可以帮你,但也得等找到时辰镜之后。”
“谢谢你!梦丫头。”邬扬风衷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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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寨门的后山庭院里,只见一穿着粉黄色的俏丽佳人穿梭在人高般的芦苇草堆里,一会儿从这儿冒出,一会儿从那儿窜出,看起来好不快乐,只是她钻了几次后就不再钻了。
“好无聊哦!”言心梦摘下一根芦苇草无意识地拨弄着身旁其他的草。
商别业一到后山,就看到她原本高兴地在芦苇草堆里玩来玩去,但才一下子时间,她就说无聊了。
他趋向前去,走到她的身旁。
“刚刚不是还很有兴趣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就无聊了呢?”商别业宠溺地说着。
言心梦转头一看,原来是商别业,脸上的表情马上亮丁起来,“大哥,你回来了啊?”
“怎么了?多日不见想不想我?”商别业一脸柔情地望着她。
言心梦娇羞地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看你不在药房里与扬风玩那些草药,也不在学堂里和羽辰争着当小子们的夫子,想来想去,我想你应该会在这后山,所以就来了。”商别业含笑地说着。
“还说呢!你这几天在忙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黑白门里,问邬大哥与步大哥,两个人只是眼神古怪地尽笑着,什么也不和我说。”言心梦神色黯淡地说着。
商别业见状笑着将她拉过来,圈在自己的怀里,点了点她的鼻子,柔柔地说:“生气了啊?”
“哪有啊!”言心梦心口不一地说。
商别业一看她口是心非的模样,遂起了逗弄她的念头来。
“这样子啊!我还以为你在生气发闷着,正想带你去外头看看钱大婶母子俩,既然你没事,那大哥就继续去忙自个儿的事。”话一说完,马上放开言心梦,转身准备离开。
一听到商别业这么说,言心梦急着拉他的衣服开口,“有啦!我很生气,所以你不能去忙你的事,你得带我去看钱大婶。”
商别业好笑地看着她,这丫头脾气还是倔得很,明明又气又闷,嘴里硬是不说,非得人家逗一逗才肯松口。
言心梦见到他那促狭的眼神,这才知道自己被捉弄。
“哦——你故意的!”言心梦张着那双充满明亮的双眼直盯着他。
“咦?我故意什么?”商别业好整以暇地说。
“你……”她薄嗔,连嘴都翘了起来。
“我怎么了?”
“算了,要去看他们我不会自己去啊!”她气得把商别业丢在原地,自己转身就走。
见她微怒,商别业也知该适可而止,这会儿逗逗是无妨,若她真发起火来,那就不好收拾。
“好啦!别气了,我这就带你去看钱大婶和小土豆。”商别业赶上来将她拉住。
“不用,我自己去!”
见她薄怒的容颜,商别业将她搂在怀里,“生气啦?”
“哼!”言心梦气得嘴嘟的半天高。
商别业看到她那娇艳欲滴的双唇,忍不住地低下头来,往那两瓣樱唇吻去,舌头霸道地探进她芳香的小嘴里,诱着她柔软的舌与他交缠。
原本还有点在赌气的言心梦,没料到商别业会突然吻她,原本还不依地扭了几下,但是多日的思念,让她不禁吟哦出口、浑身发烫、双脚酥麻,两只手紧紧环着商别业的腰。
听着耳边娇吟之音,商别业将唇恋恋不舍地移开她的檀口,舌头轻柔地滑到她的耳后,忍不住将手移到她胸前,缓缓的抚摸着,直到感觉到薄衫之下的突起。
“大哥,我……好热……”言心梦声音破碎颤抖得下成句。
“心梦,我好想你,我现在就想要你。”商别业在她耳边柔声缓缓地说。
“可是这……”
“这里没人会来。”商别业轻轻地将她推躺在芦苇草里。
“但……”
“别再说话了!”话一说完,商别业再度封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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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远地,商别业与言心梦两人就听到钱大婶又在叨念着小土豆的声音。
“小土豆,叫你去打水还在这里玩。”
“娘啊!我已经弄好水放在水缸里了啦!”小土豆仍逗着躺在地上的小黄狗。
“那菜呢?你拔了没?”钱大婶叉着腰走出门。
“我拔了,而且……”
小土豆话还没说完,小黄狗突然跃起,摇着尾巴往外冲去。
“师父!师父!”小土豆一看是商别业,高兴地边挥着手边跑到他的面前,只是才跑到眼前,他突然止步,傻愣愣地看着言心梦。
“小土豆,怎么这样看人呢?”商别业看着小土豆呆愣的模样轻笑着。
“师父,”小土豆腼腆地抓着自己的头,“这个姑娘好漂亮哦!”
听到小土豆这么说,言心梦脸都红了。
这时,钱大婶也气喘吁吁地跑来。
“商大爷,你来了啊!你不是说要带心梦小哥儿来,怎么没看到人呢?”钱大婶看向商别业,发现在他旁边站了一位粉雕玉琢的美人儿,有点面善,“咦?这位粉人儿是哪位啊?好像有点面熟?”
言心梦对着钱大婶甜甜地一笑,“钱大婶,我是心梦啊!”
“你是心梦大哥?!”小土豆惊讶地张大嘴。
钱大婶则是上下仔细地打量着她,一会儿之后笑脸满面地说:“原来你是个女娃儿,难怪看起来细皮嫩肉地,看来我的眼老花了,竟然瞧不出你是个这么漂亮的娃儿。”
“钱大婶,你别说笑了,我哪有漂亮啊!”言心梦害羞地说。
“我娘哪有说笑,心梦大哥真的很漂亮啊!”小土豆率直地道。
“什么心梦大哥,该改口叫师娘了!”钱大婶一眼就瞧出言心梦与商别业两人亲密的样子。
“为什么要改口叫师娘?”小土豆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她明明就是心梦大哥,你瞧,她和以前一样,常常玩到头发都沾丁草屑。”
听到小土豆这么说,言心梦举起手往自己的头上摸去。
言心梦摸着摸着,真的在自己的头上摸到个东西,拿下来一看,原来是几截短短的芦苇草屑。
“啊……”言心梦整张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商别业一看也知道是什么,只是抿着嘴忍俊不已。
钱大婶虽然不知道两人之前发生什么事,但过来人就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一定是两人之间甜蜜的事情,也就不动声色地暗笑在心里。
“旷?心梦大哥怎么脸那么红啊?”小土豆不明所以地问。
“叩!”
小土豆的头被钱大婶大力地敲了一记,小土豆是痛得咬牙喳呼。
“娘啊!很痛耶!”他直抚着自己的头被敲痛的地方。
“小孩子不懂别乱问。”钱大婶正经地说着,但眼底的笑意一看就知。
“我哪有啊!”小土豆大叫。
“好了,你这小子别再乱喳呼,赶紧去后院抓只鸡和鱼,让你师父和师娘在这儿吃饭。”钱大婶拎着小土豆的耳朵说。
“知道了,娘!不过你也得先放了我的耳朵再说。”小土豆撇了撇嘴。
“去、去、去!”钱大婶放开手挥赶小土豆。
小土豆一溜烟地就往后院跑去,钱大婶看了好笑地摇了摇头。
言心梦见到钱大婶母子俩仍旧像以前一样,打打闹闹地,虽说只有母子俩过生活,却也热闹不已。
“商大爷、心梦小哥……哦!瞧我胡涂的,叫小土豆改口,自己却忘了改口!”钱大婶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商大爷,心梦丫头,一起进来吧!”
“钱大婶,没关系,反正都是叫我的。”言心梦不以为意地含笑说着。
“呵呵,也对,你知道就好!”钱大婶呵呵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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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商别业就说要带言心梦去一处地方看看,但却又不告诉她要去哪儿。
“问你去哪儿都不说,神神秘秘的样子。”言心梦睨着商别业。
“你跟着我走就好了。”商别业拉着她直往钱大婶家的右后方走去。
两人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溪水的水流声。
“咦?那是什么声音?”言心梦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
“那是水声,前面有一条小溪。”商别业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条布条,捂着她的眼。
“大哥,你做什么?”言心梦没想到商别业竟然把自己的眼睛遮住,正想伸手拆掉。
“你等等,我给你看样东西。”商别业将她的手拉开。
“可是你这样用布绑住我的眼睛,我什么也看不到啊!”言心梦叫道。
“你不用担心,我带你去。”
话一话完,商别业将她整个人抱起。
“啊!”言心梦轻呼一声,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颈。
过了一刻钟之后,商别业将她放下。
“到了!”商别业边说边拆开她眼睛上的布条。
因为还不习惯一时的光亮,言心梦用手挡住光线,慢慢地张开眼。
“什么东西那么神秘,还得……”她愈说声音愈小,到最后是没有声音,整个人直看着前方的景致。
“喜不喜欢?”商别业轻声地问着。
言心梦什么也没说,转头看着商别业,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怎么了?不喜欢吗?我是不是做错了?”商别业担心地说。
见到言心梦红着眼眶,商别业的心都揪了起来。
言心梦笑着摇着头,声音有些哽咽地说。“没有,你没有做错,我很喜欢,我真的很喜欢!”
原来眼前有一大片宽敞的绿地,绿地前方有一条小溪流过,中间有一幢木屋,木屋旁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池里的水是由小溪做引道将水引过来,而且池塘里有一个小型风车轮,做成人工瀑布。
而在木屋的后方,做了几个棚架,虽然上头目前看不到什么藤蔓,但假以时日必定会爬满树藤。
“你怎么会知道?”言心梦看着商别业问。
“你的图啊!”商别业执起她的手,“那天在黑寨门的后山,你和我说你画了许多图,那是你梦想的家,后来我就拿了你的图来给钱大婶,请她找几个工人,帮忙把这儿的地整一整,顺道建起这座屋舍和棚子。”
“我那天迷迷糊糊说的话你都记得。”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商别业亲吻了她的额头一下,“我都放在心里。”
“所以这些天你不在黑寨门就是在忙这里的事?”
“嗯。”商别业微笑点头。
言心梦心里感动不已,因为自己一直想拥有一间与自己心爱的人搭的房子,前世连情人都没找到就身亡,今世压根儿没想过能够拥有,没想到竟然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种感觉真的无法言喻。
“我们会住在这里吗?”言心梦不敢肯定地问,因为她知道商别业是商家的长子,要他不用照顾双亲与家业和自己住在这里似乎不太可能。
“会,但不是长期。”商别业当然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也将图请驿马快送回家,让离群帮我在附近买块林地,按图建筑。”
“谢谢你!大哥!”言心梦主动地抱住他。
“傻梦儿!”商别业爱恋地揉着她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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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狂终于康复了。
为了答谢商别业等人,也为了让聂狂识得大家,段式云特别请胖大娘准备丰富的晚膳宴请他们。
“大哥,他就是商何行号的商别业,也就是那天与你一起去收帐的商业,再来就是药邬的邬扬风邬大夫,芸扬书院的步羽辰大人。”段式云将众人一一介绍给聂狂认识。
“那这位姑娘是……”聂狂看着位于商别业右侧的言心梦问着。
“大哥,这位就是商兄的夫人,言心梦言姑娘,也就是她的九转还魂丹救了大哥一命。”段式云含笑解释。
“感谢商夫人的救命之恩,以后商夫人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在下粉身碎骨也一定会办到。”聂狂抱拳致谢。
“大当家,你太客气了,真正救你的其实是邬大哥,若不是他见闻广博、医术高超,我想十颗还魂丹在我们面前也是无济于事。”言心梦将功劳全部转给邬扬风。
“商夫人,我知道,其实你们几位都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仗着自个有几分武功硬逞强,当时若没有商兄,在下早在陈老哪儿就毒发身亡,恁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聂狂汗颜地说着。
“大当家,你别这么说,其实那蛇真的是很特别,就算是武林盟主未必能抓到它。”商别业就事论事地说着。
“呵呵,商兄,你就别安慰我了!”聂狂爽朗地笑着、
“大当家……”商别业还想说话,就被聂狂打断。
“商兄,你叫我聂狂就可以了,别大当家长、大当家短的,听得我怪别扭。”聂狂大方地看着商别业。
“是啊!你们也别叫我二当家了,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段式云附和着。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大家互称姓名即可。”商别业满脸笑意地回答。
“来来来!大家不要光顾着说话,饭菜多吃一点。”聂狂招呼着大家用餐。
大伙儿这时才一起举箸用菜,几道菜之后,聂狂突然放下手里的碗筷,直视着商别业。
“听式云说,你们是为了那面镜子而来?”聂狂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直接问。
“嗯,我们几人正是为了那时辰镜而来。”商别业听聂狂这么直接,废话也就不多说。
“时辰镜?是那面镜子的名字?嗯,难怪上面写着十二时辰。”聂狂想着时辰镜的样子。
“听段兄说只有聂兄知道那面镜子的藏匿处,所以此事也只有聂兄可以帮忙。”
“我知道你们不是为了武功秘笈而来,但是否可以告知为什么你们要这时辰镜?”聂狂也想知道答案。
商别业四人相互对视了之后,商别业开口道:“家师言这时辰镜有扭转乾坤的力量,为免落入坏人之手,造成不可收拾的事情发生,所以家师命我们来取这时辰镜。”
“原来如此。”聂狂明白了他们来黑寨门之因。
“而事实上还有一说,这事是由内人告知,这时辰镜还会影响到世道运行,只是不知真假。”
“这么巧?”聂狂惊讶了。
“聂兄,何出此言?”商别业听到聂狂的话语,马上跟着问。
“其实我在打捞时辰镜起来后,原本我只当是一面古镜,或许可以卖个好价钱,所以就先放置在我房间,谁知当天晚上,我竟梦到一个人,自称牛七,还说那镜子是他的东西,可是奇怪的,那人身形清楚,但他的头却糊糊不清。他说因为那镜子不是一件普通的镜子,会影响世道运行,要我一定得还给他,我原本不当一回事,怎知竟连续作了一个月同样的梦,这下让我觉得这镜子铁定有古怪。”聂狂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然后我告诉了式云这件事,我们商量结果,决定先把它藏起来,不过也乘机放出风声,看看到底有没有人知道这镜子的来历,至于怎么会传出有武功秘笈这事儿,我们就不知了。”
牛七?这太诡异了,心梦的朋友正是叫牛七。
商别业若有所思地转头看着邬扬风与步羽辰两人,结果在两人的眸子看到相同的困惑,唯独言心梦像没事的人一样继续吃着她眼前的饭菜。
“不过无妨,既然你们要那面镜子,过几天我就将它取来给你们,管那个什么叫牛七的。”聂狂爽快地说着。
“聂兄,小弟在此先向你致谢了!”商别业举起酒杯对着聂狂。
“商兄,商夫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这条命就算是你们夫妻的,这一面小小的镜子算得了什么?以后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就算是赴汤蹈火,我聂狂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聂狂说完话之后,还豪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
“聂兄,你太客气了。”商别业含笑地说。
“呵呵,你别这么说,来来来!大伙儿多用菜吧!”聂狂指着桌上丰盛的菜肴。
众人举箸夹莱,嘻嘻哈哈地边聊边吃,一顿饭是吃得尽兴,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