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说法?”他捕捉住她的手指,将之放进口中,一根根的吸吮著。
“听说──这世间有两种爱情──”从指尖传来的麻痒,令她不由自主绽出笑——一朵带著哀伤和温柔的笑花。“一种是会让人笑的,一种是会让人哭的……你说——我们之间的这一种算什么?”
他的手指与她的交错,将她的双手置于头顶上,坚实有力的身躯覆在她的柔软,低头露出惑人的微笑。“待会儿——我会让你又哭又笑的。”语毕,微湿的唇从她的脸颊滑至耳垂,轻柔地细啮著。
她闭上眼睛,吞下那无声的叹息。
肉体靠得是那样的近,可心的距离,却没有想像中那样地靠近。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似乎可以在瞬间抽离身躯,高高地、冷眼地低头看著那个在底下与另一个身躯纠缠的自己。
别想了!
把握住此刻吧——撕去那个多愁善感的自我,露出原始——那源自兽性的生物本能。
他的手松开了她的,开始在她的身躯施展曼妙的魔法,而她的手亦开始了回应之旅。
他的皮肤触感如最上好的皮革,结实、平滑有力,令她抚上千遍也不厌倦……不再甘于受制他身下,想触摸更多的她,推了推他的肩膀。
看到她的表情,他露出意会的微笑。“想在上面,嗯?小荡娃!”
小荡娃!多淫秽卑贱的名词,她竟不为所动,连丝屈辱感都没有,再来狠一点的形容词,如何?她真的够荡!够贱!她不在意!什么羞耻、道德感都没有——在这一刻,她——不、在、意!
她反身卧趴在他的胸膛,用她的唇巡礼,含住他的乳头,掌握力道吸吮著。
多有意思呀!男人女人的性感集中带都在胸口,对女人——乳头是可以分泌出乳汁的部位,可对男人呢?完全没有任何功用,感觉像是上帝刻意安置上的装饰物,但却和女人享有同样的敏感和快感,所以——
谁说上帝是公平的?
她又吸又舔,可以感觉到身下男子发出销魂的呻吟,难耐的扭动著,敏锐地察觉到男子想要翻身夺回主控权,她的手指滑下,准确地握住那热烫的枢钮,男子顿时发出急喘。
调皮的用指尖轻抚,让指下物更硬、更热,听他那断断续续的呻吟,令她感到无限的满足和愉悦。
她真是个恶女呀——竟敢这样玩弄男人……
但——也只有在此时此刻,他才会卸下一切的防备,任由她这样放肆地亲近他、触摸他,会专心一意的与她共同跳这段欲望之舞。
只与她呵……
这是什么样的爱情?究竟会让人哭,还是会让人笑?或者——他们之间从不是爱情,只是她自欺欺人,为他们之间下了错误的定位
不由得,她手圈紧了些,男子低呼了一声,睁开迷蒙的双眼,带喘地笑道:“嘿!小心点!”
她抬起头,下巴搁在他的胸膛,和他对视娇笑道:“小心什么?”故作不解的问道,但语调中却有不容忽视的警告意味——嘿!你最脆弱的把柄可落到我手上了。
男人没有蠢到忽略这项警讯,他知道,她一向不容人小觑的。
她——是他所见过最难以捉摸的女人,有时会露出像猫咪般的娇柔妩媚,有时却坦率直接如透明人一般,和她之间,有时是亲爱的恋人,有时却像是……敌人,进行互相攻防。
但——究竟是在攻什么?防什么呢?
他想……他是懂的,可他却下意识的阻绝自己去深思,因为他很确定,自己还没打算面对这一切。
漫长的前戏是一种享受,他不急于进入女人神秘花园中横冲直撞,因为一旦进入后,男人的脑中,除了急欲纾解胯下的肿胀外,别无所觉,这样不知错失了多少的乐趣。
女人的肌肤细腻,入口甜滑,感觉她在自己手中缓缓绽开,抛开所有礼教束缚——如含苞的花蕾蜕变成一朵完全绽放的艳丽花朵,是段让人兴奋、回味的过程,但女人不会任人摆弄,被其反制在身下,感觉自己像被一个淘气的小精灵探索,而一个未知的自己,也被那混著纯真和算计的抚触给牵引了出来……
敏感的、脆弱的……
不!男人不该如此,他想要发出声明,却又耽于这份被凌驾的奇异快感中……
直到不耐于在长久的悬浮未解的欲望当口中,这才反身回扑夺回主控权。
男人与女人的战争,还是在床上解决最完美,因为——胜负难分,哭笑、汗水、泪水皆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