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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的玩物 第四章

  没……没穿衣服!?

  她的三魂七魄全吓散了,脑袋倏地惊醒,飞快地转了转,也将记忆倒带。

  许多零碎的片段渐渐地拼凑成一幅清晰的画面,她想起来了,昨天是姐姐结婚的日子,她是伴娘,杜品尧是伴郎……

  然后呢?她皱起眉头努力地再想了一下。

  对了,杜品尧喝醉了,她送他到这里,然后兴起了洗澡的念头,就在她全身都感到无比的轻松自在耐,杜品尧从水里冒了出来……接着呢?她有点忘了。

  “昨天晚上,我们是不是……上过床了?”

  裴漪抬起头来睇了他一眼,耸耸肩,“你说呢?”

  他没看到她正在想吗?还问什么问嘛!  

  嗯……接着好像是他搂住她,又强吻了她,她也不甘示弱的反击,再来……再来他们好像就开始“那个”了。

  画面停格,裴漪乘着时光机回到今天凌晨的那个关键时刻。

  好吧!

  她承认,她是喝了点酒,符合了“酒后失身卡自然”的俗语,但她并不像连续剧中的女主角,醉到不省人事。

  没错,他们是有“那个”了,而且,在裴漪的印象中,最重要的一刹那好像还是自己主动的。

  关于这一点,她有点自豪,至少是她选择了他,而不是他选择了她。

  过往的二十余年生命里,她用了四分之三求学,没有享受到众人口中“由你玩四年”的大学,也没拨出任何的时间沉醉爱河,除了读书,还是读书。

  可她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对于爱情,总是有那么一份憧憬存在,只是这份憧憬与她的理想相比,显得有些微不足道罢了。

  对于昨夜,她并不后悔,她向来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尽管他是一头种马,但她却没有一掌劈死他,或许是潜意识里,她还是那个夜深人静时,因被缠绵情歌深深震荡,而不能成眠的寂寞女子吧!

  而他,的确就符合了传说中的那个调情圣手,令她初次的体验并没有太多的不适,甚至是头一回感受到成为女人的快乐。

  那种真切的拥抱与诱人的亲吻,两人紧密结合的亲呢…

  不,她不后悔。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睡得这么久,久到来不及在他醒来前悄悄离开。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最糟也不过就是这样而巳,她并不认为他这种花花公子会缠着她不放,更不以为他会对她另眼相待。  

  这么一想,她的三魂七魄全归回原位,气定神闲的伸了个懒腰,大而无畏的迎向他正瞅着她的黑瞳。

  头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杜品尧轻轻挑起一边的眉,这女人真的……怪怪的耶!

  没有尖叫、没有害羞、没有哭泣,还丢给他一个想像的空间……在她脸上找不到一丝正常女人可能会有的表情,还超级“有种”的跟他大眼瞪小眼,仿佛在打量着他、试探着他。

  可她到底又是在打量、试探些什么?

  他不了解,真的不了解,女人不就是那样的吗?为什么她不是?

  因为不了解,他决定用不同的眼光看她,或许能了解她的与众不同是从何而来。

  她比他过往的女人都多了份自信与骄傲,她的眼神里还带了些挑衅和反抗,而不是曾属于他的那些女人都应该共有的柔顺与畏惧。

  这样的发现让他感到十分的有趣,女人对他而育,除了是一种打发时间的工具之外,还是他的一项收藏。

  他曾拥有过各种不同的女人,娇媚的、艳丽的、清纯的、火辣的,也交过各个不同国家、不同种族的女人。

  他每每在游历到一个新的地方之后,以他自己的魅力去吸引当地的女人自动投入他的怀抱。

  他从不直接用钱去买女人,那样的手法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用的,他喜欢女人自己送上门来,至于女人是为了他的钱或为了他的外表,他不会深究,反正他从不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停留超过一个星期的时间。

  这样的风格让他在同行中博得了“大亨”的名号,至于所谓的“同行”,当然是指和他同样以“收藏女人”为兴趣的那票朋友。

  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是一个新的品种,就如同所有收藏家一样,每发现一个新的收藏品,都会振奋与垂涎的。

  然而,他感到困惑的却是——他实在没有印象自己是否曾占有过她。

  既然不知道,那就问吧!

  “老实说,我醉的一塌糊涂,根本记不起来。”

  “记不起来也好,你认为有就有,你认为没有就没有。”

  这是什么回答嘛!哪有一个正常女人会把“上床”当成可有可无的事。

  “如果我认为有呢?”

  “你认为有就有吧!”

  呵!有趣有趣,他估计这女人的战斗指数超过一千万,比七龙珠里的超级赛亚人还厉害,这样的对手才会让他有品尝的欲望。

  既然都已经做过了,再来一次又何妨?

  正想开口,话到嘴边停了下来,思绪又回到了最初。

  她不是Bobo,那么她是谁?他又该怎么叫她才好?

  他的每个女人都有名字,就如同每件商品都有自己的品名,他可不会糊涂到不在乎自己的收藏品叫啥姓名。

  “对了,还没请教你的芳名。”

  裴漪慵懒地甩甩头发,“那重要吗?”

  “你认为重要就重要,你认为不重要就不重要。”他用上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手法。  

  她被逗笑了。没想到这只种马还挺风趣的,男人,具有那么一点好玩的地方。

  “我认为不重要。”

  “呃……好吧!”

  他的矛被她的盾挡了回来,只能认命地点点头,私底下却猜测她是属于“杀手”级的女人,或许在异性方面的经验比他更多,否则怎会如此泰然自若地在他面前裸露着,而没有丝毫的羞涩与不安。

  其实裴漪完全没去想到这些,以技术层面来说,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碰触的也都碰触了,她无须再去顾忌他的眼光。

  “喂!你饿不饿?”她突然抬起头来问这么一句。

  昨天虽是裴涟的喜宴,但身为伴娘的她却没有大快朵颐的好福气,不是帮新娘更衣,就是忙着帮她整理那拖得老长的礼眼,几度动了筷子,食物还没到嘴里,又得站起来陪着新娘到各桌谢礼,她的肚子早就举牌抗议了。 

  杜品尧怔了怔,这个女人真的是怪怪的。

  他们在床上耶,她就不能稍微配合一下场地发表意见吗?

  “能不能叫点吃的来?”她眨眨大眼睛。

  经她一提,杜品尧也发觉自己似乎是有点饿了,翻身到床边按下一个钮,立刻有个声音从隐藏在床头柜里的音箱里传出来。  

  “杜先生您早,需要什么服务?”

  “帮我准备两份早餐。”他下了个命令,又转过头去看着她,“要西式的还是中式的?”

  裴漪想了一下,“中式的。”

  “嗯,两人份中式早餐。”

  “好的,请杜先生稍等片刻。”对方必恭必敬地回答着。

  趁着早餐尚未送来的空档,裴漪起身到浴室里稍微梳洗一下,回来时顺手从浴室的柜子里抓了件睡袍披在身上,却发现这睡袍居然是女性的尺寸。

  能在柜子里随时准备着女用睡袍,可想而知,前来造访杜品尧套房的女人有多频繁啊!

  她并不在意这些,反正她不会对这样的男人有什么样的寄望,今天凌晨的一切都是个意外,即使是现在,她也当成是这个意外的延伸,过了这意外的一天,她和他之间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回到卧室,早餐刚好达到。

  一个女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进来,或许是早已习惯在杜品尧的房间里见到不同的女性,服务生的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低着头将餐车推到床前,又低着头退了出去。

  “来,快趁热吃吧!我们饭店的厨师手艺很不错。”杜品尧伸手招呼她。

  裴漪才不会跟他客气呢!用了他的按摩浴缸,又开了他一瓶酒,这份早餐不过是小Case而已。

  她落落大方地和他一起坐在床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萝卜糕,就往嘴里送——

  “呼——好烫!”裴漪赶紧伸出舌头来舔舔烫着的嘴唇。

  她徽露丁香小舌的模样,对杜品尧而盲无疑是一种挑逗,刚刚有点冷却的心又开始发热。

  “这个萝卜糕好好吃啃!”她一边吃一边说,手也没闲下来,以拆礼物的心情将其他餐盘盖揭开,“耶!还有小笼包!太好了!” 

  看着她嘴馋的模样及脸上幸福的笑容,是他所不会见过的。

  他的女伴们的食量往往足以与金鱼媲美,常常是吃个一、两口便在那边擦嘴,这令他十分怀疑她们到底如何活到成年的。 

  而她……她像是把吃东西当成是很快乐、很自然的事,一点也不计较卡路里,一口口把美食送进嘴里,享受食物的美味。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映人室内,洒在她清丽的脸庞及身上,她清澈的瞳眸里还漾着氤氲的水气,几继头发落在脸庞,将她整个人衬托的仿如一位落人凡间的仙子。

  杜品尧有点看傻了,他有股冲动,想为她拂起丝丝长发,然后在她的额上留下一个印记,这纯粹是一种对于艺术品的膜拜,不带着任何亵渎的意味。

  “你瞧着我做什么,快吃啊!”她用指头轻轻地戳着他的手臂,“看着我吃就会饱喔!你这个人真怪耶。”

  怪?谁怪?他都还没说她怪,她反倒先说起他来了。

  无奈地笑笑,杜品尧也跟着动起筷子来。

  两人没有再交谈,各自享受碗盘中的佳肴。

  “你吃饱没?”她擦擦嘴,抚着满足的胃部,目光扫过全面清空的杯盘。

  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搁下杯子,他重重的点头,“嗯。”

  她很体贴的递了张面纸给他,指了指他的嘴角,“上面有颗芝麻。”  

  “谢谢。”

  接过她的面纸,一种异样的念头打从心里升起,他觉得他们两个仿若是最热悉的陌生人,虽然他连她是谁都还不清楚,心灵里却有着某种程度的契合。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他过去的经验里,女人都是一个样儿,他只对她们有缠绵的欲望,他从不知道原来他和女人之间,竟然也会有着心灵层面的相通。

  “等会儿你还有事吗?”

  他不问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很直觉的想了想,“应该没有。”  

  “既然没有,那……”她灿烂的笑着,“要不要再来一次?”

  “啊?”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吃饱了,应该有体力了吧!我们再来一次吧!”

  她毫不忸怩做作,率直地提出她的要求。

  对裴漪而言,这是个意外的一天,既然都发生了,何不让它成为一个美丽的意外,或许还能在她记忆的扉页里留下美好的一段。

  更何况,她的第一次是在他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发生的,这是她认为唯一的缺憾,而今一切都在阳光下摊开了,她渴望能完整地拥有一次真正的爱。 

  她告诉自己,如果这算是荒唐,也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一次,二十多年来被传统观念所桎梏的心,总要放次假吧!今天,就当作是那个休假日。

  杜品尧可不知道她的心里有这么多的想法,他只是好奇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身经百战,男女之间的事对她而言,竟像吃个早餐那么容易,连他这个情场上的浪子都得要甘拜下风。

  如果说真的要再来一次,对长期周旋于女人之间的杜品尧而言,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他没想过,这样的事她也能问的这么直接。他过去的女人不是不曾主动向他求欢,但方式各有不同,有的是闪烁其词、有的是需索无度、有的是刻意奉承、有的是虚与委蛇,他不曾遇过如此坦白而自然的方式。

  那种口气,就好比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生在问他:“再多陪我玩一下好吗?”让他很难联想到床第之间的事。

  裴漪看见他眼里的犹豫,不以为意地轻声一笑,“没关系,你慢慢想吧!我先走了。”

  “留……下来。”他有点艰难地开口,毕竟这不是他惯用的语言。杜品尧愕然,她居然连决定离开都这么的迅速果断,他不禁有点失态地拉住她的手,“别走!”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口留人,以他过去的经验,没有女人脱了衣服后还能从他手中离去的,并不是他要她们留,而是她们心甘情愿地为他留。

  当然也有那百分之一的少数,会因为他不小心叫错名字而坚持要走,但他总是好整以暇地双手环在胸前,看着女人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一步一回头地走到门口,然后再用着哀怨的语气问他;“你真的舍得我走吗?”这时他只要适时地给她一个微笑,十之八九的女人都会乖乖的再扑回他的怀里。

  也有女人真的不懂他微笑的含义,开了门就往外走,当他心情好时,他会给她十分钟的时间,有一半以上的女人会在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再回到房里,主动脱了衣服躺在他的床上,剩下的最多不超过三天,就一定会打电话给他,求他宽恕。

  然而这却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遗弃的恐惧,只因为他知道她真的会走。

  “嗯?”裴漪回过头来,看着这个在别的女人面前总是不可一世的男人,“你不是不要吗?”

  他不愿再解释什么,此刻的他只想立时就占有她,占有这个头一回让他感到挫折的女人。

  杜品尧有点粗暴地将她拉到自己身上,她胸前的两团烈火像两枚飞弹似地直接命中他的心脏,令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更激起他潜藏在内心底层的欲念,他迫切地封住了她的唇,舌尖迅速地突破了她紧闭的口,一双手在最短的时间里卸除了两人身上的束缚,抱着这个温暖而柔软的娇躯,一起躺到床上。

  她被他吻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更难熬的是他的双手,肆无忌惮地游移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而且每一次的接触都在她的娇躯上留下烧灼的痕迹。

  他很有经验的手指找到了她胸前的一点,不留情地加以揉捻,让她忘情地呻吟着。

  接着,他从她甘醇的唇转战到她的香腮、她的耳珠、她的粉颈,当他灼热的唇吻上她的蓓蕾时,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腰来,承受着他犹如春雨的滋润。

  他很坏,从开始的亲吻变成了吸吮,又从吸吮变成了咬啮,每一种转折都是一种不同的刺激,她的声音也随着他的.变化而有了不同的节奏,时而低吟,时而高亢,交响成一曲人间至美的旋律。

  他轮流在她的两座峰峦上徘徊,一双手毫不客气地朝着她隐密的森林前进,当他的手指掠过她滑如凝脂的肌肤时,一阵销魂蚀骨的快感,使她无法抑制地扭动着不盈一握的小蛮腰。

  裴漪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痛苦与快乐,可以到达如此的境界,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比起高中时穿着校服去舞厅跳舞还刺激,她的心跳在极短的时间内不断攀升,攀升到一个她无法控制的地步。

  杜品尧真不愧是调情圣手,对女人自有一套,除了口到及手到之外,连他的脚都运用上了,他将双腿紧紧地夹着裴漪的玉腿,更可恶的是,他竟用他燃烧的火把去摩蹭着她的大腿内侧,而且还不断地挺进,就像是夜袭的军队,在缓慢的移动后,终于来到她欲拒还迎的关口。

  他并不忙着进攻,用左手轻轻地揉拧着她的丰臀,而右手则直往下伸,在浓茂的草丛中探索着,搜寻那密林里的钻石。

  蓦地,他终于发现了那颗隐藏良好的钻石,于是他用手指轻轻地摩蹭着她那颗最最敏感的钻石。

  裴漪不曾尝过这样的滋味,今天凌晨的一切就像是突来的狂风暴雨,来的快,去的也急,她根本没有好好地享受到前戏的快感,而现在的杜品尧则是使出浑身解数的来招待她,初经人事的裴漪怎堪承受这样温柔的刺激。

  她放纵自己大声地叫,四肢百骸传来的兴奋感像海浪似的,一阵阵扑打着她的心。

  杜品尧知道她已到了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放开扣关的手,改用他最引以为傲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入她柔软而神秘的幽境。

  他猛然的进入,又倏然的退出,换来她饥渴难耐的娇吟,似乎在怨怼着他无情的寓去,然而在转瞬间他又给了她充盈的满足,他重复着如此的动作,不同的只是时快时慢的节奏,裴漪的心也跟着时紧时松,在胸腔里激烈的跳动着。

  看着她极度陶醉的神情,杜品尧有着强烈的成就感,她终究还是属于他的,就算不知道她的姓名,也不能抹去她曾是他的女人这个事实。

  他动得更卖力了,比起对他其余的女人都还要认真上一百倍,他并不否认,他与别的女人交欢时,有时是应酬;有时是捧场、有时是玩票,更多的时候是发泄,但至少现在,他是全心全意的想给予她最大、最多,也最狂野的欢愉。

  他赫然发现,自己竟是第一次这么在意女人的感受。

  于是,他开始变换着不同的姿势,有些姿势甚至是曾经看过A片的裴漪都不曾见过的,但此时她根本无暇去考虑这些,她充分的配合着,也充分的享受着,此刻的她早已沉没在爱欲交织的漩涡里。

  之后,杜品尧又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往窗边走去,他按下一个按钮,窗帘慢慢地拉开了,炽烈的光线映射在两个交缠的躯体上,室内的温度陡然地升高了好几度,一半是因为阳光的赐予,一半则是来自于他更快速的摩擦。

  窗外的景致在强烈的日光下尽收眼底,她虽然知道这种玻璃从外面是看不进来的,但那种暴露在广大空间中的视觉幻境,更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新奇与刺激。

  他将她放在半身高的窗台上,那样的高度正好适合让他与她之间密切的结合,他尽情地冲刺,像只脱缰的野马,在广阔的草原上奔驰着,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连他自己都难以想像。

  裴漪感觉到自己快融化了,她心有灵犀的知道杜品尧也即将到达极致的巅峰,于是两手用力地紧抱着他,恨不得要将他和自己融为一体,并忍不住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

  强烈的痛楚更加快了杜品尧的速度,激发出他潜藏已久的体力,他蓦然地发出一声低吼,亿万个火焰同时从他的体内迸射出来,在两人共有的小宇宙里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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