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住没几天的新房里只剩紫荆一人,所有的抗争全屈服在他强而有力的胁迫之下。她输了,而且他知道他的病是装的。
融撷根本孔武有力、强壮如牛,她甚至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装病!
闽府二少爷有病是在她小时由下人口中得知的,说他的身子病到虚弱不已,而全京城的人很快地都知道这件事。
但现在她很清楚,玛法与阿玛都猜错、也保证错了,融撷不仅能动她,他的力气甚至大到让她无法挣脱。
想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了,她现在失去了清白,想离开闽王府更是难上加难,她得一辈子被困在这里了。
紫荆几乎无法下床走动,昨夜融撷没有顾虑她根本未经人事,刻意粗暴的占有她,使得她今早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
融撷占有了她后便穿戴好衣服甩门离开,独留她在房里过了一夜,心灵上的空虚让她无时无刻都好想哭……
她低头呆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
融撷推门而入看见紫荆的模样,他眉头一拢。
“哭?我没看错吧,伟大的皇族格格竟然像是弃妇般,一个人躲在房里哭?”他讽刺地道。
他的声音震得紫荆回了神,她身子微微一颤,随即抬头看他。
她眼中的哀戚与难过有那么一刻掠过心房,融撷霎时闪了神,甚至以为自己爱上了她,但他随即摇头抗拒心里这样的想法。
“怎么,是在怨我昨晚没有好好爱你吗?”
融撷坐在炕边,只手勾起她的下颚,让她直视着他的眼。
他敝眉玩味道:“啧啧啧,瞧瞧这张哀怨的小脸蛋多惹人怜爱呀,我想索辽肯定很想飞奔进这间房里好好疼惜、安慰你。”
她挥开他的手,这动作却惹怒了他。
“怎么,我这做丈夫的没资格碰你吗?”
她越是抗拒,他越是要和她唱反调。他硬捂住她的下颚,手劲大得捏疼了她,下颚好似都快被他捏碎般!
她脸色苍白的瞪他,难堪地回答:“是你要将我推给索辽贝勒的,现下又有什么资格说我红杏出墙?”
“我是说过,但可不代表我能够看着你和索辽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你不要脸我还要。如果你想在他身下浪荡,可以,不过请你和他躲到没有人的小角落去,要怎样都行;甚至也能像昨夜我所做的那般。我想,被他玩弄你可能会更高兴。”
她含泪甩了他一个耳光。“我是你的妻子啊!”
他被甩偏了的头缓缓转回,死瞪着她。
见她难过的流泪,他竟会觉得心疼?融撷喝斥自己,他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所感觉……
“就算你再怎么不愿意娶我,现在我已经是你的妻子!难道我就愿意下嫁一个不认识、只听过名声的男人吗?”她含泪控诉。
“你的阿玛就愿意!否则他不会竭尽所能的为了扩充势力,以嫁女儿的方式藉以牵制、打压我们闽家。”
紫荆闻言愣了下。“你说谎!为何我阿玛要这么做?就算你们再怎么往上爬,也爬不到我阿玛头上来,光是我的乐正哥的头衔就只比你阿玛闽王爷略次一级而已,我阿玛甚至不愿我嫁进你们家!”
融撷愤怒地箝住她软细的颈骨,将她压制在床上。
“是啊!闽王府不比荣亲王府,我们再怎么爬也爬不过你们荣府的官衔,你的乐正哥最厉害,既然你对你乐正哥如此崇拜,为何不声脆嫁给你乐正哥?”
听见她口中说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胸中一把怒火燃得他好想动手杀死她!
“你在说什么?”她挣扎着,压在她喉间的手令她呼吸困难。
他用尽力气遏住她的呼吸,紧紧握捏她的喉咙,她的眼睛缓缓往上翻,眼睫快速地眨动……
看她即将断气,他猛然松手,她禁不住大口大口的吸气,猛喘也猛咳不停……
“原来你不只不知廉耻,连男人都是一个接着一个。”他冷青着一张脸嘲讽地道。
被人无端冤枉,她委屈的直掉泪,泪眼婆娑地瞪着他。
“你……咳……你明明……你明明知道我的第一个男人是你,咳……”她一阵猛咳,显然刚才脖子被掐住对她产生了些影响,让她连呼吸都不顺畅。
“所以当你被我破身之后,便可以无后顾之忧的让我戴绿帽了?”他咬牙冷笑。
“乐正哥是我哥哥,你怎能如此污蔑我?”
“哥哥又如何?你们皇族之人最喜欢玩那套奸狎玩意儿,有血缘关系还不是照样玩得不亦乐乎!”
紫荆猛地撞击融撷的身子想逃离开这个地方,逃离开他——
她再待下去肯定会崩溃!
在她奔下床、快要得到自由时,融撷大手一伸,将她拦腰搂住并带往桌边,两脚制住她乱动。乱踢的腿,将她的腿勾得开开的,而她则背对着他。
温热但霸道魔性的手毫不客气地覆住她衣服下的高耸,以粗暴的方式揉搓。
“呃……”她倒抽口气。
他在她颈边说话,刻意将气呼在她的肌肤上,惹得她频频颤抖,无力地任他为所欲为。
“不反抗了?”
他把手探进她衣裳内,滑进肚兜里托高胸乳,以手指揉捏她粉嫩的蓓蕾,任它们在他掌下绽放。
她的手紧握成拳,克制自己想反抗他的冲动,只要她没有反应,他就不能拿她如何……
融撷知晓了她的企图,却拉过她的手一起探进她的衣裳内,“摸摸你自己。”
“不要!”她想抽回手。
“摸!”
他怒声喝斥,手上加重力道,让她的手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兜转着自己的乳尖,那奇异的感觉像股暖流般侵袭她的理智,更让她觉得下腹好似窜烧起一道热焰,令她不由得弓起身子。
而他则将另只手往下探入她的亵裤之中,寻到柔嫩的花心,他咧嘴一笑;将指伸入——
“呃!融……融撷……”他怎么可以这样!
紫荆微挪臀想逃开他的手指,却反而让自己更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的食指不仅紧紧地嵌入她体内,更以拇指揉兜着她美丽的核心,拨弄涨痛盛开的花瓣……
他在她耳边喘息,下一刻便让她趴在桌上,随即拉下她下身的束缚,并解开自己的裤头露出昂扬的欲望。
融撷在她尚弄不清状况时便已自她身后埋入她体内……
紫荆倒抽口气,这突如其来的侵人让她抓紧了桌巾,全身却因他的快速抽撤而无力地虚软,双腿一瘫便蹲了下去,整桌的东西与桌中都跟着被拉到地上。
他及时攫住她的双臂,将她拉趴回桌面上,狂猛地不停撞击她的花心深处,她啜泣低喊,甩头抗拒这一波波攻击得她几欲被灭顶的快感。
“融……融撷……不行……”
他沉笑一声,翻过她的身子抱她坐上桌面,再快速的冲击、律动着。
他让她看着他,让她的手攀附在他肩上,看她因他的推抽而弓身痉挛——
他的目的达到了。
在她还没完全登峰之时,他停下一切动作,探手摸摸两人接合处,兜转着他的勃发欲望在她体内轻抽插。
“呃!融撷……”她禁不起他这般的玩弄,她会崩溃至死的!
他抽身体离开她,不在乎自己仍旧激昂的欲望,穿戴起衣物,随手拉过一件长褂披在她身上,随即对着门外喊人,呼延立即开门进来。
紫荆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间,连忙躲进融撷怀里,拉紧身上的长褂。
“呼延,将凤儿找来,让她收拾下所有东西。搬到撷厢楼去。”
呼延有些愕然,随即敛下错愕的神色。“喳。”
他守在外头明明听见主子与少福晋两人恩爱的声音,为何现下又要他去接花凤儿姑娘住进府里来?
呼延一路搔头心中存疑,脚下没停地去办融贝勒交代下来的事。
凤儿是谁?紫荆不解地看着融撷。
两人身上都流着汗,互染了彼此身上的气味。
融撷勾起她的下颚。“想问凤儿是谁?你是我的正室,有资格开口问。”
紫荆想问又觉不妥,哪知却又惹怒融撷。
“现下不问,以后也别想在我面前开口问凤儿的事!”
她咬牙开口:“凤儿……是谁?”话才问出口,却令她没来由的感到阵心悸。
他咧嘴冷笑。
“凤儿直以来都是我的侍妾,我装病上药房,便是躲进她房里与她欲仙欲死,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她浑身一颤,却说不出话来。
他又继续说道:“若不是与你成亲,或许我会考虑将凤儿纳进府里来。现下既然你占得正室的位置,凤儿只好委屈点当偏房了。不过两相比较之下还是有所得失。你得到位置却得不到丈夫实质的疼爱;凤儿得不到名分,却能够拥有我对她的关爱。上天还是算公平的,不是吗?”
她若没嫁给他,那么他正室的位置可能是凤儿的;而如今她得到正式的名分,却得不到丈夫对妻子应有的关爱,甚至比一名侍妾还不如。
融撷整整长袍马褂,拢拢襟口。
“现在,我要上撷厢楼去和我的侍妾火热一番,有兴趣可以来观赏观赏。”
融撷丝毫不留恋地扭头就走,独留紫荆一人赤裸着身体,披了件单薄的长褂坐在桌面上,暗自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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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撷装病的事让闽王爷知道后大发雷霆,却也没让真相流传出去,反而外头流传的是融撷娶妻后果真冲喜成功,久病大愈。
乾隆皇知晓后龙心大悦,连忙召融撷与闽王爷一干人等进宫里去。
紫荆的精神却是越来越不好,反而变成她好像生重病似的。
而荣王府在新婚之日的隔天派来闽王府的人被请回后,隔数日又派人到闽王府来接人,结果仍旧被融撷斥退。
紫荆知道后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成天关在房里不肯出门,送进房的膳食也不肯用。
闽王爷对她这样任性、倔强的行为非常生气,甚至喝斥下人不用再替她送吃的,她想饿死的话就如她所愿。
融撷着朝服由宫里回来,一路快步走回房里,他现在住在撷厢楼里,不与紫荆同房同床。
着朝服的融撷看来极为俊逸不凡,过去大家以为他是个药罐子,而他也表现出一副病弱的模样,所以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只不过是长得好看些,却浑然没有男人应有的霸气。
可现在不同了,他病体既愈,经过调养后的脸色显得红润,身材体格壮硕结实,每个女人见了都不免想靠近他。
现在他与索辽的女人缘可有得比了。
融撷愤怒地扯掉坎肩,拿掉身上那串朝珠,他愤怒得想杀人!
在思绪流转间,已快一步地闯入紫荆的房里,却四处寻不到她的踪影,只看见棉被里鼓了一团东西。
他伸手用力掀,棉被被掀起的瞬间,紫荆的身影也映入眼帘,她整个人正缩成一团。
“起来!”
她听着未闻,一动也不动。
这下子他更生气了,动手一把拉起她。
“好样儿的,你阿玛真是好样儿的!”
她别开脸,不想看他。
他见状更是怒火中烧,硬是扳正她的头,也不怕这样的动作会伤了她。
“你阿玛真是好样儿的,竟唆使皇上派我去平定大、小金川战役!”
她闻言一楞。他的意思是说,他必须出征了?
“在皇上面前将我一军,让皇上下旨派我去平定战役,你阿玛这招可绝了!”
“怎么会……”
“哼!你冲喜成功,我这做夫婿的如今蒙皇上重用,领镶蓝旗军到四川去平定叛乱,你大概心里暗忖,如果哪天我在战争中丧命,你与你阿玛便会大放响炮祝贺吧。”
“我没有。”
“有或没有已经不重要,现在你既然是我妻子,没理由我不带着你同行。”
是否真只是为了报复才要她同行,他自己心中清楚,这只是个带着她一同前往四川的烂理由;其实,他想要她陪伴左右。
老实说与她缠绵、正式成为夫妻之后,他益发想着她的身子,与她躺在他身下吟哦的模样;凤儿对他来说,已越来越食之无味。
“你给我好好收拾、收拾,我不管行军带着女人同行是多大的忌讳,我已经打定主意要带着你一同前往,你也不用躲了,三天后给我准时出现在大门口!”
融撷说完便忿然甩开马褂,迈大步甩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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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紫荆并没有逃避,她将该带的东西整理好后便一个人等在门边。
今天她穿了件能方便行走的汉族衣裳,对襟、大袖、衣长及膝,披风装有低领,点缀着各式珠宝,里面为上袄下裙,裙上装饰淡绿色缎底质料的飘带。
等在门前迎接融撷的马轿队伍,每个轿夫纷纷对她投以赞赏爱慕的眼光,紫荆羞怯地垂下头,她不习惯被很多大男人以这种爱慕的目光瞅视。
“害羞?”索辽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来替她壮胆。
“索辽贝勒。”
索辽摇摇头。“喊我索辽吧!每当你喊我索辽贝勒,我就觉得你不是咱们闽王府的人。”他挑眉正经地问:“你想真真确确地当我闽王府的人吧?”
她点头。“嗯。”
“那就喊我素辽吧。”
“索辽。”紫荆又看见兰香安安静静地站在索辽身后,恭敬地不发一语,只是低着头站在那儿。
“我头一次见到贝勒爷的身旁跟的不是小厮,而是丫鬟;我一直未听见她说过话。”
索辽笑着摇头。“她不能说话。”
“什么意思?”紫荆不解。
“她曾经受过伤,所以无法发声。”
紫荆讶然,心底同情起兰香的遭遇。
“难道无法医治了吗?”
“能,但我不想。”
“你不想?”难道他们两兄弟都这么冷血残忍,看着别人不幸是他们最大的快乐?“你怎么能擅自决定她是否能说话!要是她的舌头能医治,为何不医治她、要剥夺她说话的权利?”
“因为我是她的主子,所以能够决定她的一切,她不能有所怨言。”
“你太霸道、也太残忍了,兰香或许想开口说话,她或许梦想着能开口喊人。”她揪紧手中的帕子,见兰香这样她感到心痛。
无法开口说话的痛苦,旁人不会知晓,唯有当事人才知道那种痛苦。
索辽朝兰香招手,兰香碎步移到他身边任他搂着。
“你想医治你的舌头吗?”
兰香静静地露出浅笑摇头。
紫荆见状愕然地瞪大限。“为什么?兰香,你为何不想医治你的病?如果医好后就能够喊你主子的名字,难道你不想吗?”
索辽立即将兰香推到身后。“喂喂喂,你别带坏她。”
“我这不是带坏……”
紫荆伸手想拉兰香,但索辽却硬是挡在她面前。
“索辽。”
“她的事有我负责,你少操心,还是担心你夫婿好了。”索辽转身朝兰香吩咐:“你先下去,我待会儿再去找你。”
兰香踌躇地看着索辽,一边后退、一边以眷恋的目光瞅着他,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转身走离,一路上仍频频一回头看着索辽。
紫荆见兰香这模样,不禁问道:“你与兰香不只是主仆关系吧?”
索辽淡笑不语。
“索辽。”
索辽攒眉。“别问我这种问题,你先管好自己吧!”
紫荆头一次感觉自己能与闽家人和平共处,也觉得自己似乎已是闽家的一份子。
索辽并没有像闽王府里的其他人一样排斥她,反而处处帮着她。
“紫荆,和融撷一同前往四川,这趟路你会走得很辛苦喔!”
“可是他要我一同前往,我……无法说不吧!”她抬头看着索辽。
索辽捏紧她下颚。“你瞧瞧你,一张脸比初进府里时还要瘦削,小得快看不见容貌了。府里的人虐待你了吗?瞧瞧,瘦成这样,这要是传了出去,我看阿玛又要大发雷霆了。”
紫荆摸摸自己的脸蛋,颊侧确实略微凹陷了些,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照铜镜,穿衣、梳髻都是嬷嬷在服侍,她总是闭上眼想着融撷,所以也未发现自己瘦了。
老嬷嬷曾要她多吃些东西,可她老以为嬷嬷是特意的劝慰,没想到老嬷嬷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她真的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