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叆一直盯著楚威看,这让蓝羽臣很不是滋味,难道戴著面具的楚威会比他这个 大众情人好看吗?他终于忍无可忍的问:“你为什么一直看著楚威?你对他一见钟情吗 ?”
“你在胡说什么!”齐天叆会不好意思是理所当然的,蓝羽臣竟然毫无顾忌的在楚 威面前说这种话,万一他当真了怎么办?
“你不用在意,楚威他就是这样,不喜欢在陌生人面前露出真面目,世界上看过楚 威真面目的就只有我和月蓁、羽臣三个人。”傅清扬很好心的替她解惑。
陌生人?齐天叆很在意这三个字,对他们而言她确实是陌生人,即使她是红月王, 也不能融入他们的圈子里,这令齐天叆很沮丧。
当然,她也能感受得到除了蓝羽臣外,另外三个人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就因为 自己不是他们所期望的红月王吗?
“希望有一天他也能让我看看他的长相,我很好奇呢!”齐天叆也明白,除非楚威 认同她,才会让她看到他的真面目。
“他没什么好看的啦!”
蓝羽臣知道自己说的并非事实,楚威是他们四人中最好看的,记得以前红月国还存 在的时候,他一直是那些名门千金们追求的目标,行情吃香到连红月王都失色的地步, 这一点蓝羽臣也不得不承认,或许后来是为了怕麻烦吧!楚威才会戴上面具。
“请别再继续谈论我的长相好吗?”楚威的声音中透著不悦。“难道你们就不能说 些更有意义的话吗?”
这是齐天叆首次听到楚威的声音,无论他的长相如何,他的声音却相当好听哩!不过,她打赌楚威一定不会喜欢人家称赞他的长相或声音。
“对不起。”齐天叆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她已不知不觉脱口而出了, 也许真是她的错吧!谁教她一开始就盯著楚威看。
傅清扬知道再继续谈下去,楚威一定会生气,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更有意义的话题是吗?有何不可。”他转头看向齐天叆,“我听羽臣说,你的胸 前有红月胎记是吗?”
“没错,你不相信吗?”
齐天叆很紧张,她并不想当什么红月王,但……她看向一脸诚恳的蓝羽臣,如果他 希望她成为红月王的话,那么她会努力看看。
然而,她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万一他们要看她身上的红月胎记怎么办?总不会要她在他们面前当场验明正身吧!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烦恼,傅清扬道:“放心,虽然我不知道羽臣是如何知道你的胸 前有红月胎记,不过,他的话我们都信得过,他既然说你是红月王,那么你就一定是红 月王,只不过……”
齐天叆为他的前一段话而红了脸,傅清扬虽然说不知道,可是他和另外二位一定早 已认定了她和蓝羽臣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尤其是蓝羽臣的名声又那么糟。
偷偷瞪一眼蓝羽臣,她埋怨起他的风流成性,才会害她被人误解。
蓝羽臣无辜的承受齐天叆不平的对待,他的确无辜,喝醉酒的是齐天叆,酒后乱性 的也是她,吐得他一身的还是她,他充其量只不过接受了她的性骚扰,只不过帮她换下 她的脏衣服,只不过……
唉!总之,他的情操是那么高贵,齐天叆怎么可以责怪于他。
看到蓝羽臣和齐天叆只顾著眉来眼去,根本没注意在听他说些什么,傅清扬咳了几 声又继续说:“只不过我们还没有认同你,你必须证明自己有能力坐上红月王的宝座。 ”
“证明?”齐天叆偷偷看向坐在身旁的蓝羽臣,只见他面无表情,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以为他还在为自己偷偷瞪他的事生气,可是……可是,蓝羽臣的手在桌子底下握住 了她的手,温热的感觉由他的手掌传到她的,那一瞬间,她觉得信心倍增,至少蓝羽臣 是和她站在同一阵线的。“我会努力去证明。”
“很好,我想会有机会让你证明。”
对于他俩的暗潮汹涌,傅清扬全看在眼里,然而他也识相的不去说破。
之后,傅清扬就代表红月集团发言,向齐天叆介绍红月集团的大致情形。齐天叆听 得昏头转向,听完之后,她才明白红月王的权势有多大,原来没没无闻的小国家,如今 却靠商业的力量撼动全球的政经两界,红月王正是站在这组织最顶端的人。
齐天叆打了个冷颤,她真的能成为那么伟大的人吗?
她从白馆走了出来,蓝羽臣他们还在里面讨论工作上的事,不晓得在讨论什么,神 神秘秘的,他建议齐天叆不妨到白馆周围走走。
她正求之不得呢!刚才她来的时候就看过,白馆和蓝羽臣所住的蓝馆不同,建筑物 是白色,连周围所种的花也都是以白色为主,其中还不乏稀奇品种。
看得出来白馆的主人是满会享受的人,齐天叆随处逛逛,突然之间,一道苍白的身 影夺走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个很瘦的女孩,皮肤白哲得近乎透明,乌黑的直发长及腰部,身上穿著一件飘 逸的白色洋装。齐天叆望著她,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觉得她不属于人世间。
那女孩正在水池边喂鱼,她的脸上有著一抹和煦的笑意,让齐天叆不由自主的走向 她。
她一定不是白馆的仆人,因为感觉不像,而且她太优闲了。如果她是生长在古代, 一定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是让人忍不住想呵护的那一型。
女孩似乎发觉了齐天叆走近,她抬起头直视齐天叆,脸上漾著灿烂的笑。
“你好。”
“呃!你好。”她对女孩而言应该算是陌生人吧!但为何她会对自己笑得那么灿烂 ,好像认识她似的?“你认识我吗?”
女孩轻轻的点头。“你的名字叫齐天叆,同时也是红月王。”
“在这个岛上还有谁不认识我吗?”齐天叆嘲讽地道,也许下次遇到其他人还会被 说久仰大名呢!
“你也别懊恼,因为我是特殊的。”女孩又是甜甜的一笑。
“特殊?你是里面那四人其中之一的妹妹吗?”是啊!那四个人有亲人也不足为奇 。
女孩只淡淡的摇摇头,笑意隐去了。
“不是吗?幸好不是,他们四个全都是怪人,神秘兮兮的,尤其是那个傅清扬,人 长得还满帅的,看起来也很沉稳,然而嘴巴却很坏……”
“傅大哥是好人。”女孩等不及的要替傅清扬说话,那急切的模样实在引人怀疑 。
“你该不会是傅清扬的老婆或女朋友吧!”
嗯!很有可能,因为她在白馆里,而白馆正是傅清扬的地盘。
可是,女孩一听脸竟红透了。
“怎么可能,我和傅大哥是病人与医生的关系,要是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你生病了?生什么病?”齐天叆会这么问纯粹是因为好奇,她没想到傅清扬还是 个医生。
对于自己的病情,女孩显然不想多谈,她只是简单地说:“也没什么,只要有傅大 哥就没问题了,若是他愿意,他会是最好的医生。”
提起傅清扬的时候,女孩脸上散发的尽是崇拜的的光芒,态度实在太明显了。
“你很爱傅清扬对不对?”
齐天叆只是随口问问,可没料到女孩的反应会那么激烈,只见她著急的摇头道:“ 我……我不可以喜欢傅大哥,他那么好又那么优秀,我……我……”
“有什么关系,喜欢他就直接告诉他呀!”因为是别人的事,齐天叆才能说得那么 轻松,想想她自己还不是暗恋了丁尔哲那么久,就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哩!
齐天叆的话充其量只是建议而已,可女孩的反应愈来愈激烈,脸也愈来愈红。
“不行……不行的,傅大哥值得更好的女孩,他……”
毫无预警地,女孩突然抚著胸口蹲了下来,神情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喂!你怎么了?别吓我呀!”
这没来由的突发状况让齐天叆吓死了,她一想到女孩身体有病,急著大喊想找人来 帮忙。
没多久,就有一个女仆打扮的人冲过来,她撞开齐天叆,训练有素的按下戴在女孩 脖子上的通讯器,然后回头瞪著齐天叆叫道:“你对婕儿小姐做了什么?”
“我……我……”齐天叆慌张得不知该怎么解释,她们只是在聊天呀!谁知道那女 孩说发病就发病。
“你要是不来这座岛就好了,你不但害了我,还害了婕儿小姐,要是婕儿小姐有什 么不测,四位主人一定不会原谅你!”
那女仆眼中射出的应该是敌意吧!齐天叆一脸纳闷,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她,难道就只为了那位婕儿发病的缘故吗?
“你……”
齐天叆正想问清楚时,只见有四道人影匆忙的从远处奔来,跑在前面的正是白馆的 主人傅清扬。
“婕儿怎么了?”
原来刚才的通讯器是呼叫傅清扬的。
“那个女人刚才不晓得对婕儿小姐说了什么,婕儿小姐就气得发病了。”那女仆马 上气愤的说。
“不是的,我……我……”齐天叆急著解释,可是她能说自己没有错吗?也许真的 是自己说了什么话引起婕儿发病的。
蓝羽臣挺身而出,护在齐天叆身前说:“蒂娜,注意你的措辞,这位齐小姐对我们 来说是很重要的人物,不许你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乱叫。”
“蓝少爷,我只是……”蒂娜低下了头,不过,她还是忿忿的瞪了齐天叆一眼。
齐天叆根本没注意蒂娜瞪了几眼,她只关切地注意著婕儿。
“她不要紧吧?”
没有人回答她,在场唯一的医生傅清扬抱起曲婕,回头寒著脸对齐天叆说:“我不 管你是谁,只要是伤害了婕儿的人,我都不饶恕。”
看著傅清扬将曲婕抱进屋子里,齐天叆既后悔又充满歉意地喃喃自语:“我不是故 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蓝羽臣握住她的手柔声道。
“可是傅清扬不知道。”而且齐天叆明白,经过此次的事件,傅清扬一定恨死她了 。
齐天叆正在极度沮丧中,蓝羽臣了解再说什么都安慰不了她。
“蓝少爷,我……”蒂娜凝望著蓝羽臣怯生生的开口,似乎要说些什么。
但蓝羽臣根本不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他打断她的话严厉的说:“蒂娜,你今天的 行为实在太过分了,快向齐小姐道歉。”
“我不要。”蒂娜倔强的摇著头,随即伤心欲绝的跑掉了。
“这女孩真是愈来愈没大没小了。”蓝羽臣不高兴地嘀咕。
杨月蓁却很不给面子地冷笑道:“是喔!不晓得是谁太宠她的缘故。”
蓝羽臣顿时哑口无言,他知道是自己给了蒂娜太多幻想,才会让她对齐天叆有很深的敌意,一切都是他的错。
“你们说蒂娜怎么了?”齐天叆从沮丧中回过神来,听到他们似乎正在讨论蒂娜的 事。
“没事,没事。”蓝羽臣赶忙道,如果让齐天叆知道,她一定会以为他和蒂娜之间 有什么,虽然有一度他想过要有什么,不过他和蒂娜之间真的是清白的。
杨月蓁又是冷笑一声,就当成是看一场戏吧!
***
齐天叆终于知道蒂娜为何对她怀有很深的敌意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蓝羽臣惹出来的 。
关于这件事齐天叆也是在无意中得知的,那天是她来到岛上的第四天晚上。
吃完晚餐后丁尔哲提议大伙儿到海边走走,可是蓝羽臣一吃完饭就不晓得跑到哪里 去了,而宋芸也显得意兴阑珊,因此,最后去的人只有丁尔哲和齐天叆两人。
“我们这样像不像情侣?”
在明亮的月光底下,走在古老的石子路上,丁尔哲突然如此说。
齐天叆注视著丁尔哲面无表情的脸孔,不明白他这么说的用意,若是以前,她一定 会因为他说这句话而雀跃不已,可是现在……现在……
“你的未婚妻宋小姐一定不喜欢听到这种话。”
一提起宋芸,丁尔哲整张脸立即垮了下来,他懊恼地说:“我现在真后悔和宋芸订 了婚,她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如今才说这种话,难道他不爱宋芸吗?齐天叆实在搞不懂这对未婚夫妻。
“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要和她订婚?”
“那是因为我受她家很多帮助,就是因为这样,害得我不能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 一起。”丁尔哲这么说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注视著齐天叆。
“丁大哥,你喜欢的女孩子……”
齐天叆想问清楚丁尔哲喜欢的女孩子是谁,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吵架声,而且那声音 非常熟悉。
丁尔哲拉著她的手说:“我们过去瞧瞧。”
“嗯。”
他们悄悄地走过去,看见有一对男女正在海滩上拉拉扯扯,那男的是蓝羽臣,而女的则是……齐天叆认识她,那女的是白馆的女仆蒂娜。
他们……在干什么?齐天叆拉著丁尔哲躲在大石头后面。红月岛上有许多巨大的石 头,体积大的甚至可以躲三、四个人哩!
“蓝少爷,你不能不理蒂娜呀!”蒂娜可怜兮兮的哭喊著。
“蒂娜,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蓝羽臣铁青著一张脸道:“以前我就说过,我 们之间只能维持短暂的关系,你怎么还不明白?”
“我知道的,像我这种身分根本不配当你的妻子,我也从没有这种妄想,我只希望 你的心里有一个小小的空间能容纳我,偶尔来找找我,那我就满足了。”
如果是以前,这种要求蓝羽臣可能会马上答应,可是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 是什么了,他不能再继续这样荒唐下去。
“我不能答应你。”他狠下心来道。
“为什么?是为了那个女人吗?”蒂娜歇斯底里的大叫。
那个女人?蒂娜是在说我吗?齐天叆自嘲的笑著,蓝羽臣怎么可能为了她放弃什么 。
“别牵扯到天叆身上,你对她的敌视实在没有必要,因为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和任 何女人走进礼堂。”
“为什么?”
当蒂娜如此问的时候,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她的失望,虽然她嘴巴上说不介意名分, 可她的心里多少还是存著少女的梦幻,希望成为蓝馆的女主人。
“你是以什么身分问我呢?蒂娜。”蓝羽臣冷冷的问,他原本可以对蒂娜温柔一点 的,可是,他又担心蒂娜会误以为他的温柔是爱。
“我……”蒂娜知道凭自己的身分根本不配质问蓝羽臣,但他一向对她很温柔,所 以她放大胆豁出去的冲上前紧抱住他,并且献上自己的红唇,诱惑的开口:“对不起, 我错了,我愿意做任何事以得到你的原谅。”
蓝羽臣不为所动的推开她,任凭她跌倒在沙地上。
“想以身体诱惑我?蒂娜呀蒂娜,你实在太不智了,你的身体已引不起我任何兴趣 。”
他证明了只要他愿意,他也是可以很残忍的。
不过他的残忍却让齐天叆心寒,她同情蒂娜,同情那些爱上蓝羽臣的女子,那个男 人确实很多情,可是同时,他也可能是世界上最无情的人。
不愿再继续看下去,齐天叆默不作声的走了,丁尔哲也跟著离开,他们走了一段 路后,丁尔哲才对她说:“蓝先生真是艳福不浅,就连宋芸好像也被他迷住了。”
“你知道!?”齐天叆惊讶的回过头,这该说丁尔哲的感觉很敏锐?亦或是宋芸表 现得太明显了?应该是后者吧!
丁尔哲苦笑,“老实说我反而落得轻松,不过另一方面,我的心里也有些担心。”
“你担心什么?”他说的话很矛盾耶!又是轻松又是担心,到底是轻松还是担心?
丁尔哲又意味颇深的看著齐天叆。
“蓝羽臣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我担心你也会被他的魅力所迷惑。”
“我才不会。”齐天叆想到蒂娜的伤心,想到蓝羽臣的无情,会爱上他的人真是太 傻了。
“那我就放心了。”丁尔哲松了一口气。
“丁大哥……”齐天叆不明白丁尔哲的意思,他的话中好像暗示著什么。
“天叆,如果我和宋芸解除婚约的话,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追求你?”
“啊?”这是齐天叆始料未及的事,她一直梦想著丁尔哲说出这样的话,可是,现 在不一样了,现在她的心中已起不了任何波澜。
爱情应该是很神圣的,他不爱宋芸却又和她订了婚,而且还没解除婚约的时候又向 另一个女孩子示爱,也许是以前自己将他想得太完美了。
见齐天叆不答腔,丁尔哲搔搔头发说:“是我太唐突了,不过我希望你考虑看看, 此外,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你,希望你能收下。”
说完,丁尔哲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美小巧的盒子递给齐天叆,并示意她打开盒子 看看。
齐天叆依言打开一看,赫然发觉是一对珍珠耳环,她连忙拒绝。
“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
“怎么会无功呢?你一直非常认真的工作,而且托你之福我才能来到这座美丽的小 岛上度假,别想得太严重。来,我帮你戴上。”
丁尔哲不由分说的打开盒子拿下耳环替齐天叆戴上,还微笑著赞美她:“很漂亮。 ”
不知丁尔哲说的是珍珠耳环还是她,齐天叆想到丁尔哲以前从没赞美过她,不觉感到一丝不自在。“谢谢你。”
“即使我们当不成恋人也还是朋友啊!说什么谢谢?这么见外。”丁尔哲洒脱的说 。
也许是自己多虑了,他依然是她心目中的那个谦冲君子,齐天叆放心的收下他的礼 物。
丁尔哲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你最好小心宋芸。”
“咦?”瞧丁尔哲一本正经的,齐天叆也跟著紧张起来。
丁尔哲知道她一定听不懂,很好心的又帮她释疑。
“我最近常听宋芸提起红月岛藏有大量宝石的事,我怕她会觊觎那些宝石。”
“红月岛藏有宝石吗?这件事我从没听蓝羽臣提过,宋小姐又怎么会知道?”好歹她也是红月王,竟然连那么重要的事都没对她说,可见那四个人还不信任她。
丁尔哲又担心的看看周围才道:“这我也不清楚,总之,你去提醒蓝先生多注意, 别被美色迷住了而失去戒心。”
“你是说宋芸是为了那些宝石才接近蓝羽臣?”齐天叆倒抽一口气,如果真是这样 ,那个女人未免太可恶了,她绝对不会原谅那种人。
“有可能,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你最好建议蓝先生把宝石藏在更安全的地方。”
“嗯!我会向他提起的。”
至于蓝羽臣会不会听,那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夜晚的海边变得很冷,齐天叆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当一阵冷风袭来,齐天叆不 禁打了个喷嚏。
丁尔哲想脱下自己的衣服给齐天叆披上,可他也只穿了件T恤,因此他体贴地说: “我们回去吧!免得你感冒了。”
丁尔哲真的好体贴,齐天叆不由得感叹在心,如果蓝羽臣也能这么体贴,那该多好 。
然而,似乎月亮也在笑她的痴心妄想而躲在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