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要吃鸡腿。”
齐天叆梦见有人拿了一支鸡腿给她,她刚好也饿了,于是用力一咬,可是……好硬 的鸡腿。
“喂!小姐,你咬的是我的手,不是鸡腿。”有道强忍著痛苦的声音说。
咦?齐天叆很勉强的睁开眠睛,看见蓝羽臣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她的床边,还对她露 出无可奈何的微笑。
“你……你……”因为太惊讶了,她根本讲不出话来。
蓝羽臣瞥了她一眼,知道她要说什么,于是就解释:“是伯母要我来叫你,伯父和 天石都已经去上班,你再不起床上班就要迟到了。”
齐天叆甩一甩头,她还是觉得好困喔!瞄一眼精神奕奕的蓝羽臣,她不禁埋怨起老 天爷的不公平,他们昨晚明明都很晚睡,为什么他还能够那么有精神?
“我知道了,再让我睡一下。”
“要我给你一个早安吻吗?”
说著,蓝羽臣当真俯身凑向她的脸蛋,齐天叆被吓得急忙起身。
“你干什么?”她没想到蓝羽臣说做就做,真是个恐怖份子。
蓝羽臣露出一脸灿笑。“睡美人不是需要王子的吻吗?很多女人都满喜欢我这么做 ,你不喜欢吗?”
“别把我和你那些女人相提并论。”
齐天叆跳下床,走向浴室,在蓝羽臣的面前把浴室的门关上。
蓝羽臣望著浴室的那扇门,脸上则是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意,自言自语地说道:“的 确,你和那些女人是不同的,没有一个女人会那么直接的给我钉子碰。”
齐天叆燃起他的斗志,一股想征服她的念头油然而生,那将是非常大的挑战。
***
蓝羽臣还没有机会实行他引诱齐天叆的计画,他就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那天下午,他看见了从红月岛赶来的秘书魏里,并且签了一堆由他负责的文件,在 回到齐家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男人开车送齐天叆回家。
“丁大哥,谢谢你送我回家,要进来坐吗?”齐天叆对那男人灿烂的笑著,声音里 也有说不出的温柔。
蓝羽臣听了没来由的生气,他比那男人帅多了,可就不见齐天叆这么对他笑,也不 见她对他这么温柔的说话,怎么差那么多?
“不了,我还有事。”那男人说。
“是吗?”齐天叆的声音里有著明显的失望。
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说话,等到那男人发动车子离去后,蓝羽臣这才走近齐天叆 身旁问她:“他是谁?”
如果是平时,齐天叆一定会回他一句:“他是谁关你什么事?”,可现在她心情太 好了,因此以愉悦的口吻道:“他是我的上司,是一个非常好的男人。”
好男人?傻瓜,你眼前的才是好男人,蓝羽臣差点忘形的喊出来,不过他当然不会 说出来,反而以一种了解的语气问:“你喜欢他?”
“喜欢?”齐天叆红著脸低下头,她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怎么蓝羽臣一看便知道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我喜不喜欢他关你什么事!”
齐天叆竟然脸红了,蓝羽臣看著她酡红的脸蛋,心里不舒服极了,至于为何会有这 种怪异的感觉,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关我的事。”蓝羽臣说:“如果你老实告诉我的话,或许我可以帮助你。”
“你要帮助我?怎么帮?”齐天叆挑著眉问,不相信他会那么好心。
蓝羽臣确实没有那么好心,他只想戏弄齐天叆一番罢了。“别忘了我也是男人,我 知道一般的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是吗?”齐天叆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齐天叆在蓝羽臣面前转了一圈,她觉得自己应该不差才对。
蓝羽臣却说:“要我说实话吗?”
“当然。”齐天叆撇撇唇,她要听谎话干嘛?
“那么我会说……不及格。”
“什么!?”齐天叆立即发飙,怎么能说她不及格,想当年她读专科的时候,她 还有不少追求者呢!
蓝羽臣挑剔的看著齐天叆身上的宽松衬衫和泛白牛仔裤说:“你的脸蛋是长得不错 啦!不过,老实说你身上没半点女人味。”
“女人味?”齐天叆一脸迷惘。
蓝羽臣接著说:“你都不会想为了你喜欢的男人打扮自己吗?”
“不会呀!”齐天叆坦然回答,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好,而且她在丁尔哲面前一 直是这样子,也没见他说过什么啊!
蓝羽臣在心里偷笑,这样怎么算是在恋爱,女为悦己者容,齐天叆并没有她自己以 为的那么爱那个男人,但他暂时还不会告诉她这件事。
“男人都是喜欢会打扮自己的女人,所以我说你还不及格。”
“那我该怎么办?”齐天叆紧张了。
蓝羽臣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遇到我是你运气好,我会把你改造成一个充满魅力 的女人。”
“咦?”齐天叆有些受宠若惊。“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就算是为了帮助好友的妹妹吧!”蓝羽臣言不由衷地道。
突然之间,齐天叆觉得蓝羽臣并没有她原先以为的那么讨厌,因为在她一直对他恶 言相向后,他竟然还愿意帮助她。
这次,齐天叆毫不吝惜的给他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真心的笑, 然而蓝羽臣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会这么笑完全是为了她那位上司,蓝羽臣皱起眉想著。
***
蓝羽臣的改造计画正如火如荼的进行著,假日的时候,他带著齐天叆上百货公司疯 狂大采购,买了一堆女性用的保养品和化妆品后,他们又前往服饰部门。
“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齐天叆犹豫的停下脚步,到目前为止,他们买的所有东西都是他付的钱,让她不禁 又怀疑,他这样真的只是为了帮助好友的妹妹还是……
少来了,齐天叆,难不成你还以为他是爱上你才这么做的吗?她自嘲地想。
“你不是答应一切都听我的吗?”蓝羽臣实在不懂她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一般的女人都会因为他要买东西送她们而欣喜若狂,这女人反而……
或许他不该将她当成一般女人。
“可是,我不喜欢欠下人情债。”齐天叆如是说。
“你只要想想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那个心爱的丁大哥,心里也许就会舒服点。”
蓝羽臣总算知道那男人的名字了,丁尔哲,哼!多么平凡无奇的名字,像他的名字 ,蓝羽臣,不是好听多了吗?
齐天叆侧著头,她怎么觉得他这句话里有著深深的嘲讽。
“可是……”
“别再可是了,你先试穿这件衣服看看。”
言谈之间,蓝羽臣可没闲著,他以本身对女人服饰的喜好拿了一件洋装给齐天叆。
齐天叆看一眼蓝羽臣拿的那件衣服,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不是因为价格,而是… …“这么暴露的衣服!?”她低喊。
那件衣服背后几乎是镂空的,而前面也没能遮住多少,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穿 上它。
“相信我。”蓝羽臣给她一个鼓励的笑。
“我是很想相信你。”齐天叆叹了口气,豁出去的走进更衣室。
过了许久的时间,齐天叆才别别扭扭的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
这下子换蓝羽臣瞪大眼了,他一直不知道齐天叆有一副非常好的身材,那件衣服更 凸显了她浑圆的胸部和修长的腿。
齐天叆像个性感女神似的诱惑著他,蓝羽臣觉得下腹开始灼热起来。
齐天叆看见蓝羽臣都不说话,而且以一种极怪异的眼神盯著她,因此不自在的拉拉 裙子,“这样穿果然很怪是不是?”
不!你美极了,可是……“的确是很怪,你一点都不适合这种衣服。”那一瞬间, 一个念头爬上他的心里,他不想和别人分享她的美丽。
“是吗?那我去换下来。”
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蓝羽臣的批评,然而她错了,像现在她就为他说的话狠狠的 揪痛了心。
之后,蓝羽臣又拿了一件不太暴露的衣服让她换,但是……
他皱著眉,那件衣服虽然不暴露,但把她美好的身材都凸显出来了。
“这一件也不适合你。”他心虚的说。
“是这样吗?”
齐天叆望著镜中映出的自己,她觉得自己这样穿还不错啊!也许是男人的眼光和女 人的眼光有差吧!
看出齐天叆的眼中有著迷惘,蓝羽臣更是口是心非地道:“你千万别在丁尔哲的面 前这样穿,否则他会被你吓跑。”
“吓跑?人家丁大哥才不会这样。”
“是、是,丁尔哲是个谦谦君子,这样总可以了吧!”蓝羽臣受不了的脱口而出。
“本来就是。”齐天叆的心完全是站在丁尔哲那边,她白了蓝羽臣一眼,随即走入 更衣室换衣服。
之后,她又换了几件衣服,蓝羽臣总是极尽批评之能事,看得售货小姐由笑脸变成 给他好几个白眼,最后,总算在换了十一次衣服后,他才满意的点头。
“这一件?”齐天叆不可思议的叫道。
那是一件宽松的洋装,上面装饰了许多蕾丝,她不认为这种衣服适合她。
“你不相信我的眼光?”蓝羽臣扬起眉问。
“不!我只是不知道丁大哥喜不喜欢我做这样的打扮。”
“放心。”蓝羽臣扯著嘴角,他原本就不打算让丁尔哲爱上齐天叆,因为……因为 什么?他自己也不大明了。
蓝羽臣示意售货小姐将那件洋装包起来,又转头对齐天叆说:“一切都不用担心, 我请你去喝咖啡。”
“好啊!”她爽快的说,换了半天的衣服,她也累了,找个地方坐坐也好。
可是,当他们来到一家咖啡厅坐定后,就立刻有一个性感的美女走向他们。
“嗨!羽臣,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
羽臣?齐天叆挑了挑眉,表情似乎在问著:她是谁?
蓝羽臣没有回答齐天叆,他尴尬的笑笑,转头对性感美女道:“茱蒂,我也没想到 会在这儿遇见你。”
茱蒂?李是红月集团的合作对象,那一次刚好是由蓝羽臣负责,工作之余,他们也 打得火热,不过工作一结束,他们就说拜拜了。
好聚好散是蓝羽臣一向的行事作风,对待感情亦是如此,但是他的历任女友们可不全都如此想,她们无不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留住这个帅气的浪子。
因为蓝羽臣不仅拥有出众的容貌,还是红月集团的负责人之一。
神秘的红月集团,众人都想一窥其真貌。
“又有了新欢,嗯?”茱蒂靠向蓝羽臣。
世界还真是小得可以,蓝羽臣没想到茱蒂也在台湾,他急忙否认道:“天叆只是我 一个朋友的妹妹。”
“原来如此。”茱蒂轻蔑的看一眼齐天叆,她相信了,因为蓝羽臣喜欢的女人不是 这一型的,因此她更偎向他,“对了,哪时候要招待我上红月岛玩?”
“这……”蓝羽臣为难又困扰,那时茱蒂不知打哪儿听来红月岛的事,就吵著要他 带她回红月岛,现在又教他给遇上了,她又往事重提。“你也知道我那些伙伴,他们不 喜欢外人去红月岛。”
红月岛里住的是一群善良天真、毫无心机的当地居民,外人的到访只会破坏那片美 丽的乐园,所以,红月岛除了他们四个“外人”,从不招待其他人。
“啧!又让人家失望了。也罢,总之下次我们再好好聚一聚吧!”
“好。”蓝羽臣含笑一口答应,只是这个“下次”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啰!
看著茱蒂扭著臀走掉,齐天叆才好奇的问:“她是谁?”
“唉!一个朋友。”蓝羽臣打著哈哈,又啜了一口咖啡。
“朋友?”齐天叆压根儿就不相信,她又不是瞎子,看他们这样眉来眼去,不可能 只是普通朋友。“你的交友可真是广阔。”
“生意上的往来,总要应酬一些人。”蓝羽臣当然听得出来齐天叆那句话是讽刺他 ,不过他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人指的当然是他,而小人嘛!则是……
他偷偷……不!是光明正大的看向齐天叆,蓝羽臣发现她也在看他。
“那个茱蒂刚才提到的红月岛是什么?”齐天叆再拾好奇之心。
“就是一座岛的名称,那不重要。”
蓝羽臣想用一、二句话蒙混过去,但马上就被齐天叆给看穿了,他那么宝贝那座岛 ?为此,她对红月岛更好奇了。
“我不可以知道吗?”
“也不是这样啦!”蓝羽臣爬爬头发,知道不告诉她的话,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他简单地道:“那座岛是我和其他三个伙伴买下的,目的是让我们工作之余有个休 闲之地。”
“那是什么样的地方?”齐天叆感兴趣的问。
于是,蓝羽臣将红月岛的大致情形说给齐天叆听,说岛上的风景是多么的美丽,还 有岛上的居民是多么的纯朴,是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听完之后,齐天叆更加向往了。“啊!好想去那里瞧瞧。”
“也许……会有机会的。”蓝羽臣点头道,如果齐天石真是红月王,那么招待红月 王的妹妹上红月岛一游,一点儿也不困难。
“真的吗?你会愿意带我去吗?”齐天叆有多兴奋,从她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她的眸中盛满光彩,那笑脸充满期盼,使人不忍心去拂逆她的要求。
“嗯,我很乐意带你去。”当他惊觉时,他已经如此说了。
“勾勾手。”齐天叆率性的伸出小指。
“勾勾手。”蓝羽臣也伸出手指,眼睛直盯住眼前的齐天叆,“不过,我希望你别 将红月岛的事告诉其他人。”
“好。”齐天叆只想著那座岛的事,根本没听清楚她答应了蓝羽臣什么事。
***
凌晨五点,蓝羽臣被一阵哔哔声吵醒,他知道那是什么,那表示他的伙伴有事找他 。他一反被吵醒的愠怒,笑著打开通讯器。
那只通讯器是挂在他脖子上的项炼,圆形的坠子打开后是一个小小的萤幕和通话钮 ,那是由楚威所发明的高科技结晶,他们四人每人都拥有一个。
(嗨!羽臣。)萤幕上出现一张英俊的脸,他的鼻梁上挂了一副眼镜,使他看起来像 个斯文的学者。
“原来是你,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清扬。”
(早?)傅清扬提高声音,一会儿才想到时差问题,(我只是要问问你事情的进展, 怎么样?齐天石是红月王吗?)
“这……碰到了一些问题,所以还不能确定。”蓝羽臣不想让他的伙伴认为他办事不牢靠。
傅清扬可没顾及到好友的面子问题,他以调侃的语气说:(不确定?我看你是忙著 泡齐天叆,而忘了你本来的目的。)
“你怎么知道?”蓝羽臣的脑中亮起警讯,虽然他并不是真的想泡齐天叆,但问题是,傅清扬怎么能一口咬定他和她的事?“你派人调查我?”
蓝羽臣不悦的蹙眉,傅清扬却吹了声口哨,(兄弟,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怎么可能 做那么过分的事,我只不过是在你身上装了窃听器。)
“你……哪时候……”蓝羽臣很想翻白眼,这不是更过分吗?不过清扬是在哪里装了窃听器,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连他都没发觉。
傅清扬很高兴的替他解答疑惑:(那种超小型的窃听器是楚威最新发明的玩意儿, 而将它偷放在你身上的是月蓁,我只不过是提供一些点子罢了。)他快乐的拖其他同伴 下水,以免遭到报复的时候没人陪。
“你们……很好!”蓝羽臣皮笑肉不笑,这通常是他发飙的前兆。
在接收到蓝羽臣杀人般的目光之前,傅清扬先陪著笑脸道:(我们只不过想早点知 道齐天石是不是红月王,绝对没有恶意。)
“别以为这么说就可以减轻你们的罪,既然我的一举一动你们都了如指掌了,那你还问我事情的进展干嘛?寻我开心吗?”蓝羽臣没好气地说。
傅清扬闻言才将话导入正题。(我是特地来警告你,即使你已被齐天叆迷得昏头转 向,也不该答应她那种事。)
“我被齐天叆迷得昏头转向?有没有搞错?”蓝羽臣抗议连连,他怎么可能被那个黄毛丫头迷住,在他活了三百个年头之后,她甚至还没出生呢!
傅清扬优闲地说:(我倒希望你注意的是我之后说的话。)
“你说了什么话?”
为了节省时间,傅清扬索性将话摊开来说:(去看看最新一期的‘自然月刊’吧!上面有咱们红月岛的报导,写得满精采的。)
“什么?是哪个……”蓝羽臣倏地住口,他想到齐天叆不就在那家杂志社做事吗?难道……
傅清扬又冷冷的开口:(要我念一段其中的内容吗?本专栏是红月岛的主人之一蓝羽臣先生口述,由齐天叆整理……)
“够了!”蓝羽臣大吼,他优雅的面具掉了,脸上浮现愤怒与懊悔,他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齐天叆那女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我还没念完耶!)说完,傅清扬结结实实的收到蓝羽臣投来的一记白眼,然而他一 点也不在乎,因为犯错的又不是他。
“你重点不是都说了吗?这件事我会处理,齐天叆会明了不守信的代价是什么。” 蓝羽臣现在可没有心情说笑。
傅清扬沉默了一会儿,他非常明白蓝羽臣的个性,别看他平常嘻皮笑脸的样子, 一旦报复起来是很可怕的。说真的,他有点同情齐天叆哩!
(最后一个问题,你对齐天叆是认真的吗?)
蓝羽臣觉得傅清扬的问题很可笑,“你看过我对哪个女孩子认真过吗?我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玩玩?)傅清扬不赞同地扬扬眉,(红月王的妹妹你也敢玩?)
莫非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在还没证实齐天石是红月王之前,齐天叆当然不能算是红月王的妹妹。”蓝羽臣 并不觉得这困扰了他。
(如果证实齐天石就是红月王呢?)傅清扬显然不打算就此放弃。
蓝羽臣其实不必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可是他还是一脸笃定地道:“那么我也没 兴趣当驸马爷。”
***
和傅清扬结束谈话后,蓝羽臣先去便利商店买了最新一期的“自然月刊”,再冲去 敲齐天叆的房门。
约莫过了二、三分钟,齐天叆才睡眼惺忪的来开门。
“咦?你这么早来敲我房门做什么?”
“你看看这是什么!”蓝羽臣将手上的那本杂志丢给她。
“这不是……”齐天叆看著手中的杂志,满是感动地道:“我没想到你是我们杂志 的读者。”
蓝羽臣没好气地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要你看看这篇报导,有关红月岛的报 导,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对任何人提起红月岛的事吗?”
“什么红月岛?”齐天叆莫名其妙的打开杂志,在看过蓝羽臣所指出的内容后,同 样莫名其妙的低喊:“怎么会这样,我一点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现在得健忘症未免太迟了,看清楚点,上头还有你的名字。”蓝羽臣 嘲讽道。
齐天叆抬头,坦然地直视他,“这篇报导不是我写的。”
“难道除了你以外,你们杂志社还有人清楚红月岛的事吗?”
依然是讽刺的语气,这让齐天叆受不了。
“我只有在闲谈之中将红月岛的事告诉丁大哥,可是,丁大哥不可能会……”
“又是丁尔哲,齐天叆,你为了讨好你的丁大哥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连我对你 的信任都能轻易舍弃。”
蓝羽臣不知是对丁尔哲的气愤多些,还是对齐天叆的愤怒多些,他从来没有被人这 么忽视过;齐天叆是第一个敢这么对待他的人。
“我……我……”齐天叆感受到蓝羽臣的轻视,这让她十分难过,如果时间能够倒 流,她一定不会告诉丁尔哲任何事,“我很抱歉。”
“一句简单的抱歉就可以抵消一切吗?”
蓝羽臣抿紧唇,齐天叆再怎么道歉都无法洗刷她的错误。
“那你要我怎么办?说都说了,我又不能把话收回来。”
“多么不负责任的话。”
“只不过是个小岛而已,你何必太认真。”
是啊!她是不该忘形的告诉其他人关于红月岛的事,可他也用不著那么生气吧!
闻言,蓝羽臣轻哼:“你这个花痴,我也不奢望你能明了那座岛对我们的重要。”
“你说我是什么?”齐天叆火大了,蓝羽臣竟然敢说她是花痴,她全心全意的喜欢 成熟稳重的丁尔哲有错吗?她觉得好委屈,气得拿起手边的枕头就往蓝羽臣丢去,却被 他很灵巧的躲过了,她更生气的随便拿起周围的东西就往他身上去。
布娃娃、书,只要能拿得到的就丢,还一边大叫:“你好过分,可恶!”
蓝羽臣没看过女人如此歇斯底里过,他也不能处于被动的“挨丢”状态,于是他一 个箭步上前,将齐天叆整个人压制在床上。
“你就那么喜欢丁尔哲?”他挫败的问。
“是啊!丁大哥他比你好上百倍千倍,我最喜欢他,而且最讨厌你了,你快放开我 。”齐天叆拼命在他身下挣扎。
蓝羽臣眯起了眼道:“我有办法让你喜欢我。”说著,他俯下头吻住那两片可恶的 唇,因为它们看起来像是勾引著他去碰触、去恣意爱怜似的。
齐天叆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吻震惊不已,蓝羽臣这个花花公子,他怎么可以……怎么 可以……她想推开他,可是她全身却使不出力气来。
直到齐天叆不再挣扎,蓝羽臣才稍微放松,扬起一抹胜利的笑。
“许多女人都喜欢我的吻。”
“别把我和其他……”
齐天叆回过神来想说些反驳的话,可是看到蓝羽臣得意的笑脸,她又为之气结。
“我知道,我从没有把你和其他的女人混为一谈,不用一再强调,你是特别的,天 叆。”
蓝羽臣温言软语的说出这种话,让齐天叆顿时心跳加速,身体也热呼呼的,脸上更 浮上一层红晕。
就在他们四目对望时,齐天叆的房门被冒失的打开,齐天石卤莽的冲了进来。
齐天石发愣地看著那对交缠在床上的男女,虽然他们的衣衫整齐,可是那暧昧的姿 势及凌乱的床单被褥,实在让人想入非非。
“你们……”
“我们是……”齐天叆尴尬的看著齐天石,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可是被蓝羽臣压 在床上的她实在说不出具有说服力的话来。
真是一团混乱,更糟糕的是让齐天石给当场撞见了,蓝羽臣装作若无其事的站起身 。他晓得这若在以前,自己就得被迫对齐天叆负责了,他等著齐天石发飙,而不去做任 何的解释。
“我是听到吵闹才来看看的,你们……”齐天石快要昏倒了,如果现在他撞见的是 别人的好事,那么他大可拍拍屁股走人,可是,那是他的妹妹和好友耶!
齐天叆急忙爬起来道:“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蓝……大哥他只是在帮我抓蟑螂 。”
听到齐天叆的辩解,蓝羽臣轻笑:“对,抓蟑螂,那只蟑螂还真会跑。”
“原来如此。”齐天石松了一口气,又以责怪的口吻对齐天叆说:“天叆,你要找 人抓蟑螂的话,也应该找我才对,羽臣是客人耶!怎么可以一大清早的就找他帮你抓蟑 螂。”
“他鸡婆嘛!”齐天叆瞪了蓝羽臣一眼,明明是他一大早跑来她房里数落一通,结 果被骂的人反倒是她,真不公平。
齐天石没辙的摇摇头,对蓝羽臣说:“天叆就是这么任性,你千万别见怪。”
“我知道她很难缠。”
蓝羽臣看到齐天叆偷偷向他扮鬼脸,但他始终保持著尔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