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昊硕自是能体会禹然晰此刻的心情,他悄然来到禹然晰的身后,轻拍着他的肩膀。“要喝酒为什么不找我,一个人躲在这里独饮?”他手指一弹唤来服务生。“给我一只酒杯。”
禹然晰抬眼瞥了禹昊硕一眼。“你来得正好,坐下来陪我喝一杯。”他抓起面前的酒瓶,为禹昊硕斟满面前的空酒杯。
放下酒瓶,他举起自己的酒杯。“干!”接着仰头一口饮尽,吸哂嘴手一抹。
禹昊硕轻笑地斜睨他一眼。“一定要这么做吗?”他低吸了一小口。
“我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呀,”禹然晰颇为讶异禹昊硕的讥讽。
“我的意思是,你有必要为了一个小女生如此折磨自己吗?据我了解,你禹然晰不是这样的人。”禹昊硕莞尔一笑,继续啜饮杯中的美酒。
“对,我不应该是这种人,再说我身边从来不乏美女,哈!一个不经事又乏善可陈的女孩……”禹然晰闷闷不乐地高举酒杯,仰头又是一杯,然后再将杯子倒满,瞪视着杯中琥珀色的汁液。
禹吴硕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然晰,你是不是喜欢上汐荷了?”
那双直言无隐的眼神,令禹然晰颈间泛起一道暗暗的红潮。“别再提她了!”这个名字激得他火气高张,甚至是咬牙切齿紧握拳头,暴跳如雷。
“然晰,我听弄潮说过,汐荷虽然是一番组……”
“我说过了,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禹然晰暴怒地将手中的酒杯掷向墙壁,顿时发出一阵清脆的碎裂声。
“然晰,你这样可不像我们禹家男人的作风。”禹昊硕冷讽着狂怒的禹然晰。
禹然晰正视禹昊硕,眼底燃烧着炽烈的怒焰。“那你认为禹家的男人会怎么做?我愿意为她杀出一条血路,带她远走高飞,离开那个不属于她的是非之地,可她居然在千均一发之际反悔,你说我还能怎么做?”他一怒之下重拍吧台的桌面。
“然晰,你冷静一点。”禹昊硕突然大吼,强压下怒气高昂的禹然晰。
禹然晰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失去自制力,在他认为失去她的那一刻起,他几乎完全崩溃了,于是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不起,昊硕。”
“没关系,我们可是同胞手足。”禹昊硕面露微笑地安抚着禹然晰,看他情绪逐渐缓和下来了,他才忍不住又提:“然晰,你真的不管汐荷了?”
“她如此狠心的调头离开,你教我如何管她?”他的目光立即从禹昊硕的面前撇开,含糊地回答。
“你为什么不反过来替她想一想,或许她真的要回去面对许多事。”禹昊硕端起面前的酒杯,恍若无事地低啜。
“她说过她根本不屑做一番组的大姐头,现在却又要回去处理‘家务事’,简直是可笑!我禹然晰居然会相信一个二十岁小女生的话,竟然这样被一个小女生戏弄。”他冷冷地自嘲。
“汐荷她并没有骗你。”禹昊硕淡然地说着。
禹然晰不能置信地瞅着禹昊硕。“我有没有听错,你竟然帮她说话?你别忘了,一番组和大和组向来不合。”
禹昊硕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膀。“那又怎样?你自己不也曾经当过警官,难道你还无法了解黑道也有一套规则?”他淡笑着把玩手中的酒杯。
这句话似乎点醒了他,只见他脸色骤变。“以你的判断,汐荷会有危险?”
“有没有危险,我不能肯定,不过据说宫本阪龙也来了,这家伙的性情阴晴不定……”禹昊硕据实以告。
“我见过这家伙,就是他率领手下带走汐荷的。”禹然晰倏忽蹙起双眉,“不过依我的观察,汐荷似乎很敬重这家伙,而他也蛮疼汐荷的。”
“哈,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家伙在黑道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做人的原则是顺他者生、逆他者亡。”禹昊硕鄙弃他冷哼。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汐荷岂不是羊如虎口?”一道阴郁从他的眼底闪过,但他脸上却未露一丝痕迹,还刻意摆出一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模样。
禹昊硕偷偷地瞄了他一眼,想观察他脸上的变化。“在白敬业还没入狱之前,一番组每个地方角头早是虎视眈眈地等着,现在白敬业被捕入狱,一番组自然处在争权夺利的内乱中,我相信汐荷此刻必定会面临腹背受敌的窘困。”
“是吗?”禹然晰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暗地为白汐荷的安危担忧。
禹昊硕见禹然晰一副漠然的神情,不免偷偷窃笑。“我言尽于此,你还是早点休息吧!睡一觉起来后,或许这些事对你来说就都是过往云烟了。”
“也许吧。”禹然晰宛如一座冰冷石像,动也不动的坐在原处。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禹昊硕扬起一阵笑声离开。
禹然晰则继续为自己再斟满一杯酒,猛然地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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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沮丧且落寞的坐在车里的白汐荷,眼睛始终停留在车窗外,她透过小小的车窗眺望外面的世界,正如她一直以来的心情写照。
打从带白汐荷离开饭店后,宫本阪龙的心情便有如千斤般沉重,但一语不发的白汐荷脸上的哀伤又何尝比他少。
宫本阪龙厉声唤着前面的驾驶:“前面左转!”
“是。”驾驶毕恭毕敬地回应,他们随即感觉到车头向左边转弯。
“好了,就在前面停下。”宫本阪龙又下了一道命令。
车子立即停靠在路旁。
宫本阪龙这才偏着头看向正顾影自怜的白汐荷。“我们好久没聊了,要不要在这里下车,一起散散步?”
白汐荷扭回头凝望着宫本阪龙。“多桑……”
“来吧,这里的夜景很美。”宫本阪龙脸上的线条不再僵硬,甚至带着温柔。
白汐荷没拒绝,神情恍惚的随宫本阪龙下车,宫本阪龙朝她伸出手。“来。”
她瞄了一眼他的大手,迟疑了须臾,但宫本阪龙只是温柔地瞅着她。“多桑还是和以前一样疼爱你。”
白汐荷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将手放进宫本阪龙的大手里。
宫本阪龙紧紧握住白汐荷的手。“这双手还是和以前一样,娇小而柔软。”
“多桑……”白汐荷轻唤。
宫本阪龙牵着白汐荷走到路的另一端,爬上小小的半坡,然后挺直身子指着下方。“你看,是不是很美?”
万家灯火闪亮点缀着暗黑的夜,一眼望去宛如一片灯海,美极了……
“每当我心情不好时,我都会跑到海边对着海嘶吼一番,要不就是看一些能令自己心情平静的景色。”宫本阪龙脸上带着凝重,双眼始终未离跟前的美景,语重心长地慨叹:“你是不是在怪多桑强将你从禹然晰的身边押走。”
白汐荷表情一片死寂。“我不懂,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黑道的生活,为什么要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我也是不得已……”又是一声的轻叹。“汐荷,既然你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这是你不能逃避的。”
“多桑,一番组有你就够了。”白汐荷心灰意懒说着。
“不!也许你根本不知道目前一番组的情况,组内现在正面临内部的紊乱、分派系,所以趁这时候需要你出面整顿。”宫本阪龙将话挑明了说。
“我?”白汐荷不由得大吃一惊。“我不行的,多桑,只有你才有办法。”
闻言宫本阪龙不禁苦笑,“你也许还不知道,这次银水庄开会的事,我一点都不知情,还是收到线报才赶来的。”
“什么?”白汐荷惊呼出声,仔细回想一下先前开会的情形,果其所有地方的角头都到了,惟独宫本阪龙缺席。
“外面的人都认为我宫本阪龙目中无人、横行霸道,甚至说我是一个暴君,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但是我内心的苦又有谁能了解?”宫本阪龙又是一声重叹。“白老大在黑帮的名声不如银面太子,原因是什么?就是他缺少了黑帮应有的武藏精神,他的不仁、不义令人不耻,甚至连我都不屑他的行为。”
白汐荷讶异地望着宫本阪龙,他虽然嘴里批评着她爸爸的为人,但是他脸上有着深沉的痛楚。“多桑……”
“我一直欣赏银面太子的做事态度,我也一直朝着他的方式去做,就因为如此,才会遭到帮里许多人的反弹。”宫本阪龙耙了耙被风吹乱的头发。
“你可以让千夫叔叔和哲也叔叔帮忙……”
“他们?”宫本阪龙突地放声大笑,“汐荷,你真的是太嫩了,所以不会识人,他们都是一番组的毒瘤,我想铲除他们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请他们帮忙?”
“他们?为什么?”白汐荷闻言不由得暗吃一惊。
宫本阪龙缓缓地从身上掏出一叠文件,“这就是证据。”递在白汐荷的面前。
“这是……”白汐荷藉由月色的余光,低头审视着宫本阪龙口中所说的证据。
“在黑道上包娼,包赌是件稀松平常的事,也是收入的来源,但是我最痛恨的就是贩毒,这两人竟公然贩毒。”宫本阪龙不屑地冷哼。
“贩毒?”白汐荷连忙翻阅手上的证据。
“汐荷,这一次他们联合其他的角头在银水庄开会,并且刻意将你搬出来,我想其中必定有阴谋,当我得知这项消息,立刻马不停蹄的赶来银水庄,当我知道你失踪时,我是又急又喜,急的是怕你遭到不测,喜的是,你没有中了两只老狐狸的圈套。”宫本阪龙的表情瞬间变得好严肃。
白汐荷快速看完手上的证据,神情焦急地看着宫本阪龙,“那我该怎么做?”
“当众收回他们的地盘,逐出一番组。”宫本阪龙严峻的声音撼动了白汐荷。
“收回他们的地盘?”白汐荷小心地再次询问。
“对,惟有将他们逐出一番组,划清与他们之间的界线,哪怕将来他们出去再组帮派,也与一番组无关,然后我打算借重你的关系与银面太子合作,大家和平相处治理整个日本黑道。”宫本阪龙深思熟虑后道出。
“你想和大和组的和谈?”白汐荷心中有着一丝惊喜。
“是的,我不愿意一番组给外人的感觉是一个恶形恶状的黑帮。”宫本阪龙正义凛然地说。
“我相信你,阪龙多桑,我愿意配合你,就如你所说,我别无选择。”白汐荷无由地喟然长叹。
宫本阪龙微微一笑伸手搂住白汐荷,“我答应你,为一番组铲除这两个毒瘤之后,绝不干涉你的行动和你想要的生活。”
白汐荷猛然闭上眼睛陷入沉思,想起刚才离开时禹然晰脸上所出现的憎恶神情,她知道从那一刻起,她将永远失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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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荷随着宫本阪龙回到银水庄,顿时引起一阵惊动,千夫和哲也知道宫本阪龙的个性,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几乎没有办不到的。
他们闻讯特地伫立在银水庄的大门等候宫本阪龙和白汐荷的归来。
白汐荷一下车,千夫和哲也使一脸惊喜地冲到白汐荷的面前。“你跑到哪儿去了,我们好担心你。”
“我……”
哲也立即上前拉着白汐荷。“以后别再闷声不响跑出去了。”
“噢。”白汐荷不知所措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连。
宫本阪龙在下一瞬窜进搂着白汐荷说:“走,进去。”
于是白汐荷便在宫本阪龙的呵护下走向银水庄,走了两步,宫本阪龙又突地回眸瞅着千夫和哲也。“汐荷回来了,通知大家准备开会。”
“开会……”
闻言他们不禁胆战的望着宫本阪龙和白汐荷。
“就照着阪龙多桑的意思吧,再说,之前开会阪龙多桑没参加。”白汐荷细眉浅蹙,抑郁寡欢地道。
千夫和哲也一听更是错愕的面面相视。
“还有什么问题吗?”宫本阪龙直视着他们两人。
“没、没有。”
“那就快去。”宫本阪龙故意扬声催促千夫和哲也。
白汐荷仰起一双如谜的眼眸瞅着宫本阪龙。“真的现在就要开会吗?”
“打铁要趁热,得让这两只老狐狸措手不及。”宫本阪龙诡谲的冷笑。
白汐荷瞥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别紧张,有我在你身边。”宫本阪龙安慰她。
然晰也曾经说过相同的话,但是,她辜负了他的善意。
然晰,然晰!她心里不停地呼唤他,每唤一声,她的心就有如遭刀割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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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中,白汐荷依然坐在最重要的位置,她茫然的目光扫视着围在桌边的老大们,瞧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一股凝重,并倏然陷入一股诡谲紧绷的气氛,这是之前开会时所没有的,或许是因为这次的会议多了宫本阪龙。
宫本阪龙安然地坐在白汐荷的左手边,示意白汐荷开始开会,并频频以安慰的眼神鼓励白汐荷。
“大家好,我们现在正式开会。”白汐荷神情凛然地宣布。
大家莫不因白汐荷说的话而怔愣住。
顿时桌边的老大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白汐荷细眉微蹙,拿起桌上的笔轻敲着面前的玻璃杯。“肃静。”这招果然见效,顺利的唤回所有人的目光。“昨天的会议因为宫本阪龙不在场,所以今天必须重新开会,有任何的疑问请大家提出来。”
会议室中一片鸦雀无声,大家只是面面相觑,一种紧穿的沉默弥漫在众人间。
见状,宫本阪龙先是冷笑一声,“既然大家都没问题,那又干吗要大费周章、劳师动众的大老远跑来开这个会。”他那双森冷的目光扫视着坐在桌边的老大们。
一时间大家噤若寒蝉,一双双惊惶失措的眼眸逐地垂落而下。
“好,既然你们都没问题,我宫本阪龙倒有个问题要提出来。”宫本阪龙清一清喉咙续道:“我这里有千夫老大和哲也老大的不法证据……”
登时,千夫和哲也立刻站了起来,一脸晦涩的瞪着宫本阪龙。“我们哪有什么不法证据?”
“大家传阅一下。”
宫本阪龙将手中的证据一一传阅下去,最后传到千夫和哲也的面前,两人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将资料理揉成一团。“是你放意诬陷我们的。”
“我有没有诬陷,相信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宫本阪龙冷哼一声。
“宫本阪龙——”千夫怒不可遏的踢翻椅子,准备冲向宫本阪龙,哲也连忙拉住他。“先别发火,我相信汐荷不会相信这种子虚乌有的事!”
哲也瞪视着宫本阪龙,“你的狼子野心,我们岂会不知,你一心一意想坐白老大的位置,一番组里谁人不知。”
白汐荷顿时陷入一阵迷惘,此刻的她已经无法分辨哪一方是忠?哪一方是奸?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叫嚣声。“不准擅闯!”
“有种就放马过来。”
白汐荷听见摩托车轰隆隆的引擎声和熟悉的冷笑声。她不由得大吃一惊,“是然晰?”她惊愕地猛然站起来。“禹然晰……”嘴里喃喃低语。
经过一阵激烈打斗,哀号声窜进大厅,坐在会桌边的老大们全站起身,目露凶光,紧盯着大门。
但摩托车轰隆隆的声音并没有停歇,白汐荷为此紧张得双手冒汗,心里暗暗为禹然晰祈祷:老天,千万不能让他受到丝毫伤害。
接着,摩托车的引擎声逼近大厅,宫本阪龙立刻宛如门神般挡在白汐荷面前。“我会保护你。”
禹然晰骑着摩托车来到宫本阪龙和白汐荷面前,他单脚踩在地面上,一手掀开安全帽的挡风罩。“汐荷,跟我走。”
白汐荷欣喜禹然晰的出现,试图越过宫本阪龙奔向他。
宫本阪龙随即一把获住白汐荷,一双凶恶的目光瞪视着禹然晰。“你休想,我们现在正在开会,不准你带走汐荷。”
“多桑……”白汐荷怔愕地望向宫本阪龙。
“她根本不屑你们这种会议,劝你最好马上放开汐荷。”禹然晰僵硬的神情和如寒冰般的眸光,表现出不顾任何人阻止的决心。
“哼!小子,你别忘了!这里全都是一番组的人。”宫本阪龙脸上满是讥讽。
“一番组?我禹然晰根本不但心,不信大家试试看!”
禹然晰冷冽的挑衅似乎收到了些许效果,有些老大们仿佛自己是不相干的闲杂人等,悄悄地退后几步打算隔岸观火。
“当然可以试一试!”倏忽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
所有人莫不目瞪口呆的盯着门口。“银面太子?!”
宫本阪龙亦一惊。眼前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银面太子会亲自出面帮他撑腰?
禹然晰回头看向脸上戴着银质面具的禹昊硕,低声问着:“你怎么来了?”
“我算准你一定会来这里,兄弟一场,我怎能见死不救?再说我也好久投活动筋骨了。”禹昊硕在他的耳边低语。
“说得也是,我们兄弟俩好久没有并肩作战了。”禹然晰亦莞尔一笑。
白汐荷怔愕且惊讶的目光越过宫本阪龙的肩,她觉得禹然晰和银面太子低头私语的样子好似十分熟络的老朋友?
“然晰……多桑,求你让我过去。”白汐荷哀求着。
“不行!你得答应我,一定要铲除组里的毒瘤!”宫本阪龙偏执地嘶声叫吼。
银面太子双手环在胸前发出讥讽的笑声。“一番组的毒瘤?不知道还有谁会比你这毒瘤还要大!”他悍然地伸出手,指着宫本阪龙道:“一番组如果真的想重新振作,第一个要割掉的毒瘤应该是你。”
“胡说!”宫本阪龙极力咆哮反驳。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震撼的投向宫本阪龙,白汐荷顿时吓得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宫本阪龙则是狂怒不已。“你凭什么说我是一番组的毒瘤,你管好你大和组的事,我们一番组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你过问,而且你也不够格!”
银面太子冷冽地狂傲大笑。“早在之前,千夫老大和哲也老大曾经私下委托我,请我调查有关你所有不法的行径,一番组中真正在贩毒的人……是你!”
白汐荷此时才明白哪个是忠?哪个是好?
她愤恨地咬牙切齿咒骂:“原来你才是一番组的毒瘤,你居然还想当众陷害千夫叔叔和哲也叔叔,我差点上了你的当。”
宫本阪龙转身一把搜住白汐荷,气急败坏的摇晃她的身子极力解释:“不是这样的,贩毒的是他们不是我。”
“不!你放开我。”白汐荷惊慌叫喊。
“放开汐荷……”禹然晰将摩托车加足马力,倏然冲向宫本阪龙,在接近宫本阪龙的刹那,他一记旋踢马上踹中他的背。
宫本阪龙哀叫了一声,痛得放松了双手的力道,禹然晰便趁势拉过惊吓过度的白汐荷,同时跳离摩托车以身体保护着她滚至一旁。
当宫本阪龙回过神冲上去时,银面太子立即眼明手快的拦阻了他,并在他的腹部补上一拳,令他发出一阵哀号倒在地上。
禹然晰这才心疼地瞧着脸色泛白的白汐荷。“你有受伤吗?”
“我……”白汐荷吓得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禹然晰惊慌失措的检查她全身上下。“哪里受伤了?”他的语气焦急如焚。
白汐荷的双手勾住禹然晰的脖子,突地放声大哭……
他抱住全身抽搐、颤抖的白汐荷,温柔地抚着她的背。“好了,别哭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哭声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可是他的话不但抑制不了她的哭声,反而让她的眼泪如决堤般倾泄而下。
宫本阪龙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银面太子则站在他的面前。“你还想反抗吗?我劝你在做困兽之斗前不妨先回头瞧一瞧。”他冷冷警告。
宫本阪龙的眼里射出一抹恶毒,蹙紧眉头回眸一瞧,这才发现银水庄里他所有的手下都已被银面太子的大和组的人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