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长大了!
纵然削短的短发搭配优雅的和服很不协调,但是依然掩不住她的千娇百媚、文静中不失俏皮。
白汐荷站在会议厅门口,千夫则以长者之姿来到她面前一笑容可掬地看着她道:“你今天看起来真的很漂亮。”
白汐荷悄悄地以眼角余光瞥视在座的所有人,发现除了千夫和哲也外,其他人她完全不认识,不禁在心中打了个冷颤。看来情形比她想象中还要盛大。白汐荷仰头望着千夫,“千夫叔叔,我担心我……”
千夫面露微笑安抚着白汐荷,“别担心,有我和哲也叔叔在。”
白汐荷双肩一塌,面露无奈的笑。看来自己今天是绝对跑不掉了,索性兵来将挡、见招拆招吧!
于是她随着千夫走到会议桌的主位。
“汐荷,你坐下。”千夫轻声吩咐。
白汐荷再不懂事也知道这个位实是主位,即使百般不愿意,但既来之则安之,她只能强忍下不安的情绪坐下来,勉强挤出一抹自认为自然的微笑,“各位大哥们好。”
大伙儿立即微笑颔首,“好。”
紧接而来的是一阵紧绷的沉默,哲也清了清喉咙率先打破僵局:“因为白老大目前在等待法院的判决,而我们一番组又不能一日无主,所以以组里订下的规矩,现在暂由白汐荷,也就是白老大的女儿处理组里的事务。”
“这怎么成,大小姐向来不过问组里的事务,她哪有这份能力处理!”其中一人高声反驳。
白汐荷一颗心没来由的猛跳,情急之下立即回道:“我是年纪小,父亲也从不让我插手管组里的事情,但是一番组是父亲一手建立起来的,目前他人在看守所等候法院的判决,所以我只是暂代,再说千夫叔叔和哲也叔叔也会义不容辞地在旁协助我,相信这应该不成问题。”
洋洋洒洒的说出这番话,白汐荷几乎要为自己的冷静口气喝彩,千夫和哲也也纷纷给予满意的微笑,赞赏她的冷静应对。
千夫开口道:“虽然白老大目前人不在组里,但是一番组在日本的地位仍然屹立不摇,银面太子也没有趁着白老大不在时袭击我们——”
此时突然有人愤怒地重拍桌面,“哼!说起这银面太子,真是可恶至极,竟然用这种小人招数让白老大身陷囹圄,此仇我们不能不报。”
白汐荷惊讶之余难掩激愤情绪,她鼓起勇气直视着刚才开口说话的人,“刚才千夫叔叔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一番组与大和组之间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事,但银面太子并没有趁我们内部不稳定时攻击我们,对他这以德报怨的举动,你竟还打算报仇?”
那位老大不屑地冷哼一声,“我们一番组不领他这个情。”
白汐荷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现在的黑道秩序井然,难道你非要搅得腥风血雨才甘心?平安的日子你过得很不舒服是不是?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中东帮宾拉登打仗?依我看你和宾拉登根本是同一挂的!”她忿忿不平的说了一大串,然后深深吐口气,强迫自己放轻松。
白汐荷此话一出,只见那人的脸色由涨红转至发青到发白,最后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千夫和哲也则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隐隐窃笑。没想到汐荷还颇有大姐大的架势呢!
“还有,最近我们东区被他南区的人越区占地盘!”其中一人突然指着对面另一人叫嚣。
被指控的那人忿忿不平地从椅子上跳起,恶声叫骂:“你胡说,是你东区的人越界跑到我南区来,你居然还恶人先告状!”
白汐荷愤怒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行了!自己守住自己的地盘,不准再越区,否则……千夫叔叔、哲也叔叔,你们两位就将这些地盘全数收回。”
两人没想到白汐荷竟会做出这么莫名其妙的决定,刹那间同时噤声不语。
白汐荷突然觉得这会议开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于是问道:“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就散会吧!”
散会?
全部的人莫不睁大眼睛望着白汐荷。她竟然就这么轻易地结束了大伙儿等侯了一整天的会议?
众人不由得焦急得面面相觑。
白汐荷见大伙儿仍坐在原位毫无动静,为了能让自己逃离这会议厅,她匆匆站起身,“你们不走我先走啰!”
千夫立即站起来唤住白汐荷,“相信大家还有其他的事要商讨。”
白汐荷心忖,不抓紧这个大好时机离开,难不成真要坐下来听他们狗咬狗?她才不干。
“不如等他们全想清楚了,告诉你或哲也叔叔,到时我们再商议吧。”撂下这句话,她立即转身离开。
白汐荷担心紧窄的和服会妨碍自己的脚步,索性以两手扯开裙摆开衩处,大步的逃离会议厅。
众人见状莫不愕然。
回到房间,白汐荷做的头一件事就是脱掉妨碍她行动的和服,嘴里还不停地咕哝着:“其是烦死人了,干吗要套这么多层,连脱个衣服都难!”
火速地换上自己钟爱的牛仔裤、运动衫和球鞋,她心想:再不快点离开,万一被千夫叔叔或是哲也叔叔逮住,要想溜势必会比登天还难了!
为了避人耳目,她拨了拨俏丽的短发,不忘戴上一顶棒球帽,面对镜子思考着自己要去哪里。
“不管了,先设法离开这里再说。”白汐荷嘟着嘴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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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弄潮和白汐荷分手后,意兴阑珊地回到住处。她实在不愿意看到清纯如白纸的汐荷,因白敬业遭受牢狱之灾而被逼出来蹚浑水。
汐荷不适合龙蛇混杂的黑社会,她的纯真与无邪,应属于干净的天堂。
突然一只大手搂住她的肩头,顿时让她从浑噩中拉回神,她挤出一抹愉悦的笑,“是你啊,吓我一跳。”
“不是我还会是谁?谁有那个胆子敢动我银面太子的夫人。”禹昊硕取笑道。
“讨厌,好一个自大的男人!”夏弄潮娇笑地轻推着他。
“你去哪里了?”禹昊硕关心地问。
“我……我去见一位朋友。”夏弄潮回答得支支吾吾。
禹昊硕一眼即看出她的口不由心,故意笑道:“该不会真的去找其他男朋友了吧?瞧你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夏弄潮娇嗔地推开他。“你不是说了没人敢动银面太子的夫人,还说话酸溜溜的,也不怕酸死自己。”
禹昊硕闻言纵声大笑,“逗你玩的嘛!我们家今天来了一位贵客。”
“贵客?什么贵客?”夏弄潮颇为讶异。据她所知,昊硕向来不招待客人的。
“来。”禹吴硕亲热地搂着夏弄潮,朝屋里大叫:“然晰,弄潮回来了!”
“然晰?你弟弟禹然晰?”夏弄潮微怔了下。在她的印象中,昊硕曾经提起他这个弟弟禹然晰。他曾经是位警官,后来执意退出警界,说是不喜欢朝九晚五、受拘束的生活,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有个日本人人畏惧的黑社会老大的大哥。
禹昊硕搂着夏弄潮走进屋里,就看见一位高大且和禹昊硕有着不相同气质的俊美男人站在她面前。
夏弄潮微怔了下。这人好眼熟……
禹然晰也微怔了下,接着突地惊呼:“是你!你不就是下午在戏院看板前的那个……”
“啊,真的是你!”夏弄潮不由得也大叫出声。
禹昊硕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见过面?”
“来你这里之前,在一家戏院前无意间遇见,还有—段小插曲。”禹然晰的微笑中带着一丝自嘲。
世间无奇不有,但夏弄潮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凑巧,今天下午在戏院前惹得汐荷气冲冲的男人,竟会是昊硕的弟弟禹然晰!
“对了,和你在一起那个有趣的小女孩呢?”禹然晰故意问夏弄潮。
“有趣?”禹昊硕颇为惊讶地瞅着禹然晰。“据我所知,我认识二十几年的弟弟,向来不会以‘有趣’这两个字来形容女孩子的。”
夏弄潮情急之下连忙想为白汐荷辩护,突地又记起白汐荷曾经拜托她,千万不要说出她在东京的事,尤其是在禹昊硕面前,于是她机警的改口:“泉子的确是个有趣的女孩!她的纯真率直是不容置疑的。”
“或许她的纯真和率真是不容置疑,但是她的粗鲁也是不可否认的。”禹然晰言词犀利的说,语气中充满了笑意。
禹昊硕疑惑地瞅着夏弄潮,“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你有这么一位朋友?”
“是吗?”夏弄潮笑了笑,一时间不知该编造什么籍口来搪塞,为了避开这个话题,她机警的话峰一转,“然晰,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日本?纯粹度假吗?”
“不尽然。”禹然晰倒是回答得老实。
“你有其他的目的?”夏弄潮相当好奇。
禹昊硕笑盈盈的搂住夏弄潮的肩膀,“然晰全是因为老娘的一句话,才不得不来日本一趟。”
“对,老娘认为有人要危害她的儿子,所以派我来支援。”禹然晰笑道。
“支援?”夏弄潮惊惶地瞅着禹昊硕,“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你没跟我说?”
禹昊硕笑着瞪了禹然晰一眼,认为他不该吓夏弄潮,随即低头凝视一脸惊慌的夏弄潮,“你别听然晰胡说八道,现在外面一片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
“可是……”夏弄潮惴惴不安的瞟了禹然晰一眼,“然晰说他这次是前来支援你的。”
禹昊硕又瞪了禹然晰一眼,“你看你,口不择言的吓坏了弄潮。”为了安抚夏弄潮不安的情绪,他轻抚着她的脸颊道:“相信我,真的没事,其实老娘是要他来调查一番组的动静,顺便看看一番组现在是由谁在发号司令。”
夏弄潮闻言不由得心头一惊,“老娘为什么要这么做?”
禹然晰闲适地靠坐在沙发上,“哪一个做娘的能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欺负而不做任何反应,只是老娘保护孩子的方法比一般母亲来得激烈罢了。”
“说到这里,我听说一番组的人包下银水庄开会,一番组的老大几乎全到了,而且据我的手下回报,这一次的会议,白敬业的女儿白汐荷也被邀请参加了。”禹昊硕的语气突然转为严肃。
“老娘就是担心白汐荷会不会承继白敬业的作风,处处与你作对。”禹然晰解释道。
“不,汐荷不会跟她爸爸一样!”夏弄潮突地大叫一声,打断了禹昊硕和禹然晰的对话。
“你怎么知道?”禹然晰犀利的眼中绽出几抹兴味的光芒。
“嗅,我差点忘了,弄潮和白汐荷不仅是好朋友、好姐妹,白敬业还曾经是弄潮的干爹。”禹昊硕向弟弟解释,随即直觉反应的凝视着惊慌失措的夏弄潮,“你今天去见的朋友,该不会就是白汐荷吧?”
“噢,不,不是汐荷,是……泉子。”夏弄潮不安地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这可是她第一次对禹昊硕说谎。“不过我相信汐荷,就算一番组的人邀请她出面主持一番组,她也不会有和白敬业一样的作风。”
“你这么相信白汐荷?”禹昊硕质疑地问向夏弄潮。
“嗯,我相信她。”夏弄潮语气坚定的回应。“汐荷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在她身上绝对看不到一丝与白敬业相同的作风,”
“那我倒想瞧一瞧。人说好种不传、歹种不断,难保白汐荷会没有一丝白敬业的狡诈阴险。”禹然晰再次开口,说出来的话仍相当刺耳。
“我说不会就不会,汐荷不是你说的那种女孩!”夏弄潮的情绪相当激动。
禹昊硕和禹然晰不禁面面相觑,禹昊硕走到夏弄潮身边安抚她失控的情绪,“好了,别激动,我相信你就是。”
此时,夏弄潮的手机响起,她一脸不悦地拨开禹昊硕安慰的手,低头察看手机萤幕上的显示,不由得轻叹一声。为什么这么巧,汐荷会在这时拨电话给她?
她按下接听键后故意先唤了声:“泉子。”并藉机离开禹昊硕和禹然晰的视线范围。
“弄潮,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在你家大门前。”白汐荷不改俏皮语气地说。
夏弄潮闻言不禁错愕地大叫:“你现在就在我家大门前?”
她随即神情慌张的冲到阳台,俯视向大门,果然她看到了白汐荷的身影,白汐荷还愉悦地朝她挥手。她这回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来”了。夏弄潮顿时不知所措,“你怎么会突然跑来?”
“因为我想来想去,觉得你这里最安全,他们一旦发现我偷溜了,一定会大举搜寻我的下落,你也知道我最讨厌面对那些人,而银面太子和一番组是死对头,他们绝不会想到我会来找你的,所以……我够聪明吧!”白汐荷得意地道。
夏弄潮一时间真不知道是要骂她笨还是怎地,她还傻兮兮的自以为聪明。她回头望着禹昊硕和禹然晰,“是泉子,她在我们家大门口。”
禹然晰首先爆出一声大笑,“原来是那个粗鲁女孩。”
禹昊硕则十分为难地瞅着夏弄潮,“弄潮,你知道我从不招待陌生人的。”
“可是泉子是我的好朋友……”夏弄潮露出恳求的眼神。
禹然晰笑看着禹昊硕,“既然是弄潮的好朋友,你就破例一次吧!”
看在禹然晰帮忙说情的份上,禹昊硕勉强点头,“好吧,就让她进来。”
“太棒了!”夏弄潮欣喜若狂地对着手机高喊:“泉子,我马上下楼接你。”
切断与白汐荷的通话,夏弄潮笑嘻嘻地看着禹然晰,“谢谢你的帮忙,我会报答你的,泉子也认识汐荷,而且她们之间的感情比我还要好,你想知道汐荷的一切问泉子最清楚。”
禹然晰闻言纳闷且错愕地看了夏弄潮一眼,看着她兴高采烈的冲出大门,随即望向禹昊硕,“如果白汐荷真如弄潮所说,那我该怎么回复老娘?”
禹昊硕简单的回答:“如果白汐荷真如弄潮所说,那我们不如静观其变,或许一番组在白汐荷手里会有一番改变也说不定,再说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你说对吗?”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整天勾心斗角不如握手言和。”禹然晰同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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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弄潮兴冲冲地来到大门口,拉开大门掩不住狂喜的搂住白汐荷,“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会跑来找我。”
“要不是我无家可归,才不会来麻烦你呢。”自汐荷两眼往上一翻,露出俏皮逗趣的可爱表情。
“无家可归?哎呀,小姐,你可别吓我,我的心脏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强壮。”夏弄潮一脸的不信。
“我是说真的,你以为我在开玩笑?”白汐荷板着脸正经地说。
闻言,夏弄潮不由得皱起眉头凝视着她,“你是说真的!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我爸手下那帮人,硬逼着我出面主持一番组。你说我该怎么办?你也知道我压根儿不想管我爸的事。”白汐荷苦着脸坦白对夏弄潮说出心底话。
“我是知道你根本不愿意管你爸的事——”
“弄潮,怎么还不带你的朋友上来?有什么话进屋子里再说嘛!”
禹昊硕的声音从夏弄潮身后的对讲机传出来,吓了白汐荷和夏弄潮一跳。
白汐荷一脸震惊的指着对讲机,“糟了,他会不会听到我们的谈话?”
夏弄潮忘了背后有对讲机,双肩一耸、两手一摊,只用唇型无声的表示——我也不知道。
白汐荷开始犹豫踌躇,最后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不上去了,万一让他听见我俩之间的对话,引来轩然大波就不妙了。”
“不!”夏弄潮神情慌张,一个箭步挡在白汐荷面前,“说不定他根本没听见我们之间的对话,你还是跟我上去吧,一切见机行事。”
白汐荷能感觉得出夏弄潮对自己的一片真诚,毕竟两人已相交多年。“好吧,我们见机行事。”
夏弄潮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勾住白汐荷的手臂,“这才对嘛,别忘了我们不只是好朋友,还是好姐妹喔!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我当然相信你,要不然也不会跑来找你。”白汐荷唇边绽出一抹笑意。
“走吧,跟我上来,再不上去他们真的会起疑了。”夏弄潮拉着她转身欲走。
白汐荷却质疑地顿住脚步,强拉住勾住自己手臂的夏弄潮,“等一等,你是说上面不只你的另一半,还有外人?”
夏弄潮笑得可神秘了。“等你看到这个人,一定会大吃一惊。”
“是谁?”白汐荷猜不准会是谁能让她大吃一惊。
“昊硕的弟弟,禹然晰。”夏弄潮坦然道出他的名字。
“等等,你把我弄糊涂了,你的昊硕我都没见过了,怎么可能认识他弟弟?”白汐荷无法理解的直盯着她看。
“是真的,你上去见到人自然会明白。”夏弄潮不容她多想,强拉着她走进屋里。她扭开门把,扯着喉咙知会屋里的人:“泉子来了!”
白汐荷在夏弄潮的强拉下走进屋里,当她看见禹然晰时,不由得呆立惊呼:“是你!”
夏弄潮则调侃地笑道:“怎么样,这个世界够小了吧。”
“是呀!还真小。”白汐荷无奈地做出一个“真倒霉”的表情。
禹昊硕面带微笑,率先来到白汐荷面前,伸出手道:“你好,我是禹昊硕。”
白汐荷故意眯着眼睛打量了禹昊硕一会儿,才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你好,原来你长得这么帅,难怪弄潮会对你这么死心场地。”
禹昊硕闻言忍不住大笑,“我终于明白然晰所谓的‘有趣’是什么了。”
“有趣?”白汐荷迅速将手从禹昊硕的大手中抽回,偏头看着禹然晰,率直的质问:“我哪儿有趣了?”
夏弄潮连忙拉住白汐荷,“别这样,第一次见面,你好歹留点面子给我和昊硕嘛!”
“哼!看在弄潮的面子上,本姑娘暂且放你一马。”白汐荷不客气地道。
禹然晰想忍住笑意,但最后却仍因捺不住而放声大笑,“喂!这是他们家不是在戏院。”
提起戏院,白汐荷更是气得想破口大骂,但是想想就如他所说的,这儿是别人家不是戏院,她满腹的委屈就只能硬忍下。
禹然晰看出她的不服气,脸上揶揄的笑意消失了,露出淡淡的微笑瞅着她,并刻意伸出手道;“你好,我叫禹然晰。”
白汐荷不理会地头一甩,神情高傲的回复:“听说了。”
禹然晰自觉无趣的收回手,莫可奈何地耸一耸肩。
禹昊硕见状连忙出面打圆场。“泉子,既然来了就别拘束,请坐。”从禹然晰面前走过,他不忘低声讥讽他:“女人杀手,这回你可吃瘪了。”
禹然晰浓眉紧皱,微愠的目光紧紧捕捉住白汐荷,似乎毫不留情地想贯穿她。“我一定能扳回一成。”
禹昊硕察觉到禹然晰目光中若隐若现的微愠,连忙压低声音发出警告:“别忘了她可是弄潮的好朋友。”
禹然晰俊美的容颜上则露出一抹教人费猜疑的傲笑,“这我当然知道。”
“昊硕、然晰,你们怎么还不过来坐?”
夏弄潮的唤声提醒了禹昊硕和禹然晰,两人立刻应她的邀请,神采奕奕地走到客厅,各寻了张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