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亲王如此无礼。”
沐尔亲王身旁站着五六名的贴身护卫。
“亲王,何不坐下来喝杯茶?”
应无心率先捧起了浓茶,对沐尔亲王微微点头示意。
“好!本亲王就好好的跟你算算!”
沐尔亲王眼看似乎是来势汹汹,应无心则是一派悠闲。
“不知道亲王要跟我这个平民百姓算些什么?在我的印象中,我们似乎很久未曾有过生意往来,应该是没啥可算。”
“应无心!你等着,来人啊,呈上来!”
沐尔亲王的随从随即拿出了一个瓷瓶。
“沐尔亲王不必对无心有如此厚礼。”
应无心依旧不为所动,并不是人多,就可以占上风了。
“这个什么元代的青花麟凤纹盘根本是假的,竟敢拿这种伪造的赝品欺骗本王!”
“铿!锵!”
沐尔亲王将纹盘一举摔落至地,顿时成了一堆碎片,连验证的机会都没有。
“哦……亲王是怀疑绛日庄内的东西造假?”
“没错,所以本亲王要你赔偿本王的损失。”
“哼……真是笑话,绛日庄的物品绝对不可能是假的,除非是有心人士故意栽赃应某。”
应无心毫不客气地与沐尔亲王针锋相对,贪得无厌的老家伙,肯定是贪图那些彩瓷而来。
“大胆!看在以往合作的份上,本王要你将所有的珐琅彩瓷全部以一半的价钱交由本王所有的店铺收购。”
眼看炙手可热的珐琅彩瓷即将在京城掀起一场旋风,自己怎么可以错过,何况,这个该死的应无心,竟将所有的生意交由敦王府,实在是太过分了。
“哈哈哈……亲王是在说笑吗?这个纹盘未必是假的,何况我从来不认为我们有再合作的必要,毕竟我是一个商人,我当然会找赚钱的路子,亲王一再忽略我的利益,很抱歉,我的货品已经谈妥出价了。”
应无心完全不让沐尔亲王有台阶下的机会,冒着惹火沐尔亲王的可能,应无心依旧讽刺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家伙,想一鱼三吃,可没这么简单!
“应无心,你好大的胆子!本亲王是念在过去的合作关系,才亲自来同你商量,再说你让本王花了一笔冤枉钱,这又该怎么解?”
“哈哈哈……本亲王是看应某心情不佳,特来说笑的吗?如果今日纹盘不破,应某自当将银两全数退还,如今纹盘破了,而且还是亲王亲手摔破的,这可怪不得我,所以恕难理会,送客!”
应无心转过身,丝毫不耽忧沐尔亲王会凶性大发,而杀他灭口,毕竟绛日庄在京城内是有头有脸的,只怕沐尔亲王没那个胆肇事。
“应无心……好好好……本王记住了,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的,哼,咱们走!”
沐尔亲王没想到连自己的身份都压不下一个小小的商人,心里满不是滋昧,这个仇,他一定会报的。
“哼……想砸我的场,你还不够本!”
应无心一抹轻笑,对付这种人,只有让他完全死心,才不会死咬着不放,不停地缠人。
经过了几天的同榻而眠,应无心已经习惯映儿的陪伴,两人的关系大有进展,似乎逐渐跳脱出主仆的限制。
等了一个两个时辰,早超过了两人同枕的时间,应无心只好自己去找人了。
映儿究竟在忙些什么,一整天都不见人影。应无心找了整个庭院、厅堂都不见人影,最后只好走到下人房,看看言嬷嬷说不定知道那个丫头去了哪里。
晕黄的月光下,隐隐约约有着一抹纤细的影子伴随着月光,而那抹纤影正在银白色的月光下低头认真的做着什么事。
这丫头又在忙些什么?应无心偷偷摸摸的靠近,直到看见散落在映儿眼前的碎片,这才恍然大悟,这小妮子竟然试图拼回让沐尔亲王摔破的纹盘。
“快好了……映儿加油!”
映儿鼓励着自己,这对爷应该是一个重要的东西,自从自己在厅堂上将这些碎片捡回来,映儿就开始拼凑着纹盘。
“映儿……”
厚实的臂膀紧紧的揽住映儿削瘦的肩头。
“啊……”
映儿吓了一大跳,惊魂未甫。
“怎么了?吓了一跳。”
应无心轻笑着看着映儿失措的神情,不禁莞尔一笑。
“爷……这么晚怎么还不就寝?爷很忙的。”
映儿内心一阵暖烘,万万没想到应无心会大半夜不睡的来这里找自己。
“映儿好像也很忙?”
“爷……是因为……映儿觉得纹盘对爷来说应该很重要,只要把纹盘凑回去,还给那个王爷,那他就不会责备爷了。”
映儿很单纯的道出自己的想法,无奈这些碎瓷片,无论她怎么拼,还是粘不住,像是存心跟她捣乱似的。
“傻映儿……这样拼是不可能恢复原状的。”
“真的吗?”
小脸顿时松垮了下来,那自己不就白忙了一场,知道应无心对自己的心,可是自己也应该要付出一些才对,却连这一点小忙都帮不上。
“不过即使拼好了,我也不会拿回去,他根本是故意要与我作对,即使如此,哼……想扳倒我,还早得很!”
应无心默默感动着,原本自己对她的确存在着某种特殊的感觉,只是没想到她竟是这番可人的女人,深深扎进他的心坎。
“可是……爷……那个王爷可能会对爷不利。”
映儿凭着直觉直接的认为,那个沐尔亲王绝非是如此简单罢休的。
“哈哈哈……傻映儿,他还动不了我的。”
应无心狂妄的认为,在京城里,妄想动绛日庄一根寒毛的人还没出现,不过对绛日庄不满的人倒是不少,只是没本事,何况与自己有关的王爷、贝勒、亲王也不在少数,根本不在乎一个小小的亲王,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能由自己来掌控,除了这个小丫头的心思之外。
“那就好。”
映儿这才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笑靥,开始有了与应无心站在同一条线上的感觉,而内心的那抹人影也逐渐明显。
“映儿,你不是说要准备甜饼儿给我尝?”
应无心总算打定主意尝尝看。
“可是……爷……映儿的手艺只是普通而已。”
映儿微微担心,还是自怀中掏出准备了一个下午精心制作的“杏糕”。
“这是……”
“杏糕,只有少许的甜昧,爷……其实不喜吃糖,也没关系啊……”
映儿还是不懂为何应无心坚持要吃甜饼儿。
“嗯……”
应无心咬了一大口,映儿则是全神贯注,屏气凝神的看着应无心有无出现任何异常的反应。
只见应无心的眉头逐渐深锁,表情逐渐凝重,笑容也逐渐自嘴角消失,事态似乎严重了。
“爷……你没事吧?”
映儿慌张的赶忙拍拍应无心的背,看他一脸难过的样子,该不会是让糕给噎着了吧?
“映儿……我觉得……你还是别做甜的好……”
应无心身体开始出现不适,额上开始沁出薄汗。
“爷……你别吓映儿……啊……”
看着应无心吃下自己的糕点,竟出现如此不适的情况,映儿着实被吓到了,眼泪开始滑落,早知道……明明知道爷不喜欢吃甜的,自己为什么还要拿给爷吃呢?映儿忍不住开始责备自己,满心的愧疚。
应无心蜷曲着身躯,侧躺在地,一动也不动;映儿则是吓得花容失色,伏在应无心的身躯上,放声呜咽。
“爷……你到底怎么了……别丢下映儿一个啊……爷……”
眼泪还是不停的掉落,映儿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这才明白应无心在自己的心中,不知曾几何时,已经霸占了自己所有的心思,自己已也经全然的想跟着他,即使身份是一个丫环,一个侍妾,都无所谓。
“映儿……乖……别哭了。”
陡然,应无心一个翻身,将哭得梨花带雨的映儿揽进怀中,低头吻去粉脸上所有珍贵的眼泪,呵呵呵……这个小丫头用情不比自己浅,一丝笑意逐渐逸出应无心的嘴角。
“爷……你没事吧……爷……”
映儿又是一个惊吓,映儿泪眼迷 的凝视着应无心,刚刚他的样子并不像是骗人的,他一定有什么地方真的不舒服才对。
“我没事……只是……我看我还是不适合吃甜的。”
应无心伸出手臂,拉开衣衫,准备让映儿瞧瞧自己吃甜的后遗症。
“这是……”
看着应无心手臂上无数的红斑点,映儿又是惊慌,又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果然跟自己的甜糕有关系,往后打死她,她都不再做了。
“我吃甜的东西,身体就会出现这样一点一点红红的,不过不碍事了,只要稍微……”
“稍微怎样?”
应无心恶意的截断话尾,看着映儿惶恐万分的睁着认真的眼神,一股笑意直呛应无心的心房,记起以前的自己从来不会玩这些小把戏,女人不过是供自己发泄性欲的工具罢了。如今,自己竟然会要出小手段,骗取女人的眼泪,应无心开始嘲笑着自己。不过……这种感觉他真的乐在其中,尤其是他的小女人。
“这样……”
应无心一个压身,将映儿扑倒在地面上,舌尖开始缠吻着那诱人的艳色唇瓣,大掌则是抚上那柔嫩的乳尖,细细逗弄着,隔着衣衫挑逗着、搓揉着,直到红艳的蓓蕾硬挺为止。
“爷……那些斑点真的这样就可以除去吗?”
虽然对应无心的行动有些疑惑,不过若真是如此,自己却也是愿意的。
“嗯……”
应无心如子夜般的黑瞳闪耀出迷离,望着如凝脂般的细嫩肤触,应无心真的迷醉了。
晚风轻轻吹拂着,明亮的月光则是照在两人逐渐重叠的身影上,洒出一身的银白。
“爷……唔……”
喜欢他……炙热的爱恋烘乱映儿所有的思绪,心里满是爷的影,今生有幸成了爷的人,不管多苦,她绝对都不会后悔。
“映儿……”
修长的指节紧紧缠绕那乌黑的青丝,白嫩的乳泽、鲜红欲滴的唇瓣,一次又一次的挑起应无心最深层的渴望,应无心只知道自己真的要她,要一个小丫头做自己的女人。
柔和的月光中,伴随着微淡的凉意,花瓣随着清风而逐渐飞落在两人的身躯上,春风……正开始吹袭……
沐尔亲王府
沐尔亲王依旧相当的愤怒,可恶的混小子,他就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他竟然无法奈他何。
“可恶的小子!”
沐尔亲王愤恨的拍桌子泄恨,从来没有人敢在本亲王面前,如此的不识相。
“王爷莫动怒……”
兰儿瘫趴在沐尔亲王的怀间。
“这怎么可能叫本王不动气,应无心根本是找本王的麻烦!”
“是啊,那个应无心啊,曾跟兰儿说过即使是一百个王爷也斗不过他。”
兰儿对于应无心抛弃自己,相当的无法谅解,自己好歹也伺候他两三年了,而他竟然说丢就丢。
“你不是跟过应无心吗?应该知道他有什么缺点。”
“启禀亲王,应无心将绛日庄的货全卖给了敦王府及隽王府。”
一名部属陡然出现,赶紧说明亲王交代的事。
“可恶的应无心,明知本亲王要那些珐琅彩瓷瓶,竟然如此瞧不起本亲王!”
“亲王,别气了。”
兰儿拍拍沐尔亲王的背,看来这个亲王对于应无心是恨之入骨,或许自己可以好好利用这点。“那应无心有没有打算来向本王陪罪?”
“嗯……据属下的观察,亲王交给应无心的纹盘似乎被丢了。”
“亲王……你看看,他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兰儿乐的在这个时候同仇敌忾。
“够了!下去!”
沐尔亲王烦闷的挥退下人,全是一些废物,没一个会做事的。
“你不是待在应无心那个小子身边有一段日子了,他不是玩惯了京城的女人,你怎么会突然被赶出来?”
沐尔亲王有兴趣的则是这一点,说不定眼前这个女人可以帮助自己扳倒应无心。
“我……这……唉……亲王这就别问了,应无心喜新厌旧的性儿,大家都是知道的。”
“哼……看来你也是应无心不要的破鞋,这样让你待在亲王府似乎没有什么用处。”
沐尔亲王只是希望能在兰儿的嘴里听到什么,没想到却没一个知道应无心究竟有什么弱点。
“亲王……别这么说……”
兰儿惶恐的看着沐尔亲王,原来他还是只是要利用自己来打倒应无心。
“你不是曾经是应无心最宠的女人,如果我要杀了你,应无心会来救你吗?”
沐尔亲王自觉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扳倒应无心,惟一的弱点,大概只有女人了。
“我……兰儿……”
兰儿椅子还不及坐热,赶紧夺门而逃,即使亲王拿自己当筹码,应无心根本是不可能理会的,只是万万没想到沐尔亲王会如此简单的看出自己的能耐。
“哼……全是一堆废物。”
我就不相信我打不倒应无心,我绝对会让你吃吃苦头的!沐尔亲王火冒三丈,这世间敢这么忤逆他的人只有他一个,这种事情他绝对不容许!
映儿高高兴兴的拿着无糖的甜饼儿到厅堂,准备拿给应无心试吃看看,人还没到,立即听到厅堂里传来一阵阵的咆哮声。
“怎么回事啊?”
映儿赶紧奔入厅堂内,只见应无心愤怒万分的指责一名下人。
“阿德,你好大的胆子啊,绛日庄养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
应无心怒气盈满整张脸,十足的愤怒,而他的脚下则是跪着一名畏畏缩缩的年轻男子。映儿一时之间也不敢进入厅堂内,毕竟自己的身份还是一个丫头,只好静静的看着情势的发展。
“应爷……你就原谅小的一次吧。”
阿德苦苦求饶,祈求应无心能原谅自己的过失。
“原谅你?哼!我可没这么大的度量,好大的胆子竟敢盗卖绛日庄的东西,也不想你的主子是何等人物,看来我在你心中的份量不够威严嘛!”
应无心怒气冲冲,这个狗山崽子胆子大到偷卖绛日庄的东西,根本没把他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应爷……实在是被逼债逼急了,所以小的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
阿德依旧拼命求饶,自己明明做得天衣无缝,怎么会让主子给发现了?
“哼……绛日庄是不养任何废物的。来人,把这个小子给拖下去,杖打一百粗棍,赶出绛日庄。”应无心无法容忍绛日庄出现这等偷鸡摸狗的走狗,他应无心可不是好惹的。
“应爷饶命啊……应爷饶命啊……”
一听到粗棍伺候,阿德吓得脸都白了,绛日庄的粗棍可是会打死人的,这会儿,更加卖命求饶。“拖下去……”
应无心烦闷的踢开紧拉着衣摆的阿德。
“应爷……阿德真的不敢了……应爷……”
阿德吓得屎尿失禁,频频颤抖。
啊……阿德?一抹模糊的影子跃进映儿的脑海中,是那个以前在巷子边的那个阿德吗?幼时的记忆一股脑儿全轰进了脑海中。
“应爷……阿德……真的不敢了……应爷……”
阿德哭着求饶,样子颇为狼狈,而在阿德即将被人拖出来之际,转过身来得那一刹那,映儿猛然瞧见了阿德的长相,更加确定是自己在进入君府前的儿时玩伴。
“铿!锵!”
是他……是他没错……映儿惊愕的一个不留神,手上的瓷盘掉落在地,发出极大的声响。
“映儿?你来这里干什么?”
应无心随即把目光放柔,为什么映儿看起来一脸吃惊的模样。
“我……”
映儿不知道该不该把儿时玩伴的事告诉应无心。
“映儿?”
阿德顺着应无心的眼光看去,猛然惊觉,听着应无心喊着映儿的名字极其温柔,难道她真的是谣传中主子的小女奴,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有救了。
“映儿……是我啊……阿德……你忘了吗?映儿……快救救我……”
阿德连滚带爬的赶忙奔至映儿的裙摆下,乞求映儿能替他求情一番。
“映儿……这是怎么回事?你认识这个小子?”
应无心的俊颜随即黑沉几分,怎么都没听她提过,看着阿德状似亲昵的拉住映儿的小绣鞋,一股呛喉的酸意,喷呛直上。
“不要随便碰她!”
应无心直觉拉走映儿,搁在自个儿身后,不让阿德靠近人儿一步。
“映儿……快帮我求求爷……拜托你……我不能离开绛日庄……不然我肯定是走投无路的……映儿……”
发现了一丝希望,阿德更是不轻易放过。
“爷……映儿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是小时候的玩伴,不过后来他搬走了,就失去了联络……”
映儿老老实实的说了自己和阿德的尴尬关系,其实两人十多年没见面了,要不是听见他的名字及他的声音,自己根本都认不出来了。
“哼,即使你认识映儿,也改变不了你偷窃绛日庄物品变卖的事实,所以还是照办!”
应无心依旧不为所动,这种根本不是男人,还要哭着求女人救,哼,没种,绛日庄不需要这种人。
“映儿……我娘……苏大娘……你还记不记得……教你做甜饼的……她现在生了病……所以我才会偷应爷的东西去卖……都是为了要帮我娘治病啊!”
阿德哭的煞有其事,听到苏大娘三个字,映儿已经红了眼眶。没错,整条街里,就属阿德的娘亲最疼自己。
“应爷……映儿拜托你……就饶了阿德这一次吧,映儿相信,他是出于不得已的……爷……”
映儿慌忙跪下来帮着一同求情,苏大娘对自己的确有恩,自己也该回报一点恩惠。
“映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快起来!”
应无心显然对于映儿这个行为相当不谅解,毕竟阿德偷东西的事实是人赃俱获,如果今天放了阿德,又该对庄里的人如何交代呢?
“爷……映儿求求你……原谅阿德一次,映儿相信他不敢了。”
映儿还是决定帮阿德一次,毕竟两人还是一同长大的。
“应爷……小的真的不敢了!”
两人同声请求,听得应无心着实烦透了,毕竟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却要勉强他做,可是又不忍违背映儿的苦苦哀求。
“够了……够了,看在映儿的面上,我可以继续让你留在庄内,不过一百粗棍依旧不能免,拖下去打个够!阿德,如果再让我捉到,你偷绛日庄的东西随意变卖,可不是一百粗棍就可以解决的,拉下去,哼!”
应无心怒气十足,转身拂袖而去。
“应爷!应爷……”
“啊……啊……”
凄惨的喊叫声不断了传来,一棍棍结实的落在阿德的臀上,阿德哀叫连连,好不凄厉。
映儿吓坏了,扬着耳朵,流着眼泪,要不是阿德跟自己是旧识,自己会这么胆敢犯上的拜托应无心吗?
映儿这才猛然惊觉,由应无心对待其他下人的态度看来,对她,他绝对超出一个主子爱护奴婢的心态了,心里一阵莫名的暖烘。
“爷……”
看着应无心愤怒离开的背影,映儿有说不出的难过,自己的确自私的让应无心为难了。不过希望阿德不会让自己失望,又犯了相同一次错,到时候,自己可就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