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迟羲从沉莹那得知约定的时间后,一确定文件都拿齐全就仓卒的从公司搭车到约定的地点去。由于是她们的错,也不好意思再让人家来公司,所以她亲自跑一趟到伊珞总裁下榻的饭店去。
一到总统套房门前,她突然想起范迟荷说过伊珞总裁是个色狼,这让她对只身来到饭店有点担心,可是人都到了也不容她后悔了,而且一旦她发现苗头不对还是可以跑。
有了这个想法,她定下心伸手敲了面前的门。
来应门的是美丽的服务生,范迟羲随着她走进总统套房的会议室,她依照惯例将一式两份的合约书放在主位与客位的桌上后,自己主动的坐到客位上等人。
颜1诔和席尔一到会议室见到的就是她瘦弱的身影,她坐在椅子上,一双纤细的长
腿包裹在淡蓝色的短裙内,雪白的足踝上套着双素雅的高跟鞋,只手撑着绾着拘谨发髻的头颅。
他遣退了想和他一起进会议室的席尔,知道他脸上正挂满讶异,当然,他的惊讶不小于他的,因为她的背影如此熟悉,却和昨天短发的女人不一样,也弄清楚原来昨天的人并不是他思念许久的人。
也庆幸昨天的合约没签成功,他才能在今天见到真正的她。他将身后的门上锁,这细微的声音唤回沉思中的范迟羲。
「你好!昨天真是抱歉!」
范迟羲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便起身行了一个鞠躬礼,可是一抬头的剎那她却愣住了,而且僵在原地连夺门而出的力气都没有。
老天!怎么会是他呢?她怎会没注意到伊珞的总裁会是他呢?所有的迹象都显示有可能会是他,而她却傻到没去注意这些细节,不然怎么样也要迟荷来签这个合约,现在可好了,她该怎么办?
看着他一步步的接近她,她也步步的往后退,直到无法退后,两手只能捉着背后的办公桌,他熟悉的温暖大手抚上她的脸颊。
「这才是妳。」语毕,颜颢诔的手指抚过她的唇,随后就吻上她不停轻颤的唇,不过随即让范迟羲推开,而她退到长形会议桌的另一头不愿靠近他。
她咬着下唇,忽视着唇上他刚刚吻过的麻刺感,强装出冷静的样子看着他,却怎么也停止不了发颤的双手,心中有种气愤萌生着。
她不懂他到底把她当作什么了?若是招妓也得先付费吧!
她是人,有感觉、有自尊的,他怎么可以这样三番两次的玩弄她?
「羲,我想妳。」他坦白的说着自己的感觉。一整个月下来他等不到她的消息也就算了,为了维持败家子的形象,就连他抱着其它女人之余想的还是她,即使下命令要席尔找她也只能低调处理。
范迟义佯装没听见他的话,将桌上的合约书摊开,在他要向她走过来前,强逼自已冷静的开口道:「颜先生如果对这份合约没有问题的话,可以麻烦你今天把合约签妥吗?我想我们已经在这个合约上花了太久的时间了。」
如果顺利,只要一拿到他的签名她就会带着合约走人,她向来公私分明而且不想再和他多相处一秒钟,先前的侮辱已经够了,她可不想多尝一次。
颜颢诔隔着会议桌看着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索性草草将桌上的文件签好名交给她,在她伸手要接过文件前,他一使劲将她整个人拉上桌子,让她几乎趴在桌上,而看见她脸上的表情,他知道她的疼痛。
「对不起。」他拉过她的手看着雪白的手臂浮上红肿,而她却一声不发的看着他,连疼痛也没哼出声。
范迟羲倒是有点讶异他竟然会说对不起,对于他霸气的行为可以说是已经习惯,可是他会说对不起却是第一次听到,若不是很清楚自己是清醒的,她真的会以为自己正在作梦,而且还是一个「美」得让她想赶紧醒来的梦。
她抽回自己的手想下桌子却没注意他来到她身后,从背后紧紧的抱着让她动弹不得,她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让他拥着,猜想他等会儿应该就会放开,而且现在她光克制自已想哭的冲动都有困难,哪来的力气去挣开他。
「羲,别拿妳的冷漠对待我。」他不是白痴当然知道她针对他的态度,只是他不喜欢这样的范迟义,他想念那个会和他嘻笑,甚至骂他的女人。什么样子的她他都可以接受,就是不喜欢她蓄意的冷漠。
她害怕得不敢说话,也知道只要她一用力挣开他的环抱,她的泪水一定会不争气的溜下来,还不如以冷漠去对待他,让他自觉无趣的放开她。
就如同知道她的意念一样,颜颢诔似乎就是愿意接受考验这样拥着她不放,也静静的不再言语,彷佛考验着彼此的耐力。
僵持了许久之后,范迟羲强忍的泪水终于无声落下,滴落在颜颢诔环在她颈项上的手臂,让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
她竟然怀念他的环抱与温暖、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与熟悉的气息,这让她无法拒绝,也不得不承认她爱这个男人,即使他伤了她的自尊心。这是第二次在他面前落泪,却不知道自己的泪水能否得到他的疼惜。
期望有人能给她疼惜与幸福的感觉,是她盼望了几乎一辈子的事情,当一个让人依靠的人真的好累,自己永远没有落泪的权利,而她却两次在他的面前落泪,什么时候她变得脆弱了?
在遇上他之后,她的自傲与坚强都崩溃了,面对这样的自己,她也只能落泪。
「别哭。」颜颢诔疼惜的吻去她颊边的泪痕,对于她的泪水,有自责也有懊悔。是他的好玩伤了她,甚至还让他身边的人以为她只是另一个陪他玩的女伴。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她并不是,就连她也不懂他,有谁会真的了解他?
总是听他身边的一些朋友在说,一定会有一个可以把他收服得服服帖帖的女人,如今他是遇到了,可是她似乎也太特殊了点,和他那堆朋友的情形完全不同,不过这样也好,在他心中她永远都是特别的。
「为什么?」她止不住泪水,只能任凭它不停的落下,实在不懂为什么他还要这样招惹她,他都已经丢了一张支票给她了啊!
「妳忘了吗?」颜颢诔抱着她坐到会议桌上,「我放不开妳,以前是,以后也是。」
他想要的不只是她的人还要心,要的更不只是她的短暂陪伴,他要她陪着过一辈子。
「可是……」她想到了那张空白的支票。这可不是骗人的吧!也永远记得那人说,他醒来不会想再看见她的,他也说了,这就是他口中的无价不是?
「相信我还是相信别人?」他神情凝重的看着她。或许在世人的眼中他并不值得信任,可是他是真心想要有她的陪伴。
范迟羲看着他的表情不禁迷惘了。一朝被蛇咬,岂只怕十年的草绳?现在的她害怕即将说出口的话会让她后悔一辈子,若得不到他的承诺,换来的会是一次次的痛苦。
「我不知道。」她侧开脸细声的道。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答案,如果伤了他也只能说抱歉,毕竟还是害怕他的再次伤害。
颜颢诔听了她的答案之后,只是静静的抱着他,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直到他难得的沉默吓着了她,她才缓缓的开口。
「我不知道你的心态是怎样的,你也是在商场上走动的人,该知道商人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需要的是你的一点肯定。」
颜颢诔听着她的解释,心情跟着放松许多,至少她不是想撇清和他的关系就好,他轻吻着她雪白的颈项,鼻间嗅着她淡雅的清香,克制着想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细声的在她耳边问道:「该怎么做,妳才会相信?」
他的气息在她颈肩吹拂着,让她感觉一阵酥麻,她紧张得伸手推着他,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压抑着紧张冷静的道:「让我离开。」
女人的警觉性让她知道如果再不离开,一定又会跟他发生牵扯不清的关系,她害怕了,更怕他只是因为在日本没有能陪他玩的女人而又找上她。
一次侮辱就够了。
「除了离开,我什么都依妳。」颜颢诔双手撑着桌子靠近她,双眼的笃定不容违逆。
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了,那种醒来看不见她的感觉很不好,他已经忍了整整一个月,怎么可能再让她这样轻易和她擦身而过。
「你不能这样对我!」范迟羲又紧张的拉开两人的距离。她不能再次让他禁锢,在希腊时还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可是现在她正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果再让他硬留在这里,她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樱盟的所有人?
「告诉我为什么不行?」颜颢诔灼热的蓝眸逼视着她,蓝色的眸子似乎因为她的反抗与自己的压抑而更加深沉。
「我不想留在这里。」她冷冷的道,身子又退开了一点,两个人的距离更加遥远,可是她很讶异这次他并没有捉住她的意思,下意识里似乎有一点失望,可是她不敢表现出来。她在心中再次耻笑自己,怎么会期望他的怀抱。
颜颢诔看着她渐渐又退回自己的保护壳里,加上被她拒绝心里更是不好受,好似被人遗弃一样,直觉的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可以忍受任何人的拒绝,就是忍受不了她的抗拒。
他突然迅速的冲上前,以身体将来不及反应的范迟羲紧压在会议桌上,不顾她的抗议强烈的以吮吻需索着她的反应。
他不喜欢被她拒绝,既然他们言语沟通不良,那只好用他的方式来沟通了,而他只懂得身体力行的原则。
他吮吻着她的,期望着她的响应。
人的身体是最诚实的,他相信只要她的心中仍然有他的存在,就不会拒绝他的吻、他的抚触,他没有一刻不想着她啊!如果只能看着她而忍着自己发疼的肿胀,却得不到她的谅解,那他也只能用身体来征服她。
为什么她不能懂,给她支票的并不是他、也不是他意思啊!她是他心中的无价之宝,光是一张空白支票怎能代表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更不懂为什么她宁愿相信那伤人的事实,也不相信他的解释。
范迟羲似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气愤与难过,好象在责问为什么她不肯相信,她没来由的眼眶发热,泪水就这样滑落下来。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害怕啊!
「别哭。」他吻去她的泪痕,尝着她咸咸的泪水,似乎将她的难过悉数替她吞入怀中,告诉她,他愿意为她承担。
「我……」
她想开口解释,正好让他的舌头就这样滑进芳唇内,给了她一个深深的法国式长吻。
他挑逗她的粉嫩,吻得她虚软无力,让她忘我的以舌缓缓的轻触他敏感的舌尖。在得到她的响应之后,他的手沿着颈项轻轻摩擦着,然后来到她浑圆的小丘上,隔着衣服肆无忌惮的用大掌揉捏着它们,不停的在她身上制造一阵阵的酥麻,让她不由自主的逸出一声轻吟。
他满意的笑着,果真这样的解释是最快的。
他解开了她的套装外套,以牙齿咬开一颗颗的钮扣,两手绕过她背后拉出衬衫抚摸她如缎般光滑的背,找到她胸衣的钩子熟练的解开它,一阵酥麻的抚触让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背,她的浑圆毫无遮掩的在他眼前弹出,他立即咬住一颗粉嫩的蜜桃,耳边听着她的轻叹。
理智告诉范迟羲这样是不行的,可是她的身体仍然不停的给他实际上的鼓励,让他更加煽情的挑逗她的身体,她感觉他在她背后的手正渐渐往下滑动,来到她的腰际解着裙头,更滑入裙底抚摸着她的臀,让她禁不起刺激的贴向他,而他更紧紧的拥着她,让两个人之间再无距离。
「不……」
她困难的吐出话,而他似乎充耳未闻以手穿过底裤玩弄着她的花蕊,她困难的撑着双手,想要隔开两人的距离,下半身却因为想躲避他的侵扰而更向他靠近,正好抵着他的男性。
颜颢诔没说话,只是强压止她的身体又吻上她的唇,拒绝听到她的抗议,他的手在花丛间探得湿润之后才放开她的唇,瘖亚的道:「妳需要我的,为什么理智要和身体作对?」他又吻上她浑圆上的嫩红,吮洗着让它们在他的舌尖挺立。
「我最爱妳的身体了,他们永远都不懂得欺骗。」
语毕,他一指深入她的花穴中,感觉她紧窒的花穴诚实的吸附着他的长指,然后开始缓慢的移动,双唇紧含着她的蓓蕾挑逗着。
「求你……」范迟羲因对他的挑逗无措而落下泪水。她不要啊!可是却逃离不了他的挑逗,也清楚自己的花穴正不停的产生更多的花蜜润滑他的进出。
「羲,面对妳的需要。」他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她是在邀请他的进入,为了让她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体,他不停的在她身上施与魔咒般的挑逗,不容许她的退缩。
「我不要这样子。」她感觉身体渐渐瘫软在他的怀中,花穴更不放松的吸附着他的长指,她一次次的想抽离却又让他强压回来,让她的身体为这进出虚软而轻颤着。
颜颢诔似乎没有听到她的抗议,执意的又以一指探入她的花穴,看着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溢出激情的呻吟,他则吻上她的唇,细细的挑逗着不让她再压抑。
「我们都需要彼此不是?」他将肿胀得发疼的男性紧靠在她已经渗湿的底裤前,让她清楚的知道需要彼此,绝非他自私的想要她的解放。
范迟羲闭上双眼落下泪来,因为自已无法反驳他所说的话,可是只要一想起他可能只是寻找在日本的慰藉而已,她立即惊恐的睁开眼。
不!她不容许自己再次成为玩物,不管他上次是无心还是有心,总之她不要再次臣服在他的胯下,尊严已经为他而扫地,不能再来一次了。
「放开我。」她拿出全身的力气抵御着他的入侵,双手用力把留在她花穴中进出的手指拉出来,然后使劲的将他推离,跳下会议桌快速的穿回被他脱掉的衣服。
颜颢诔还坐在会议桌上,他们以受伤的眼神看着对方,直到她难过的别过脸不再看他,耳边听到他以极为无奈的话气对她说着。
「走吧!」
如果她不走,难保他不会将她再次压在身下。如果她真能这样违逆自已的意念他也没办法,只是他下次不会再给她逃离的机会。这辈子他认定是她了,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会让她只能跟在他身边。
他的逐客令让她没来由的心寒,可这是自己要的结果不是吗?为什么心中一阵阵的刺痛?不过她只能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范迟羲抬眼看着他一脸无奈的样子,想过去他身边安慰的冲动并不亚于离开。
她撑着身子穿回外套,轻声的说:「对不起。」
随后她便夺门而出,留下他一个人在里面懊悔着。他想追上去,却又怕再次伤害她,他的目光落到桌上的合约书,心中有了打算。
这下他有更好的理由可以见她了。
***
回到高桥财团之后的范迟羲这才发现她带去的合约书没有带回来,面对沉莹的催讨她只是为难的一笑,告诉她,她还要研究一下整个合作的细节,随后就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没有出来,直到隔天沉莹来上班。而她好似知道她一夜没回家替她带来丰盛的早餐。
「羲,醒醒。」沉莹将早餐放在她的桌上,有洁癖的她桌子只要一过了下班时间,一定是空的,这也是唯一让她认为她还是人的证明。
范迟羲错愕的醒来,讶异的看着光亮的天色。老天!她在办公室里睡了一夜。
看着沉莹担心的脸色,她佯装出有精神的笑容道:「怎么了?」她伸手摸着自己绾得发疼的头皮,将发髻取了下来,让秀发披散在身后,这却让她看起来更没有精神。
沉莹拿过她的发簪插在笔筒里,催促她进套房梳洗。「梳洗一下后把早餐吃了吧!
免得等一下又闹胃疼。」
「今天的行事历有什么?」她突然想空出一天不处理任何事情,已经不知道自已有多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
「暂时没有,不过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什么人过来。」
「那好,早上先别安排,让我休息一下。」
在看到沉莹的点头之后,她才进入自己的套房内梳洗,好一会儿后走出办公室。只穿著衬衫的她拉出自己办公皮椅舒服的窝在椅内,背对着门看着大楼外的景色,不久她疲累的窝在椅子上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突然开启,也让她惊醒,可是看着自己的衣着她当然没有勇气回头去看背后的人是谁,只能静静的听着沈莹和对方的对话。
「颜先生,我们总裁去休息了,今天早上她不想见任何人。」沉莹拦不住固执闯入办公室的颜颢诔,只能捺着性子解释,一看到空荡荡的办公室她不禁松了口气。
还好迟羲在小套房里休息。
难得西装笔挺的颜显诛优雅的笑道:「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里等地。」他自动的坐到沙发椅上拿起报纸看,让沉莹拿他没办法。
沉莹看他自在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把他赶出去,怎么说他也是合作案的公司总裁也不好得罪,她只能莫可奈何的退出办公室。
在沉莹退出办公室后,他即刻放下手中的报纸无声无息的走近皮椅,但他并没有转过皮椅,而是走到椅子的正前方,如愿的看到他想见的人之外,还多了点意外惊喜。
她只套着一件白色衬衫整个人缩在皮椅上,没穿胸衣和底裤,长发披散在身上遮掩着她若隐若现的蓓蕾与私密,这样的她让他的身体有了最直接的反应,甚至感觉他的男性开始坚硬。
范迟羲还在期望他不会知道她在皮椅上,她不停的祈祷着他不会走到这边来,结果他就这样走到面前了,而且连让她逃跑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看着他双手撑着椅背,那蓝色的眸子像是在审视猎物般的看着她。
「妳就是这样接见客户的?我终于知道高桥为什么可以在这几年内窜升为国际知名的大公司了。」颜颢诔眼眸、心里都有难以掩饰的怒意,在沉莹的离去后他的优雅就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有难以掩饰的怒气。
来这里不光是要把合约书送给她,今天他是来应证席尔昨夜告诉他的话是否属实,可是现在看她衣衫不整的坐在椅上,心里的气愤让他几乎快喘息不过来。
席尔昨晚告诉他,在前天,也就他错认她妹妹的那一天她结婚了,而且对方还是驰名国际的大画家。她会拒绝他的求爱,是因为对婚姻的忠诚吗?可是他今天却见到她衣衫不整的坐在办公室里。
她在等人吗?聪明如她,一定知道他今天会来找她,而她竟故意以这种打扮来面对他?难道昨天的拒绝只是却欲迎还拒?若不是她的初次在他身下如此真实,他甚至怀疑她是为了迎合客户,而特别去做了整形。
范迟羲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难以相信他刚刚说出来的话。是因为她的衣着,他就说她是个为了公司成长不择手段的女人?他刚刚也听到沉莹要他别进来的,是他自己硬要进办公室来,这关她什么事?
或许她可以不计较张那空白支票带来的耻辱,可是她无法漠视他当着她的面所说的话,他不知道那是伤人的吗?或者他今天是特意来羞辱她的。
「要否认我的话吗?」他希望是的。
「或许你没有听清楚刚刚我的秘书所说的话。」任谁都不喜欢被伤害的感觉,或许她是爱面前这个男人,可是那感觉能否禁得起一再的伤害,她不知道:「要我别进来?」颜颢诔冷笑道。「那不是你们经营的一贯手段吗?」他一进门就看见玻璃上她的身影,可是她的秘书却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是秘书的观察力太差了吗?
范迟羲被他伤人的讽刺气着了,从没有受过那么大屈辱的她,不禁大声的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可是他却抬头看了下四周的环境。她把办公室布置得十分温馨,没有一般办公室的冷硬和公式化,除了她面对的这片大窗户,没有其它窗户,从窗户望去可以看见整个东京街景。花纹壁砖看得出价值不菲,办公室角落有个门似乎是通往另一个地方,那大概是她休息的房间吧!
或许还是合约谈拢之后,和客户「庆祝」的地方。
「妳办公室的隔音设备还不错的样子,谈「公事」再怎么大声也不会有人听见,对吧?」他特意的强调着「公事」两个字,心中却有浓浓的醋意,根本无法想象她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娇吟的模样。
他的提醒让她发现自己处在一个不利的环境里,除了桌上的对讲机外她根本无法和外面的沉莹取得联络,如果现在他想要对她怎样,她想逃脱的机会是微乎其微。
「我不在这里谈公事。」当初设计这样的办公室是不希望她在办公时受到外界的任何干扰,却没想到现在让自己陷于危险里。
「那,那间房间怎样?」他了解她,以她的工作态度而言,一定会为自已在办公室里留间房间,可是他却害怕那房间不只是纯粹休息用的房间。
「那里只有我在休息,没有别人。」她很讶异他们竟然在一问一答,而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容许自己回答他的问题,他的话意都不单纯,不是吗?一时间,她更恨起自己的软弱。
他语气暧昧的轻靠在她的耳边讲话,「新婚之夜妳的丈夫知道妳不是第一次时,他是否生气?」他来是为了这件事,他想听听她为什么不告诉他结婚的事,但见了她妩媚的样子差点忘了今天来的目的。
范迟羲一听他的话竟然有明显的醋味,让她心里没来由的感到欣喜。这个男人分明是在吃味!
她看向他的眼,发现那眼里的蓄意伤害只是种保护色,她释怀的笑道:「我跟他没有发生关系。」
颜颢诔的眼里有明显的讶异,不相信有哪个男人舍得不碰她美妙的躯体,不管真实与否,她的话都足以说服他,这也让他高兴的轻触着她的额际。
「不去碰妳的男人真是个笨蛋。」
范迟羲让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着,她紧靠在椅背上。「别过来。」
「或者是妳不允许妳的丈夫碰妳?」既然她的男人不碰她,他当然可以名正言顺的享用她的美好,免得辜负了上天制造这曼妙的身躯不是?
「不……是……」糟糕!她竟然会结巴!「你刚刚还在生气,不是吗?」这男人学过变脸不成,刚刚还在生气,现在眼中却又有浓厚的情欲。
「我不气了。」他的唇轻啄了下她的。只要知道她的丈夫没有碰过她,只要知道她的美好仍属于他私有的,什么话都好说。
他不气了?这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他不气,可是她气!他到底把她当作什么了?
玩具吗?她也有自尊心,她的自傲怎么容许他这样伤害她?
狂炽的怒火在她眼中熊熊的烧着,扬起左手一个巴掌就要往他的脸上去,而他却好像早就知道她会打他一样,反射性的接住她的手,两手变成在空中十指交握着,而他大胆的吻上她的唇,用舌尖舔吮着她的唇。
这让她更生气的举起右手往他迷人的脸颊去,却又让他快速的握住,而且罔顾她的抗议将两只手压在她的身后,让她的浑圆挺起往他宽阔的胸膛靠去。
她想反抗,却让他紧紧的压在皮椅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细吻着她的唇,她刻意的压抑自己想回吻他的冲动,等着他自动离开她的唇。
她不要每次话都没讲完,却已经是裸裎相对,这样他们根本谈不了话,更别想有什么好结果。
需索不到她的反应,他终于放开她的唇,半开玩笑的道:「是不是妳这么的没有反应,所以妳丈夫不想碰妳?」
这话一出口,范迟羲就觉得很委屈。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啊?不过是没有回吻他而已啊,他真的把她当作任人狎玩的女人吗?
思及此,她的泪水就不自主的落下: